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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一聽,白眉蹙成了一團,靈力一催照聲鏡,即刻便有樹妖許下以雙修符印報答之言響起。其聲真切,非人為能作假,老者的疑慮消了不少,但仍未全信:“若是如此,這護族大樹作何解釋。”“護族大樹?!”謝含清惶惑,“這我又怎知,我一初到此處,便見大樹攻擊於我,我將它們打落之後,方能看看這兄弟的情況,你們便來了。若是大樹不……唉……”他最末這話僅說了三分,一聲嘆息意味深長,隱有埋怨大樹攻擊而致時刻拖延,造成人死之意。老者一聽罷,臉色微微一變,即刻揮手讓眾人去檢查大樹之況,而他則端著五分的小心迎了上前,拱手道:“這位少俠,您救下了我族人,我替他們給你道謝了。”“誒,不必。”謝含清虛扶起略一彎腰的老者,搖頭道,“此事非我所願,出手相助不過一時逞能,萬萬值不得一聲謝。這兄弟死得可憐,望能將其厚葬,以慰死者在天之靈。”“定然。”老者眸色冷肅,臉若冰霜,戒備之意自身中擴散。不論謝含清是否真是恩人,憑一念之詞,老者定不會全信。謝含清也深知此事,含笑躬身,進退有度:“既然如此,可否請您告知離去之路,在下好抽身離去,不再打擾。”“誒,少俠救下我們族人一命,這雙修符印未取,老朽對不住死去的同伴,來,老朽帶您去取。”正說著,老者徑自拉上了謝含清的手腕,悄聲將一道清氣絲縷注入謝含清脈中,以探謝含清靈息。怎料這清氣一入,便如泥牛入海,無處可尋,查靈之事自是虛妄。謝含清表面波瀾不驚,狀若婉拒地將手抽回,抱拳道:“老先生此話言重了,這雙修符印之事,僅是他們提出,非我意願,不過一時逞能相助,端不起這一謝物。”“少俠言重了才是,”老者再又拉過謝含清手,緊繃的線條鬆懈下來,“走,這答謝之物是萬不可少的,再者這雙修符印於我們樹妖而言,毫無用處,您留著用罷。”謝含清再三婉拒都不得後,只得應下了。路上,他方知曉這老者乃是千樹族的族長,而他們的神樹不知何況,竟生了大病,幾近將亡。神樹在千樹族中好比神只的存在,若是神樹亡,則千樹族危矣。說到神樹時,族長神色黯然,接連搖頭:“老朽為了能拯救神樹,各種方法都試過了,後聽聞喋血黑淵有了一靈丹,故而我讓弟子去尋,怎料……”“唉,”謝含清佯作悲傷地嘆息了一聲,凜然回道,“不知族長您可曾探過神樹生病之由。”“有,”族長正色道,“但毫無頭緒,無人知曉。我們千樹族本便是樹妖,神樹若出何病,我們都應知曉的,可偏生這一回,不知病因。”謝含清頓了頓,托腮思索,心底在一番計較。而今端看族長的態度,對他似乎還有所防範,這作謊之詞,糊弄一時尚可,若是族長多加細問,怕是得要露餡。而他不知離開之路,若強闖,只會顯得心虛,為今之計,若是能意外救下神樹,他便可讓族長承他的情,屆時拿走雙修符印亦是心安理得。心裡如是想著,嘴上便道了出來,“若可,不妨讓我同這仙家聖獸瞧上一瞧,興許我們有法子相救不定。“作者有話要說:小攻裝柔弱技能開啟?感謝〆凌亂╭的地雷╭(╯3╰)╮☆、·見神樹行經萬樹圍合大道,吞吐清新靈氣,謝含清同族長越過一方屏障後,路邊萬樹皆消失無影,唯有一株沖天大樹展露眼前。其樹遠看高拔立挺,於風中微晃,簌簌作響,其聲如密集鼓點,激盪起一腔熱血,仰望其樹,便有一敬仰之意自胸中而出。“好神異的樹,不愧被你們奉之為神樹。”謝含清此話確是發自肺腑,連他手裡的小傢伙都拱出了那總埋於他胸口的頭,撓著爪子往前探去,似欲欺近神樹之身。“做什麼呢?”謝含清揉著小傢伙的頭,雙眼微眯盯著他,這傢伙可是個不安分的主,若是惹了什麼事可麻煩了。小傢伙方才服下了一粒謝含清給予的傷藥,精神恢復了不少,他小爪子扯著謝含清的衣襟,半探著身子出外:“摸摸,摸摸樹。”其聲如同予索要玩具的孩童,讓人難生拒絕之心。族長側目望去,面上都多了幾分得意之色:“神樹乃是我們千樹族千百年來的大樹,哺育了多少兒女,我們許多族人,皆是他的根所化。”謝含清微怔須臾:“若是如此,您是他所化,他出何事,你豈非會有感應?”族長頷首道:“不錯,當時老朽確實有所感應,可惜卻不知該如何解救,連病因都不明。”“摸摸,摸摸樹。”雪麒麟又道出一聲,身子往外探出了更多。謝含清眉峰聳動,望向族長,目詢他意。族長頷首,平攤右手禮貌引他們往神樹而去。方至神樹邊,謝含清便見有一道靈光圍在神樹之外,不知何用,在族長一手揮動下,靈光消失不見。雪麒麟調皮地扭動身軀,謝含清無奈地將他放下。一落地,小傢伙似久未走動,四足僵化,磕磕碰碰地走了幾步,不時還隱有摔倒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