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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強者都已經離開,九獄樓和暗影樓對邪教相爭從來都不予理會,似乎黑市內再無人能夠阻攔他們。
“我們也已經打聽過了,那位使一把重劍的強者今日不在多寶樓。”
金城教主的心情格外舒暢,因為事情進展得出乎意料的順利。
按照計劃,他們最初的目標只有葛桂一人,抓走葛桂,審出白霧丹的位置。
今天的拍賣會聚集了太多強者,他們本沒打算輕舉妄動,金母鎖天陣只是後手,用以防備不時之需。但未曾想守路人和司徒行策突然出現,將九成的強者帶離,這就給了他們機會。
葛桂和白霧丹反而沒那麼重要了。
羅護法和多寶樓變成了他們的首要目標。
畢竟他們之所以渴望白霧丹,也是為了依靠此丹殺死羅護法,繼而掌控大羅教總壇。
謝周知道,金城教主口中那位使一把重劍的強者,便是前些天夜襲富貴門打傷姚姬引得六大分教同時現身的焦狀元。
是的,今夜焦
狀元不在這裡。
謝周確信這一點,卻不免心生疑惑,如此重要的事情,焦狀元為何沒有出現?
焦狀元去了哪?
……
……
——焦狀元在九獄樓。
更準確一點地說,焦狀元在九獄樓的第八層,在徐老和羅婆婆的房間裡。
焦狀元如大山般厚重的身軀站在徐老和羅婆婆的身後,桌上安靜燃燒的燭火將他的身影在牆上拉扯出寬厚粗壯的陰影。
桌上放著三杯茶,茶是新燙的,但誰都沒有動,此時已沒有一絲熱氣。
房間裡更是安靜到了極點,彷彿能聽到茶葉在杯中遊蕩的聲音。
徐老和羅婆婆在迎客。
坐在他們面前的是一位少年。
這位少年穿著青白色的道衣,容顏稚嫩,面板白皙,坐在那裡像是最出色的藝術家精雕細琢而來。徐老和羅婆婆都已年過八十,此生見過無數青年才俊,當年的柳金柳玉,如今的謝周孟超然,無不是清新俊逸、氣宇軒昂。
但無論是當年的柳金柳玉,還是如今的謝周孟超然,相貌都不如眼前的少年。
這張臉很美,堪稱完美,美的不像話,美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倘若舉出眉眼如畫四字,那畫師必然是比王丘南更加優秀的一位。
徐老和羅婆婆閱盡世事,都不曾見過這般美貌堪稱絕世的少年郎。
屋裡昏黃的燭火落在他的臉上,光影變換,為其添了些如夢似幻的感覺。
這張完美的臉上最值得注意的是少年的眼睛,瞳孔蔚藍,非常之明亮,就像最乾淨的山泉水,又彷彿剛下過雨萬里無雲的晴天空,看著有種說不出的乾淨和韻味。
“小道玄虛子。”
少年的自我介紹依稀在房間裡迴盪。
玄虛二字,可以理解為被掩蓋的真相,比如故弄玄虛的玄虛。
但
用在少年道士身上,卻是玄遠虛無的道,是神秘莫測,是世界的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徐老才舉杯喝了一口茶,沾了沾有些發乾的嘴唇,面對這俊美如妖的少年,他不敢有絲毫怠慢,抱了抱拳,聲音微澀道:“敢問玄虛子道長從何而來?”
“小道自觀星樓而來。”
玄虛子的聲音很寧靜,像是山谷裡迴響的琴音,帶著種說不出的飄渺,還禮說道:“不瞞徐前輩,星君是為家師。”
徐老說道:“久聞星君大名,倒是未曾聽聞星君座下還有像道長這般神人。”
“神人不敢當,徐前輩真是折煞小道了。”玄虛子謙虛擺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說道:“倒不是家師有意隱瞞,實乃小道在泰山紫霞伊始之所潛修多年,前月才剛剛出關。”
徐老說道:“敢問道長境界幾何?”
這已經是稍顯尖銳的問題,玄虛子卻不以為忤,看著徐老的眼睛,淺笑著說道:“小道不才,閉觀十年仍不曾突破品級。”
不曾突破品級,聽起來顯得十分隨意,但細想之下……不就等同於一品巔峰嗎?!
徐老和羅婆婆瞳孔微縮,焦狀元的身體不可察覺地僵了一瞬。
他們都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震驚,不是因為不足以震驚,而是因為在玄虛子走進這間房、氣息擴散開的那一瞬間,他們就已經做出了猜測,此時詢問,不過是確定一下罷了。
玄虛子能有多大的年歲?
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