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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多寶樓,輪得到你管?”
柳金對這些質疑和謾罵聲充耳不聞,望向那位四象教長老說道:“我承認當日是他們先有冒犯,但他們罪不至死,更不該成為被你們取笑的話柄。我也還是同樣的話贈與長老,請長老放心,春末夏至,正是嶺南風景佳麗之時,三個月內,必會有人登門拜訪。屆時如何回應,還請長老多做準備為好。”
四象教長老沉默下來。
他聽出了柳金的聲音,有些惱火地想到你竟然還要護著他們。
他對天府書院毫不客氣,對聖賢城和柳家卻是頗為恭敬,不敢冒犯。
因為天府書院只有應天機一人值得重視,而且壽元將近,不足為慮。
可聖賢城和柳家卻是有打壓四象教的能力,乃至柳玉一人就有資格挑了他們的四象總壇。
雅間內,柳金沒有再說什麼,看了祝林幾人一眼,在心裡嘆了口氣。
其實他對這幾個
書生也感到頗為窩火,年紀不小了,卻明顯初出茅廬,不知世道險惡。
柳金大概能猜到這其中的原因。
天府書院擅長觀人,平常去書院求取答案的人全都畢恭畢敬,把姿態放得很低。
祝林等人身為應天機的“管家”和“使者”,雖不至於囂張跋扈,卻也習慣了居高臨下地點評別人,心有傲氣,自恃清高。
此次走出蜀郡地界,來到應天機不受尊崇的地方,不受挫才是怪事。
看到一向暴脾氣示人的四象教白虎堂長老竟然選擇緘默,眾人頓時就明白那天府書院的書生身邊必有高人,再結合對方威脅四象教的話語,稍加聯想便明白對方應該是來自儒門的聖地,那座坐落於東海畔的聖賢之城。
於是質疑、嘲諷和謾罵的聲音戛然而止,多寶樓重歸安靜。
即使這裡是黑市,遠在涼州北境,誰又敢對聖賢城不敬?
也幸得此地偏遠,倘若處在南方沿海一帶,誰若是敢對聖賢城出言不遜,只怕當場就會被暴怒的民眾和地方世家宗派撕成碎片,金陵柳家、臨江藏劍、梅州葉氏、蒲清關氏等名門望族無一不是聖賢城的擁躉者。
待爭吵聲回落,鐵煉門的歐陽策繼續加價:“七十一萬兩。”
崑崙劍派不甘示弱:“七十二萬兩。”
獨山劍派緊跟著繼續加價。
當價格叫到七十六萬兩時,祝林再次出聲,幾乎咬著牙喝道:“八十萬兩。”
歐陽策皺了皺眉,心想這個天府書院的書生真他媽讀書讀傻了?
鐵煉門不缺錢,不過歐陽策的底線便是八十萬兩,超過這個數目,就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鐵煉門需求無垠劍是為了印證門內相關傳承是否完整,代價過高顯然得不償失。
崑崙劍派、獨山劍派、
長白宗等所在的雅間裡紛紛罵聲一片。
他們只知道七情道始於儒門,並不知曉無垠劍與應天機之間的關係,只當是天府書院發瘋,各自放棄的同時忍不住在心裡嘲諷,一個連四象教長老都鬥不過的書生,就算買走無垠,難道就有把無垠帶回蜀郡的能力嗎?
……
……
最角落的雅間中,謝周與元宵重現了先前蜀郡師兄弟的模樣。
元宵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連果盤拿不穩,連忙擱在了腿上。
少女眼神火熱的看著堂內發生的一切,不時望向自家掌櫃。
卻見謝周依舊神情淡然,俊美的臉龐上沒什麼特殊情緒,眼神平靜如水。
“掌櫃不愧是掌櫃,可比我沉得住氣多了!我也得剋制點,不能給掌櫃丟人……”元宵這樣想著,雙手各捏著一邊臉蛋,努力地把笑容捏了回去,耷拉著嘴角的模樣看起來非常有趣,可惜眼底的雀躍實在無從壓制。
殊不知謝周沉靜的外表同樣是偽裝罷了,為此他甚至掐了個靜心訣。
未知和既定事實是兩回事,即使早知道無垠劍會賣出一個天價,可當親眼見證價格的上漲,想著這其中九成都會劃歸到自己名下,即使他是謝周,即使他道心通明,即使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依然無法保持絕對的鎮定。
至少在錢財方面,他遠不如何人,坐擁無盡家產,能夠視百萬兩於無物。
不提普通人,就算那些富商數十年積累的家業,可能都不如何人少年時期初次接觸商業時的第一個小目標。
眼看幾個呼吸內都無人出價,何人微微一笑,朗聲道:“八十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