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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桓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元宵。”
謝周眼中浮現出一抹詫異的情緒,輕聲說道:“你都知道的?”
方正桓點了點頭,解釋說道:“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徐老都會把你在黑市的經歷抄錄過來,師父懶得看,平時都是由我過目,如果有比較重要的事情才會知會師父。”
“所以你在黑市的經歷,比如元宵,比如那間藥鋪,比如賀老怪,鄒若海斷手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方正桓話語微頓,隨即說道:“包括去年被排到殺手榜第九的花小妖。”
謝周說道:“你我都清楚,所謂的殺手榜排名有很大的水分。”
“重點是這個嗎?”方正桓說道:“重點在於,花小妖和你算什麼關係?”
謝週一時默然,半晌說道:“我不確定。”
方正桓挑眉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我記得去年你還說她刺殺你來著。”
謝周無奈用簡練的語言給他解釋了幾句。
方正桓睜大雙眼,心想原來平康坊爆炸案的源頭是花小妖。
他感慨說道:“英雄救美,難怪她會看上你。”
謝周說道:“我也沒想過會是這樣。”
方正桓看著他問道:“那你的意思呢,你有什麼想法?”
謝周沉默了下,說道:“當時與趙東君戰鬥時,我吃了她養出來的連心蠱。”
方正桓豎起右手,搖了搖,說道:“雖然沒見過,但我聽過連心蠱,它不是情蠱,與情愛無關,不會影響人的心智。”
“所以你對她如何,終究還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嗎?”
方正桓理所當然地說道。
謝周沒有否認他的說法,說道:“連心蠱是一方面,她確實很不錯。”
方正桓說道:“比燕姑娘如何?”
謝周無奈看著他,說道:“這種怎麼好比較,硬要說只能說是各有千秋。”
“男人啊,果然都是一個樣。”方正桓看著他微嘲說道。
謝周心想師兄你這把自己都給說了進去,哪跟哪啊?
方正桓接著說道:“青山乃是玄門正宗,正道領袖,納妾多少有些不方便。”
謝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合適。
方正桓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大致問過,心中有個數就夠了。
這畢竟是謝周的私事,即便他是最親的師兄,都不該過問太多。
只不過他明顯和姜御、關千雲的看法都不同,世俗納妾常見,平妻亦有先例,但且看修行界,同時擁有多個道侶算哪門子事?
……
……
逍遙峰的雲海從金光變為紅光,隨後萬籟俱寂,徹夜冥想修行過後,翌日清晨,謝週一早從冥想中睜開雙眼。
他今天沒有別的安排,但想到昨天和方正桓的對話,他忽然想去長安走走。
心底的想念有著真實的重量和分量,是為相思,終歸要落在實處。
謝周從來都是個敏於行的人,一念既起,就下了山往長安走去。
他換了著裝,簡單塗抹了幾
儘管姜御和李大總管達成協議,內廷司短期不會再追殺他,但皇帝和星君仍在,長安對謝周來說依然是個極度危險的地方。
謝周走出青山,順著那條兩邊皆是白楊的官道,一路去往長安。
長安的城門處照常排著長長的隊伍,有條不紊地接受檢查。
謝周沒有選擇御劍,用十兩銀子買通了一個大型商隊,從免檢通道進了城。
進城後,他便與車隊分離,獨自走到長安的大街上。
很巧不巧,這條大街正是張季舟逝去,他被圍殺血戰的景林大街。
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時間,街道兩邊的新建築都已建好,地面恢復平整,民眾逐漸淡忘了那天發生過什麼,只有不遠處的城牆還沒有安全修復完畢,勉強能看出當時的戰鬥有多麼兇狠。
想著這些事情,途徑某處茶樓時,謝周忽然心有所感,停下了腳步。
他轉身面對茶樓,抬頭望去,卻見二樓茶室的窗戶被人從裡面推開,一個眉目俊秀、彷彿天地雕琢而成的少年探出頭來。
那少年穿著黑衣,準確地說是一件黑色鎏金的錦衣,華貴到了極點。
少年的眉毛有些淡,眼尾略微上挑,一雙瞳孔顯得有幾分妖異。
謝周沒見過這個少年郎。
這個少年同樣沒見過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