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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漸把柳景最後籤的那份翻開,那裡的合同期明明白白地寫著:終身,這是他特意動的小手腳,只不過某隻快睡著的小貓沒看到這個細節,就這麼把自己賣了。笑著把兩份合同簽好,把終身制的合同遞給柳景,卻發現他已經趴在扶手上,睡著了。真是,沒有一點戒備心的小貓啊。連漸揉了揉柳景的發,目光裡的寵溺滿滿得都快溢了出來,溫柔地抱起柳景放到客床上,輕輕地撩動他雜亂的劉海。發都沒幹,就睡,也不怕感冒。嘆息著幫他擦乾了發,連漸深情凝望,深邃目光似要把柳景吸進去,把他困在自己的溫柔鄉里。緩緩俯身,在他額上落了一吻,吻輕如絮,幾乎可忽略不計,但能在他額上印上自己的味道,便足矣。連漸含笑直起身,溫柔地給他蓋好被子:“晚安。”輕手輕腳地關門,小聲離去。這一夜,最是寂靜,也最是甜蜜。次日一早,時間剛跑到7點,鬧鐘就準時地工作了。柳景條件反射地關掉手機,迷糊地卷著被子想繼續睡,突然騰地睜大眼,好像昨晚答應要做家政來著。那他得趕緊起來,做早飯。一呼嚕地滑下床,三兩下洗漱完畢,蹦蹦跳跳地進了廚房,開啟冰箱,天,食材沒了。冰箱空蕩蕩的,冷風一吹,直往身上灌,連冰箱裡的酒瓶都擋不住寒意。外面好像有超市,出去買好了,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得趕緊了。奔回房,麻利地換好曬乾的衣服,路過連漸房間,見他還沒起,以為他賴床,就順口大喊一聲:“連漸,起床啦!”接著就滾出家了。連漸昨晚加班到凌晨3點才睡,週日本想補個眠睡個好覺,誰知這小貓平時軟軟糯糯小聲小氣,但喊人起床卻氣勢雄渾,聲若洪鐘,差點把他心都震出來。頂著一眼黑眼圈醒來,想找小貓算一算這筆好賬,但桌上的一張“我出去買菜”的紙條,卻耀武揚威地告訴他:想算賬?沒人。連漸滿腦子的瞌睡蟲都被沖走,實在無法再睡,洗了漱,換身運動衣,到健身室鍛鍊去了。剛跑得幾步,就聽到門鈴聲響,猜到定是那小醉貓沒有鑰匙開門,便順帶把備用鑰匙帶過去,開了門。“呃……你起啦,不好意思,讓你過來開門,我沒有鑰匙。”柳景訕訕地撓撓臉頰。連漸接過他手裡的食材,把鑰匙塞給他:“鑰匙,拿著。”“噢,謝謝。”柳景掏出自己宿舍的鑰匙,把這枚鑰匙放了進去。抬起頭,看到連漸一身裝扮,糊里糊塗地道,“誒?你不是要上班嗎,怎麼這副裝扮。”連漸放好食材,揉了揉柳景的發:“我週日不上班。”“噢……”柳景沉吟一瞬,頓悟,“啊啊啊,那我豈不是吵醒你了!”“沒什麼,早點起來鍛鍊。你可以晚點再做早飯,不急。”連漸很貼心地給柳景臺階下,轉身就回了健身室。他平時都是晚上下班回家,才鍛鍊,這小貓剛做家政·外套早飯。新鮮出爐的蛋蔥餅,油炸火腿和一碗鮮奶。每樣都很貼心地準備了一份辣的,專門伺候連漸的胃。連漸剛沐浴出來,身下圍著一條浴巾,正拿掛在肩頭的毛巾擦發,看到香味馥郁的早餐,讚道:“不錯。”清爽的沐浴味混著早餐香味入鼻,柳景一陣恍惚,半晌才嘻嘻笑道:“終於有機會讓你嚐嚐我做的早餐了。”“嗯,吃吧。”連漸動筷,夾了一小塊切好的餅放入口中,嚼勁十足,香味也滲入餅中,味道正好,“不錯。”“喜歡就多吃點。”柳景夾起火腿,也丟進嘴裡。連漸因為工作繁忙的原因,習慣速食了,柳景才吃到一半,連漸就已吃完。體貼地幫柳景拿碗去泡水,連漸說了聲“慢慢吃”,就拿著今早的報紙到沙發上看。只是報紙一展,目光容不進那些花花綠綠的文字,總忍不住好奇,瞥向那還在慢條斯理吃東西的小貓。他真的是連吃東西喝水都跟貓似的,小口地咬慢慢地吞,還會伸出舌頭舔舔唇,小心翼翼得像品嚐稀世珍寶。“嗯?”似乎感覺到連漸視線,柳景轉過頭,四目一對,不明的火光迸濺,柳景卻一句話打亂釀好的氣氛,“你沒吃飽嗎?那我分你一點。”“……不是。”連漸收回目光,不經意瞥到柳景的衣服,那是一件白色的休閒衫,衣服洗得乾淨,幾乎看不到一點髒汙,但是似乎穿得太多了,白衣都被汗染得有些泛黃,頗有些陳舊。說起來,好像每次見他,穿的衣服都是那幾件,就跟沒衣服換似的。連漸闔上報紙,叫住收拾碗筷的柳景:“洗完碗後收拾一下,我們出去買衣服。”“誒?”柳景疑惑,“可是我還沒打掃衛生。”連漸淡定地說:“昨天剛掃過,先買衣服。”“噢。”柳景把溼漉漉的手往褲子上拍了拍,陡然收到連漸的視線,又僵笑著進廚房,拿掛著的毛巾擦了擦手。連漸起身回房:“一會門口等,你記得吃藥。”柳景點頭,回去吃了藥,摸摸錢包,沒多少錢了,雖然連漸不缺錢,但是跟他出去,自己不花錢怎麼好意思。這可是他們頭次單獨出去逛街啊,簡直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