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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寶樓的雅間裡同樣溫暖。
謝周、葛桂與何人三人圍坐在圓桌前,在說完燕清辭的心病之後,安靜了很長時間。
待謝周的神情平靜下來,葛桂站起身,認認真真地執了一禮。
既感激謝周對他的救命之恩,同樣感激謝周在長安城幫張季舟做的一切。
“剩下兩枚白霧丹被我藏了起來,等過段時間,我會把它給你送去。”葛桂說道。
謝周遠沒有最初時對白霧丹的渴望,興趣乏乏地 “嗯”了一聲。
既然白霧丹對燕清辭的心病無效,那麼對他而言就只是藥效更佳的療傷丹,或者是用來給元宵洗髓伐骨幫助小姑娘打下修行基礎了。
謝周沒想過用白霧丹輔助修行,外力帶來的突破終究不如自己修來的穩妥。
尤其他修行的目標是傳說中的仙人境,那就更不能走任何的捷徑。
旁邊的何人抿了抿唇,輕輕咳了兩聲,看著葛桂尋找措辭:“葛醫師,我想……”
不需要把話說完,葛桂便明白他的意思,何人是想求購白霧丹。
葛桂直接用兩個字打斷了他的話。
“抱歉。”
“額————”何人一時默然,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葛桂是為了報仇,
為了逝去的師父,他是為了家裡諸病纏身的老父親。
換成某些自私的人在這,可能會說逝者已逝,何必執著於太多過去?
何人不會,因為他不是自私的人,更因為他懂得這是為什麼。
人活一世,無論幸福還是孤苦,無論富裕或者貧窮,終究都逃不過一個心字。
就像守夜人在戰敗後慨然赴死,便是對心之一字的最佳詮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支撐人活下去最重要的動力。
何人沉默片刻,帶著迫切和希冀的目光轉而投向謝周。
不等謝周開口,葛桂忽然記起某件事,說道:“何家主,冒昧問上一句,你想要白霧丹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誰?”
“不瞞葛醫師,我父親他……”何人沒有隱瞞,把何老太爺的病情說明。
葛桂心道果然,說道:“師父以前跟我說過幾起特殊的病例,其中就包括何老太爺。”
何人微怔,當年何家確實請過張季舟前來問診,很可惜依然沒什麼變化。
此時聽葛桂提起,何人心想莫非還有別的隱情?忙問道:“張醫師怎麼說?”
葛桂說道:“你父親的病天道使然,是始於根源處的虧損,幾乎無從彌補。”
“
白霧丹也不行?”何人沉聲問道。
葛桂看了他一眼,說道:“白霧丹自然可以,但沒必要。”
何人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心想怎麼就沒有必要?
“在煉製白霧丹之前,我用了近十年的時間來辯證藥理,最終證得白霧丹的藥方。”
葛桂微笑著說道:“在這個過程中,我主要研究的是洗髓伐骨,但對如何補氣益血、頤養身體也有了更多的涉獵。”
“白霧丹以千年雪蓮花為基,成丹後的效果遠超我之想象,想來幫何老太爺延長十幾二十年的壽命不難。”葛桂用篤定的語氣說道:“甚至半枚白霧丹就足夠做到,就像我給家中二老也只是各自服用了半枚而已。”
“但白霧丹僅剩兩枚,何家主倒也不必強求。”葛桂頓了頓,認真說道:“如果何家主願意相信我,我可以跟著你去到清河,觀察老太爺的情況後為其單獨煉一爐養生丹。”
這是葛桂臨時起意,卻不是衝動行事,而是經過他的深思熟慮。
他可以繼續藏身於黑市,但可想而知勢必伴隨著極大的風險。
如果能去到清河,有何家庇護,不敢保證一定平安無事,至少能安全許多。
葛桂渴望為師父報仇
,渴望摧毀星君和紫霞觀,卻也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此外,如果他能治好何老太爺,何家也就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何家以商為本,以和為貴,葛桂不指望何家能夠幫他完成復仇大業,可如果將來遇到危險,有這個人情在,何家如何會不拉上他一把?結交的朋友越多越好,人情債也是如此。
何人是何等聰慧的人物,眉頭一挑,瞬間就猜到了葛桂的想法。
他沒有揭穿葛桂的心思,只是說道:“葛醫師有多少把握?”
葛桂說道:“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