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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為何玄元子等人還會來到黑市,還會就這麼輕易死去?”
謝周沒有接話。
何人說道:“或許可以用那句禪語解釋,一切都沒有絕對定數。”
葛桂沒有任何停頓地說道:“所以命術是最不可信的東西,不管你們怎麼想,總之,我不信命。我不信這世界上真有命運一說。”
說這句話時,他的尾音帶著些輕微的顫抖,於是謝周與何人都知道他說的不是真心話。
先古時期,巫醫不分,巫即是醫,醫亦是巫,藉助鬼神以治病。
儘管隨著時代的發展,巫和醫漸漸分行,醫師們變得越發貼近於現實。
但事實上,那些避諱、那些關於鬼神的傳承從來都沒有被醫師們摒棄。
葛桂信命嗎?
其實他信。
他當然信。
尤其是多年的從醫生涯讓他年紀輕輕便見慣了生死,他看得淡,也看得開。
葛桂常常對自己說,盡人事,順天命,常常對一些無奈和變故感慨一句這都是命。
當初在白霧鎮,他用一碗特製的毒水毒殺寒震時,便說了句這是她的命。
他其實經常把“命”之一字掛在嘴邊。
假如今天何人不在這裡,假如是別人與他聊起何家的問題,他大概也會心生感慨,說一句這或許是何家的命。
他說自己不信命,不過是聽到星君擅長命術後,用來安慰自己的話
罷了。
他可是要和星君鬥到底的。
他可是發誓要為師父報仇的。
安靜半晌之後,葛桂不再自欺欺人,認真問道:“如果星君真的擅長命術,那到底怎麼才能殺死他?”
謝周與何人都看著他,沒有回答。
葛桂看向謝周,面無表情地說道:“等你突破領域後,能做掉他嗎?”
謝周不懷疑自己能夠突破領域,可想著去年臘月在長安城外看到的畫面,他握了握拳,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恨,沉默片刻後嘆息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很難。”
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可能。
姜御一生誠於劍,可以說是千年來最擅戰的青山掌門,最終也未能殺死星君。
謝周有信心在突破領域後不弱於師父,有信心戰勝星君,但如果說殺死星君,哪怕謝周再如何優秀,也不可能做到。
星君今年已有一百一十九歲,儘管不修劍道的他有些不擅殺伐,可一百多年漫長的時光,使得他的道法精妙難以想象,各種稀奇古怪的道法如同繁花綻放,說笑間信手拈來。
如此星君,尤擅自保,便是姜御拼盡全力都沒能逼出他的全部底牌。
如果說誰能殺死星君,大概也只有傳說中的仙人境了。
葛桂也明白這一點,看著謝周,認真說道:“你可一定要努力修行啊!”
……
……
司徒行策和守路人的戰鬥在先前已經落幕,訊息很快傳回黑市。
這等驚天的訊息在修行者群體中傳播的更快,不知是誰最先提起,短短半刻鐘就傳遍整個多寶樓,在大堂裡引起了無數譁然。
守夜人竟然死了。
不對,不該用竟然二字,他邀戰的物件可是被譽為領域下最強者的司徒行策啊!
一些人在感慨之餘,忍不住嘲諷他是自尋死路,更多人覺得可惜。
如此強者,正值壯年,卻是就這麼死了,完全談不上轟烈。
守夜人引起的風
波也只是在多寶樓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
今夜已經死了太多人,從玄元子玄青子四位星君道徒、到祝林幾個天府書生、再到金城教主、食屍鬼和隴山分教的程長老……今夜單是一品境的強者,就足足死去了九位。
夜色將明,也到了離別的時候。
最先離開的強者是山南道軍的大將秦績,這位鐵血將軍在看完司徒行策和守夜人的戰鬥後,連黑市都沒有回,直接返回山南。
還有許多二品境界的小勢力當家,在購置完所需的物品後,不敢有任何停留地火速離開,生怕繼續待下去,變故再生,到時候若是波及到自己身上,那才是真正的倒了血黴。
蜀郡來的青面鬼和師弟,回客棧收拾好行裝之後,也在黎明前離開。
平康坊的孫二郎看了整晚的戲,整整購置了三大包的寶貝,坐著刻有平康坊標記的馬車悠悠然地向外走去,不急不緩,自是沒有人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