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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周嘆息一聲,對這位不被史書記載但卻足以稱得上傳奇的清宵真人由衷地感到欽佩,當然也有遺憾,雙手結印行了一禮,說道:“前輩一路走好。”
“前輩一路走好。”
關千雲跟著行了一禮,隨即把裝起來的那幾塊金子扔到了一邊。
謝周注意到這幅畫面,笑了笑說道:“不準備帶出去了?”
關千雲最初是這麼打算的,每次帶個幾百兩黃金出去,來上幾次,他這輩子都不缺錢用了。
他甚至覺得可以重新開採這條金脈,對不良人的發展必然有很大裨益。
然而清宵真人卻在信中為疫病起名“金厄”,又是天降神罰,又是宿命如此等等。
關千雲其實不怎麼信命,對所謂天道也沒有多少尊崇,他不信這世上真有天道。
然而身為修行者,不管信不信命之一說,總歸是有那些避諱和忌憚在內。
既然清宵真人認為這條金脈不詳,說這些金子承載厄運,那還是算了吧。
放棄這些錢財,總比引來厄運要好。
關千雲可不想重新把“金厄”引出來,更不想落得清宵真人的下場。
況且如此一條金脈暴露,誰都不敢肯定是好事還是壞事。
“清宵真人所說的毀滅黑市的禁
制在哪?”
關千雲問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謝周把信紙翻轉,紙的背後畫著一副地圖,地圖上標記著一十九個黑點。
其中有一個黑點就在他們身邊。
按照信紙上的地圖,謝周走到百丈外的石壁前,再次感慨道:“不愧是領域境的前輩,這陣法布的真好。”
這塊石壁與冥鋪裡的鏡花水月幻陣一樣,沒有任何特殊的氣息,只有一些看似隨意的劍痕,完全看不出陣法的痕跡。
如果不是有清宵真人的指引,誰能想到這竟然是一座陣法?
謝周幾乎可以肯定,那位清宵真人應該是以陣法入道,就算放眼道門千年的歷史中,他在陣法一道的造詣都足以排進前三。
謝周將手放在石壁之上,劍意湧動,感受著陣法的紋路,隨即皺起眉頭。
關千雲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出聲問道:“有什麼問題?”
謝周說道:“我從未見過這般古怪和深奧的陣法,乃至無法付諸於文字與圖錄。”
關千雲挑了挑眉,他知道謝周在青山時熟讀背誦三千道藏,三千當然是虛指,但不可否認謝周對於修行各道都有很深的瞭解。
不論大羅教的金母鎖天陣,還是九獄樓的玄武護天陣,謝周都能一眼認
得出來,然後看出陣眼所在。至少關千雲認識謝周這麼久,都沒見過他在與修行相關的事情上遇難。
關千雲說道:“也許是千年前的古陣,千年變革,有所不同倒不顯得奇怪。”
“這應該是清宵真人結合此間地理自創的陣法。”謝周說道,千年前的古籍他不是沒有背過,況且陣法一道本就是多年變革的產物。
那些看似隨意的劍痕其實是複雜到了極點的紋路,其間有數不清的變化。
“聚靈、幻化、防禦、寂滅、殺伐……”
謝周神識附著在劍意之上,感受著紋路中的氣息變化,神情愈發驚歎。
在今日之前,他完全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夠將無數種特質融合到同一道禁制之中。
即使是師父都做不到。
想來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放下一切的清宵真人在陣法上做出了新的突破。
恍惚之間,謝周彷彿能感應到清宵真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給他上了一堂關於陣法的課。
倘若他能完全參透破解這道禁制,在陣法上的造詣必然得到質的提升。
關千雲不懂這個,便也不再討論陣道,認真問道:“那你能解決嗎?”
謝周篤定地點了點頭,說道:“需要時間。”
關千雲問道:
“需要多久?”
“不好說。”
謝周說道:“眼前這道禁制大概需要五天時間,其餘還有十八道禁制,如果全都一樣還好,如果另有變化,那就更不好說了。”
關千雲鬆了口氣,以天來論便好,若是需要以月以年來論,那就麻煩大了。
他打量著眼前像是小孩塗鴉般的劍痕,不確信地說道:“這些禁制真的能毀滅黑市?”
“能。”謝週迴答得非常肯定。
這道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