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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評委老師再次打斷他:“你有你的觀點,我不做過多的點評。從你本次的表現來看,我覺得你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這位評委後面說什麼,柳景都沒聽進去。心一點點地涼透,柳景知道那評委打斷他,是為了維護陳業的面子,避免自己出言不遜頂撞老師。這算什麼?不單否定他的能力,還不給他為自己辯解的機會!所有的努力,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張破爛不堪的紙,隨時就能被他們的唇槍舌劍擊碎!柳景冷冷地看著揚起下巴的陳業,他可算是知道了,陳業就是衝著自己來的,故意給自己小鞋穿,既然這樣,還有什麼盼頭,這場比賽他輸定了。評委說完後,打了分數,還算照顧他,有七分。另一位評委也說了幾句話,打了個分,這個比較低,六分。滿分30分的評委分,他才拿到了13分,整整少了一半的分!觀眾也受到了評委的影響,打分都不高,柳景的最終得分是:173分。攝影機就在面前,他的一言一行,都會被全國人民看到,而且這不是現場直播的節目,最終在電視上放出來的未必就是他言論的全部。柳景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也清楚自己處於劣勢,對於這個結果他沒說什麼,他很鎮定地做足了全套,有禮貌地感謝評委和觀眾,有禮貌地退出這個黑色的舞臺,走出這陰沉的演播室……☆、 …相愛連漸找到柳景時,看到他正靠在自己的車上,神情挫敗,外套褪下,領帶扯開,襯衫領口與衣袖的紐扣都解開了,一副頹唐的模樣。“柳景!”連漸匆匆過去,猛地把他擁入懷中,親暱地親吻他的額際。柳景沒有任何動靜,很久很久以後,他才慢慢地擁住連漸,埋首在他肩頭,沉默不言。“別往心裡去,你今天表現得很出色。”安慰的語言都變得蒼白,連漸除了擁緊柳景,竟然不知該用怎樣的語言去安慰,平時在臺上舌燦如花,現在卻梗塞無話。柳景沒有說話,突然抬起頭來,捧著連漸的頭,送上一個吻。冷。這個吻裡沒有一絲情意,只有一腔寒意從吻上湧,順著交纏的唇舌,滑入心尖,冷到心底。一吻結束,柳景的眼裡依然冷若冰霜。“柳景,你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麼?”連漸問道。柳景靜靜看著連漸的眼,搖頭:“他的評價純粹是在找碴,根本沒對我本身的演講水平做出評判。”“別因為他的嘲諷而懷疑你自己,你沒做錯。”“連漸,我心裡難受,”柳景抱著連漸,咬牙道,“以後電視上播出,我就被打上零分的恥辱烙印,被人嘲笑,到那時候,誰會去挖掘我背後的心酸?人們只會記得有一個選手,沒本事還上電視惹人笑話。”連漸擁緊柳景:“我會想辦法,讓電視上不播出你。”“不,”柳景搖頭道,“這會牽扯到很多利益。連漸,陳業知道我認識你,如果他曾針對你的話,他一動手,他就有可能拿這事去抹黑你,現在網路太發達,白的都會被有心人炒作成黑的。我不想你因為這事有了汙點,但是我希望你幫我一件事,幫我查明陳業針對我的原因。”明明眼裡含著淚光,心疼得讓人忍不住吻去他的淚,柳景卻堅強地、雲淡風輕地說出這些話,連漸心口如被針狠狠紮下,疼得無法呼吸,他吻上柳景的眼,輕聲做出允諾:“我會還你一個公道,信我。這事是我大意了,我應當幫你探好路,再讓你參加的。”柳景低頭,久久不發一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很久以後,他才抬頭,痛心地說:“陪我喝酒。”酒,是個暫時性麻痺自我的消愁良藥,柳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喝白酒,喝到酒勁起了,就爬上。床呼呼大睡,把煩惱都丟到一邊,醒來後,洗個頭,又沒心沒肺地繼續過日子。他喝酒就這點好處,喝完了煩惱也跟著煙消霧散。連漸帶他回去,讓他洗過澡後,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再啟開酒瓶,碰杯聲響,暢快痛飲。柳景幾乎不說話,安安靜靜地坐著,喝了一口,搖晃酒瓶,吃點下酒菜,又接著飲下一口。他眼裡蒙著一層深灰,擋住了連漸看透他目光的視線。此刻,他需要的是安靜。連漸一手擁著他的肩頭,酒瓶撞上他的:“敬你,為你這段時間的努力乾杯。”柳景撞了撞他的酒瓶,疲憊地靠在他的肩頭,再飲一口。他安靜得讓人心碎,他的身上就像揹負了很多故事,一旦翻開,看到的只有悲傷和絕望,連漸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心裡想的是什麼,也不知用怎樣的語言安慰,只能用無聲的吻安慰。唇被冷酒浸透,冰涼得沒有溫度,連漸加重了吻,用舌描繪著他的唇形,舔熱冰冷的雙唇。氣氛在熱吻中攀升,連漸加緊了擁抱,奪過他手裡的酒瓶,五指從指縫間深入,十指緊扣,將自己的體溫傳遞。慢慢地,那具身體在他的撫摸上,恢復了溫度,呼吸間變得急促起來。連漸適時地放開了懷抱,親暱地親吻柳景的指尖、發頂,在唇上落下一點吻痕,鬆開相扣的十指。突然,天旋地轉,連漸後背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