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螞蟻般朝著各個方向逃竄的教徒,說道:“咱們不去追嗎?”
斬草除根的道理他們都明白。
他們也都做過。
花小妖更親身感受過這四個字的可怕。
謝周看了眼姜御,做出詢問。
他和花小妖的看法一致。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對付七色天這種邪惡詭異之徒,當然要把所有火星踩滅。
姜御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二人說道:“這不是你們該考慮的問題。”
花小妖沒有聽懂這句話,說道:“前輩是什麼意思?”
姜御說道:“再等一會兒,你會明白的。”
花小妖不明所以,便沒有多說什麼,安靜地站在謝周身邊。
姜御和謝周這對師徒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聊著七色天的事。
姜御剛剛斬處此生最強的一劍,還是斬向了惹人厭的七色天,興致正高,給謝周講起了當年他追殺鄒若海的故事。
除去為人熟知的鄒若海被逼入雪山,在熊洞中躲了兩年之外,謝周知道了在進入熊洞之前,這位素以儒雅自居的鄒教主,竟然還躲過糞池,鑽過狗洞。
“你是如何斷了他的手?”說完這件事,姜御忽然問道。
這事他很早就清楚,但一直沒來得及問個仔細。
算算時間,謝周毀掉鄒若海右手時,花小妖還沒有出現,也就沒有雙劍合璧。
那麼那時候的謝周,應該不是鄒若海的對手才對。
“其實是借了師父你的光。”謝周說道,紫氣東來出現的太急太快,以至於鄒若海以為是姜御親至,心智大亂,被謝周找到了機會。
姜御笑著說道:“看來十幾年過去,他還是這麼怕我。”
謝周說道:“今日過去,想必會有更多人怕你。”
“是啊,想來這一劍足夠讓世人震驚一會兒。”
姜御感慨說道:“這麼多人怕我,所以更到了我離開的時候了。”
謝周神情一僵,沉默下來。
便在這時,身後有破空聲響起,數道流光由遠及近,落在了山頭上。
“大和城不良人溫嶽,見過掌門真人。”
一位
虎背熊腰,穿著黑色練功服的男人朝著姜御抱拳行禮。
“貧僧蘭若寺法覺,向真人請安,另外住持讓貧僧替他向您問好。”
穿著白色僧衣、大概三十來歲的和尚雙手合十。
陸續又有十數道流光朝著這邊趕來,落在崖畔上,請安聲四起。
有人躬身抱拳,也有人單膝跪拜。
有益州和西疆的正道門派的長老,也有南州本土的世家家主。
還有幾個像溫嶽這種的朝廷中人。
聽著這些人自報家門,花小妖表示聽是都聽過,但她一個都不認識。
謝周只認識一小部分。
就連姜御都認不全,有些厭煩,揮了揮手,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劍雲落在崖畔,姜御帶著謝周和花小妖踩了上去,就此離開。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不良人溫嶽看著遠去的雲影,由衷地感慨道:“真人真乃真人也。”
法覺和尚與溫嶽都來自大和城,自是相識,走到溫嶽身邊,與他並肩而立,唸了句阿彌陀佛,看著天邊說道:“你錯了,真人不用十步殺一人,而是一劍殺萬人。”
身為佛門弟子,法覺不介意流血,對待七色天的教徒沒有任何憐惜。
坐守西北邊疆之城,見慣沙場血戰之事,蘭若寺的僧人都明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殘忍的道理。
溫嶽沒有和他爭論,繼續感慨:“如果真人捨得多來幾劍就好了。”
……
……
“如果真人願意多來幾劍就好了。”
世間各地都有不同的修行者發出相同的感慨。
躲在某個黑暗山洞裡的玄虛子、玄璣子和玄逸子幾人卻不這麼想。
他們不敢回泰山,不敢回長安,乃至不敢去見師尊和紫霞觀的同道。
他們將自己封閉在雍州東側某個偏僻山村的荒山洞穴,靜靜地等待著。
玄逸子眨著眼睛說道:“如果姜掌門願意多來幾劍就好了,豈不是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真是天真!”玄璣子毫不客氣地罵了他一句。
玄虛子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