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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通知,亦是警告。
“小道來九獄樓不是為了威脅什麼,更不是要發表什麼宣告,那沒有意義。小道只是想看看這座黑市的掌控者是誰,到底是誰在經營這一片黑暗。”玄虛子望著徐老等人說道。
徐老說道:“現在你看到了。”
玄虛子點頭說道:“我已經得到了答案。”
徐老微微挑眉:“什麼答案?”
玄虛子說道:“原來黑市的徐前輩,同時卻也是錢塘藏劍的徐前輩。”
……
……
錢塘藏劍,毫無疑問,這四個字唯一的指向便是近些年強勢崛起的藏劍莊。
如今藏劍莊有八百劍修,莊內強者不計其數,莊主徐恪更是一品後期的至強,軀體七百二十氣竅他的內氣至少已貫通九成,在前些年排出的無雙榜上有名,被天機閣評價為天下前十,比破境前的守路人更勝一籌。
藏劍莊也參加了今次拍賣會,數次出價,購得兩把寶劍。
此時此刻,玄虛子突然點出,九獄樓徐老的徐,同時是藏劍的徐。
倘若這句話傳出去,可以預見會在江湖上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很明顯,徐老沒想到玄虛子會說出這
樣的話。
他靜靜地看著玄虛子,沒有反駁,沒有辯解,沒有詢問,只是這樣看著。
沉默等同於肯定。
於是焦狀元知道玄虛子說的是真的,意外地看了徐老一眼,很是驚訝。
不過焦狀元的神情很快趨於平靜,再次繃緊精神緊盯玄虛子的雙手。
跟隨徐老多年,焦狀元今日才知道徐老竟來自藏劍,然而無所謂,他才不會在乎徐老的身份過往,對他而言,徐老就是徐老,是他的恩人和東家,是他的朋友,也是他效忠的領袖。
徐老看著玄虛子的眼睛,問道:“我很好奇道長是如何知曉。”
玄虛子說道:“幸得上天垂憐,贈予小道一雙能看到真相和本源的慧眼。”
徐老聞言微怔,心想這是在打什麼機鋒?
玄虛子沒有再給徐老詢問的機會,喝完杯裡的茶水,起身向外走去。
他的身法是那般迅疾而飄渺,就像是天地間的風,於無聲無息間消失。
房間裡安靜下來,徐老、羅婆婆和焦狀元互相對視,很長時間都沒有人說話。
打破安靜的是門外侍衛的一道稟告聲:“首座,樓外有人求見。”
“誰?”徐老隔門相問。
“屬下不知,那人只說是與首座您有舊。”侍衛恭聲回答。
“讓他去七樓會客廳等我。”徐老說道,交待焦狀元打起精神,以防那位玄之又玄的玄虛子打一個回馬槍,隨即起身離開,去往七樓。
……
……
徐老推開七層會客室的房門,看著站在窗邊雙手負背雙鬢微白的中年男人,略略一驚,很快恢復常態,淡淡地說道:“你來了。”
中年人轉過身,看著徐老蒼老渾濁的瞳孔,極其恭敬極其認真地行了一個大禮。
“二叔。”中年人說道。
“我已離開藏劍。”徐老面無表情地說
道。
“但您依然是我二叔,血緣是斷不了的。”中年人說道,他的聲音蒼勁有力,飽經滄桑的雙眼格外明銳,整個人散發著強大的氣息,像是出鞘的劍一般鋒利異常。
正是如今藏劍莊的莊主、那位被天機閣排進天下前十的至強者徐恪。
論實力,徐老勉強踏入一品中期,幾十年未有寸進,且如今年老氣衰,自然遠不如徐恪;論地位,藏劍莊主的身份也不低於徐老的九獄樓首座;但論輩分論年齡論血緣,就像徐恪說的那樣,徐老永遠都是他的叔父。
所以徐老很自然地拿捏起長輩的姿態,看著他說道:“你來做什麼?”
徐恪沒有任何多餘的寒暄,像出劍一般乾脆地直入正題,說道:“爺爺去世了。”
“我知道了。”
徐老沉默片刻後說道:“一百有九,壽終正寢,好事,合該喜喪。”
“是喜喪,後天便是頭七。”徐恪說道:“父親託我問您一句,您回嗎?”
徐老搖搖頭,說道:“族譜上已沒有我的名,我為何要回?”
“爺爺已經逝去,把您的名字加上去,不就是父親一句話的事?”
徐恪語氣平淡,理所當然地說道:“但在那之前,您至少先露個面,讓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