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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他,系統便在他穿書後給他下了禁制,一不可反魔界之主,二是不可離魔界過久。他以前曾試過一次反抗系統,離開魔界將近一年,結果那足足一年時日到的時候,他嚐到了系統的嚴懲——如被生抽骨髓,剜心掏肺的劇痛。那一場痛,足足痛了三日三夜,一但站起,便如行於利刃之上,倒下時,肌膚觸地之處,亦如被烈火灼燒。這疼痛他至今難忘,每每想起都會冷汗直流。幸而除卻此禁制外,他違抗系統都未有太重的懲罰,因而他方能拂逆系統至今。雪言自然不知此事,以為謝含清是故意丟下他,心裡酸酸澀澀的,胸腔劇烈起伏,神色哀慼極了:“清清不走可好,我喜歡你。”謝含清身子一怔,未料雪言竟在此刻說這等話來,這心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當真是捨不得了。眼看謝含清有躊躇之意,雪言趁熱打鐵,輕輕地將自己的頭枕在謝含清的肩頭:“清清,不要走可好。”一口熱氣如蛇一般竄入了謝含清的脖頸,他將手輕輕地撫上謝含清的背脊,將語調沉了又沉,“清清,我捨不得你。”“捨不得也得分離,我不可離魔界太久。”話已至此,謝含清不再多說,他低頭將雪言拉開,好好地端望著一張臉,雪言經由幾月的改造,委實少了幾分柔弱之氣,動作舉止間也多了真漢子的味道,只是這個頭身板什麼的還是太過弱小,總讓人覺得一手便能將人掐斷。“你……多食些肉,長高些,長多點肉。”謝含清不善言辭,話到這裡已是他所能擠出的最多的關切之詞了,言罷,他拍了拍雪言的背,“告辭。”“清清!”雪言驀地撲了上去,摟著謝含清的腰,低聲道,“清清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你走了我怎辦,你讓我明瞭了何謂男人,明瞭瞭如何在這兒憑靠己身之力,你卻走了,日後有他人欺負我怎辦。”謝含清怔了一怔,無奈地將雪言的手鬆了開去,並不轉身:“你靈力不差,這枚丹藥……”他頓了頓,從懷裡取出一枚丹藥,反手遞給雪言,“是治你身上的匕首傷的,此後你不必擔憂那傷會阻你靈力,去哪兒都不會受欺。”“清清!”雪言眼底閃過異色,但嘴上卻仍佯作急躁之態,拼命相留,“你當真如此狠心。”謝含清揉了揉眉間:“我必須走。”“好,你要走,我也不留。”雪言不知從何來的英氣,徑自走向了桌面,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遞予謝含清,“今日我們以茶代酒,餞別。”謝含清定望著杯裡浮動的水,緩緩接過,不待雪言出聲,便先幹為淨,末了將茶一倒,示意喝盡:“成了,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