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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柳景在哪。”連漸重複道。許鳴秋皺眉想了想:“他去同學聚會了。”連漸眉峰一蹙:“我昨晚在電話裡,曾讓你告訴柳景,今天下課後讓他在學校門口等我。”“啊?”許鳴秋一愣,聽出了連漸的聲音,把事情理了一遍後,大拍腦袋,“糟了糟了,我全弄砸了!”“說清楚。”連漸追問。許鳴秋嘆氣:“昨天下午,柳景同學電話聯絡他,是我幫接的,那人說今天下午放學後讓柳景在校門口等,他來接柳景去同學聚會。昨晚我喝醉了,不記得柳景同學的事情了,今早我也告訴柳景讓他下午在校門口等,估計他以為我說的是他同學,就誤會了。他手機也沒帶,落在宿舍。唉,都怪我,喝得醉醺醺,事情都弄混了,實在不好意思,讓您白跑一趟。”連漸扶額,昨晚他就該把小醉鬼扛回家,鎖著不讓他亂跑:“算了,沒事。他今晚會回宿舍麼?”許鳴秋:“一般情況會回的,他基本不在外過夜。”“行。”連漸點頭,“放學後我再找你,跟你回宿舍等他。”“誒等等,您是哪位?”許鳴秋招手。連漸腳步一停,墨鏡折射出不明的光:“我是……”擲地有聲,“柳景的男朋友。”。柳景很久沒參加同學聚會了,加上心情不好,一時忍不住又多喝了幾杯,等到阿河送他回來時,已是一身酒氣。幸好他今天還有節制,沒醉,只是有點暈。跟阿河道別,他深一腳淺一腳地爬上五樓,剛踏上最後一層階梯,喉頭就湧上一股嘔意,立刻三兩步跑進宿舍,奔向廁所:“嘔——”酒一口氣吐了乾淨,酸脹的胃舒服多了。“吐完了?”衝完水,聽到背後的聲音,柳景下意識地點點頭:“嗯,謝謝。”等等,那個聲音……柳景回頭,大吃一驚:“連、連……”看到連漸戴了墨鏡,知道是不想暴露身份,立刻轉口道,“你怎麼會在這裡!”連漸沒理會他的大驚小怪,遞給他一杯水:“糖水,解酒。”柳景迎上連漸的目光,臉一紅,迅速接過水,喝了乾淨。喝酒喝吐,又是以狼狽的姿態,呈現在連漸面前,他還要再丟多少次臉,才足夠。“洗臉漱口去。”連漸把柳景的毛巾丟給他,柳景乖乖地洗了把臉,漱了口。連漸又遞了一盒薄荷糖給他:“吃了,醒腦。”柳景腦袋一縮,瞅了瞅連漸,呃……好難看的臉色。立馬老實地倒出兩粒,一粒丟進嘴裡,另一粒給連漸:“你也吃。”連漸看了一眼,吃下,收回糖:“明早有課麼?”柳景搖頭:“呃……沒有。”連漸嗯了一聲,說:“那走吧。”柳景驚愕:“去哪?”“吃飯。”連漸言簡意賅地回答。柳景怔住了,看了看一臉曖昧的舍友們,古里古怪地道:“吃什麼飯?”“唉,柳景你就跟他去吧。”許鳴秋嘆氣,不好意思地把事情經過說了,“對不起。都怪我,讓你們鬧了誤會,他丟下工作來找你,到現在都沒吃晚飯,一直在宿舍等你。”“你……”柳景望著連漸,他憔悴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疲憊,他不是不理自己了麼,怎麼又來找他?“我手機沒電,忙工作沒回復你,別瞎想。走吧,一會再解釋。”連漸催促道。聽連漸這麼一說,柳景心裡生了幾分暖意。笑著哦了一聲,在床上摸出自己的手機,看到那一大串的未接來電與簡訊,心情又得複雜了。從下午5點40分一直到8點,隔十幾分鍾就有一個未接來電,而簡訊從一開始的“在哪”到後面的“是不是出事了”,這些,無一不顯出連漸從淡定到擔憂的過程。“抱歉,我應該再給你打個電話的。”柳景歉意地道。“沒什麼,我也有責任。”連漸毫不在意,“走吧。”連漸動作自然地握住柳景的手,拉他離開宿舍,柳景臉上一紅:“你你你……”他一頓,察覺到掌心的冰涼,驚道,“你的手怎麼這麼冷?”連漸搖頭:“沒什麼,一會就暖了。”“是因為等我,受了涼?”柳景問道。“沒什麼。”柳景低頭,記憶裡,抱著他的手都是溫熱的,從來沒有這麼冷過。如果不是因為他,連漸何苦要如此奔波:“對不起。”小心翼翼地,慢慢地,他用自己燙得快要融化的手,反握住連漸的手,紅著臉偏過頭,彆扭地說:“那個……你不嫌棄,我可以幫你暖手。”連漸看著紅透臉的柳景,臉上浮現溫暖的笑意:“嗯。走吧。”昏黃的過道燈,打在他們身上,染上一層淡黃色的光暈,投下幸福的剪影。舍友們紛紛跑出宿舍,看著他們手牽手的背影,發出感嘆:“許鳴秋,這人是誰啊?”許鳴秋深深凝望,笑道:“柳景的男朋友。”☆、 ·做飯“你給我回了簡訊?”上車後,柳景從連漸口中得知了誤會經過。聽到連漸說給自己回了簡訊,立刻翻看手機記錄,“可我今早還特意開啟看了一眼,我也沒見到有。呶,你看。”趁著紅燈停,把手機亮給連漸看。連漸拿過手機一看,確實沒有記錄:“嗯?”翻到初次發給柳景的那條彩信,問道,“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