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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殺了深愛著他的妻子,留著眼淚,悲痛地把這一切包裝成追求和理想。
那位足以稱得上不讓鬚眉的楚巧巧,無論如何努力,都沒能扭轉她的出身。
謝週迴神,問道:“泰山的泰?”
“正是。”屈泰咧嘴一笑。
謝周言歸正傳,看著放在不遠處的石像,說道:“這是要建廟?”
“是。”屈泰點點頭。
“但我看你這個不像是道尊石像。”謝周笑呵呵地說了一句。
每個道宗門派內部都少不得各類尊者像,上有三清尊者,下有各門派的先賢宿老,謝周見過各種規格的尊者像,而像是這種地方玄門廟宇,一般都以道門歷史上最有名的幾位尊者為主,少有其他,但這尊石像明顯沒按常見的規格來,這就讓謝周有些奇怪。
屈泰老實說道:“回大人,這不是道尊像,是星君像。”
擔心謝周誤解,屈泰接著補充了一句,說道:“是觀星樓的星君大人。”
謝周明顯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漸漸斂沒,看著旁邊的石像沉默下來。
他很早就聽聞世間各地都有給星君立廟的人,沒想到此時就見了一個。
周圍變得非常安靜,民工們都停下手
中的動作,侷促地看著這邊,氣氛格外壓抑。
屈泰越來越不安,看著謝周微皺起來的眉頭,擔心謝周把這看作是勞民傷財的舉動,顫聲說道:“稟告大人,立這樣一座廟用不了多少錢財,而且下官是自掏腰包,保證沒有欺辱百姓,也沒有私吞官家一文錢!”
謝周沒有查賬的想法,平靜說道:“為何要給星君立廟?”
屈泰言辭懇切,說道:“下官去年生了場大病,差點沒緩過來,請了方圓百里的醫師都治不好,是紫霞觀的道長救了下官一命。”
謝周聽出他不是說謊,而且不難看出,屈泰確實是重病初愈。
“下官還聽說,星君解決了瘧疾,還公開了許多藥方,活人無數,紫霞觀的道長們也經常遊走四方,濟世行善,為國為民。”
屈泰觀察著謝周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誇讚著星君和朝廷。
顯然他不知道紫霞觀和不良人的關係很僵,否則肯定不會如此說辭。
“如果不妥,下官這就吩咐停工。”屈泰補充說道。
謝周直接說道:“確實不妥。”
屈泰愣了一下,一時間竟忘了緊張,有些驚奇地望著這個年輕的不良人。
星君譽滿天下,地位極其崇高,據說就連陛下都以半師相稱。
縱使州府上的長官來了,見著星君像都不敢多說什麼,哪會有人直接駁斥?
屈泰這句話只是客套,想給彼此一個臺階,聽到謝周的回答,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上個讓世間為其大立生祠的人還是陸大監。”謝周淡淡地說道。
他口中的陸大監是前朝末年的內廷秉筆太監,職級等同蔡讓,地位卻比李大總管更高。
陸大監把持朝政,權傾天下,諂媚者無數,為他立生祠者眾多。
乃至朝中百官都畏其氣焰,將他和儒門聖
人並稱,謂其功德無量。
“陸監生祠幾遍天下”
“每一祠之費,多者數十萬,少者數萬”
“剝民財,侵公帑,伐樹木無算”
“過路者須五拜三稽首”
史書上的罪惡早已是罄竹難書。
謝周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陸大監的存在,今朝才會抗拒生祠出現,星君和皇帝立生祠的舉措由此遭到阻力無數,難度變得非常之大。
屈泰哪裡會不知道陸大監,聽到謝周把星君和陸大監對比,頓時緊張到了極點,額頭冒汗,站都有些站不穩,想為星君辯上幾句,卻又怯懦不敢開口,連連點頭,卻不敢稱是。
他是真的不敢。
這話謝周能說,可如果他敢附和一句,倘若傳到別人耳中,難保被有心人參上幾本。
屈泰說道:“下官這就停工。”
謝周看了眼星君像,平靜說道:“地基已起,可以讓人改工,改建其他廟宇。”
“下官明白。”
看著謝周遠去的背影,屈泰心裡亂如麻,默默想著如今的長安到底是何種形勢?
……
……
離開眾人的視線後,謝周和焦狀元道別,踏劍而起,回了石柱城。
辰時出門,歸來已過午時,黑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