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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放到一邊,搓了搓手掌說道:“何止。”
“也不看看他們養了多少人,就像何家,清平錢莊遍天下,單是這一環就養了十萬多人,能不賺錢嗎?”寇德昌感慨說道:“何家的錢莊,唐家的玉器和金鐵,鐵煉門的鑄造,天機閣的情報,這些可比搶來得快多了。”
而他寇德昌,做的是糧產和瓷器生意,說來有趣,以他的身份,竟還搭上了北地官府的線。遺憾的是,同樣是被身份限制,很多時候他都不敢張揚,更得避著長安金陵一帶,生怕被最上面的人察覺,這就註定他的生意做不了太大,即便有著黑衣樓的支援。
寇德昌問道:“這最後一批貨運完,您就要離開了,對吧?”
謝淮嗯了一聲,之所以停留這麼久,就是為了確保這些貨安全運離。
去年黑衣樓折損了一百多個信差,後來在李大總管的打壓下,又有許多與黑衣樓牽扯的人被抓被殺,連帶著寇德昌的生意大受影響,這批錢財能幫寇德昌這些商人翻身,更關乎黑衣樓接下來數年的發展。
寇德昌搓了搓手,忽然說道:“昨晚我接到來信,那什麼……”
寇德昌頓了頓說道:“三天前的晚上,姜御走了。”
謝淮淡淡地說道:“天劫下非生即死,半年多過去,也該走了。”
寇德昌說道:“他最後去了谷裡。”
謝淮說道:“差不多能猜到。”
因為姜御的氣息最後是在益州消失的,如果不是在谷裡,還會在哪?
想到這一點,謝淮對姜御沒有憐憫,乃至有些許怒氣。
誰都知道姜御行事恣意,但為何要如此般毫無顧忌?
他在益州離開,這件事必然會被傳開,落在朝廷耳中。
屆時皇帝、星君、李大總管這些人,必然會對益州有更多關注。
他們會查姜御都去了哪,會查姜御最後停留的地方。
而那一定是很重要的地方。
謝淮在谷中住過八年,雖然久久未
歸,卻對那裡有著很深的情誼。
無論謝芸還是那些長輩,都待他極好極好,時常寫書信關懷。
如果山谷的位置暴露,這些人如何自處,黑衣樓該怎麼辦?
姜御就不能換個地方走?
雖然不清楚具體緣由,但謝淮知道大兄是姜御的弟子,謝芸與王侯關係密切。
正因如此,姜御才更應該為身後事考慮,換個地方離別,難道不是嗎?
寇德昌猜到他的心思,說道:“姜御幫忙完善了谷裡的陣法,外人無從尋找。”
謝淮說道:“我擔心星君。”
寇德昌也有些擔心,嘆了口氣,說道:“星君久不出長安,應該不會前往。”
謝淮沒有接話,心想誰都摸不透星君的心思,就像如今誰都摸不準星君的境界。
寇德昌的神情忽然有些怪異,猶豫再三,小聲說道:“信中說,謝周也去了谷裡。”
謝淮沉默片刻,說道:“意料之中。”
寇德昌小心翼翼地望著謝淮,但有笠帽相隔,他什麼都看不到。
“前天下午,謝周進了祖祠,雖然沒有正式認祖歸宗,但卻上了香。”
“然後?”謝淮說道。
“有人……”
寇德昌一咬牙,最終還是決定直說:“王老和盧老都讓我問下您的看法。”
他這句話裡的王老指的自然是王丘南,王丘南常被喊作影老,寇德昌卻習慣稱其王老。
而所謂的盧老,則是曾在長安住持大局的白髮老人。
那老人本名盧峒,曾是王家幕僚,家眷一十三人,有十人都在那場大火中逝亡。
謝淮冷冷地說道:“我沒有看法。”
寇德昌說道:“一點都沒有麼?”
謝淮靜靜地看著他。
寇德昌沉默了會兒,說道:“都是自家人,都是兄弟,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相處呢?”
“有什麼問題,坐下來說說話,吃頓飯,不就過去了嗎?”
寇德昌苦口婆心地勸道。
這也是如今幾乎所有黑衣樓高層的想法。
如果謝淮和謝週中有一個差勁,那這事自然沒什麼好說。
當下黑衣樓正是用人之際,自然是緊著
更優秀的那一個來。
問題在於,謝周驚豔絕絕,更是青山門徒,就算青山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幫忙,但能作為朋友,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