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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正常的情況。
畢竟放眼全天下,大部分人從六十歲開始,每過一度春秋就遭一場風雨。
對於那些年過古稀的老人來說,更是每一個冬季都是一場劫難。
賀漩能夠在一百零九歲的高齡依然處在頂級強者的行列,已經是她境界高深、且早年沒留下過什麼隱疾的緣故了。
至於星君,外人或許只覺得稀奇,在賀漩看來,簡直稱得上恐怖。
究竟是何等精妙的道法,竟然強大到足以對抗時間?
“謝周經歷過一場很少見的生死頓悟。”鄒若海不鹹不淡地說道。
“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賀漩哼了一聲,問道:“聽你的意思,你已經有了對付他的辦法?”
鄒若海說道:“交給趙公明安排就好。”
賀漩白眉微皺,想起昨晚凌晨前來會面的中年男子。
那人看似普通,但言談舉止中表現出來的氣質超乎尋常,即使是她都不禁為之側目。
“就是他給了你化血術?”賀漩問道。
鄒若海說道:“是的。”
賀漩問道:“他到底什麼來路?”
鄒若海呵呵一笑,說道:“不良人。”
賀漩神情一滯,顯然這個答案讓她都感到震驚,回過神來,便是和鄒若海一樣,覺得這種事情真是顯得
嘲諷,而又非常有趣。
“趙連秋是他什麼人?”賀漩問道。
鄒若海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他父親。”
賀漩更覺得有趣,呵呵一笑,沒有再問趙公明的事情,也沒有問趙公明打算如何安排,忽然說道:“化血術與我一份。”
鄒若海嘴唇抿起,向上勾起小小的弧度,心想果然來了。
他當然不會拒絕賀漩,因為他知道賀漩暴躁、好殺、喜怒無常的性格,不想因此與賀漩對立,失去一個有力的盟友。
“可以。”
鄒若海直接答應下來,他早就想好了條件,說道:“您多年珍藏的血丹,與我五枚。”
“我要基於一品強者的精血煉製而成的那種。”鄒若海補充說道。
賀漩沉默地思索片刻,微微頷首,說道:“可以。”
……
……
謝周站在藥鋪門邊,看著賀漩和鄒若海走出長街,轉身回屋,關上了鋪門。
元宵終於放鬆下來,身子一軟,脫力地撲在謝周身上,有些不爭氣地哭了起來。
這不能怪她不夠堅強,她真的已經足夠堅強。
畢竟在先前那一刻,賀漩望向她的那一眼,實打實地附著著攝人的殺意。
那可是一品巔峰的強者啊!
即使垂垂老矣,但境界猶存,實力深不可測。
倘若是尋常少女,尤其是那些未出閣又沒有修行過的爛漫少女,被賀漩看這麼一眼,很可能會被直接嚇暈過去,嚴重些的甚至精神方面都會受到不可逆轉的損傷。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元宵和她對視的那幾個呼吸,已經算得上和她對峙了。
看著流淚不止的元宵,謝周滿是心疼,揉了揉她的頭,說道:“不哭不哭,哭什麼呢?”
元宵向著先前的寒冷,死亡的恐懼,繼而想到彷彿看到茫茫冰雪中只剩自己一人的孤寂
,不再害怕,卻難過到了極點,抽泣著說道:“掌櫃,我餓了。”
餓了就要吃東西,謝周帶著她去到后街,喝了一碗熱乎乎的菌菇牛肉湯,出門前彷彿自語般說了一句如果有人能幫忙去買兩盒點心就好了,最好是剛出鍋的點心。
還沒有離開的秦茂自然聽到了這句話,也自然明白這句話其實是對他說的。
秦茂看著那對男女牽手離去的背影,眼神幽怨到了極點。
就像那天半夜,糕點鋪裡的東家和夥計爬起來蒸糕點的時候一樣。
秦茂甚至生出了一個極其陰損的想法,如果把元宵撲在謝周懷裡的一幕,二人牽手的一幕告訴燕清辭,是不是就能解心頭之怨了?
話雖如此,他卻不敢真的這麼做,乖乖地去到龍樓所在的那條長街。
當謝周和元宵返回藥鋪時,桌上已經放了兩盒還冒著熱氣的糕點。
元宵很是驚喜地撲了過去。
謝周感受著她的情緒,臉上跟著泛起溫暖的笑意。
……
……
一襲很普通很簡單的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