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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對方的遠離,容惜辭才彎腰將強壓在喉頭的不適,咳了出來,臉上病態的紅暈越來越甚,幾滴血跡從唇際落下,流落他的衣口。溫厚的手掌帶著一條白色的錦帕伸了過來,微微一怔,容惜辭抬眸,便看到了溫御修擔憂的臉。他輕輕一笑,道:“你來了。”溫御修重重地點頭:“擦擦罷。”容惜辭笑了,露出了那顆染上血跡的小虎牙:“如此名貴的錦帕,給我拭血,你便不怕汙了?”溫御修皺皺眉,直接將錦帕砸到了容惜辭的胸口:“愛擦不擦,左右流血的不是我。”“你!”容惜辭一惱,抓起錦帕就擦了個乾乾淨淨,還將嘴裡的淤血吐到了錦帕上,把它弄得髒兮兮的,才一臉嫌棄地丟給溫御修。待一看到溫御修臉上的喜色,他才發覺自己被耍了。他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冷聲道:“你怎地會來此。”溫御修笑了笑,將染血的錦帕放回了懷中:“你可到我的地方來,我自然也了到你這兒來。只是……”他長嘆了一聲。“只是可惜每次都遇著我死去的時候可對?”容惜辭介面道。溫御修無奈地點了點頭:“我來時要麼見到你方嚥氣,要麼便是你的墳冢,要麼……”“且住,”容惜辭打斷了他,皺著眉道,“方才你說我的墳冢?”溫御修點了點道:“不錯,有何不妥麼?”容惜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興許是因我曾成魂體之故,但凡從我的一生到死亡之事,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我記得我死前曾叮囑過少離,待我死後,將我屍身火化,骨灰撒落空中,任其隨風飄蕩,絕不為我立冢。”溫御修怔了怔,他實是沒想到容惜辭的死亡竟如此絕烈,他蹙起了眉頭道:“你的那小童對你也可謂忠心,應是不會違揹你自願方對,那……”“莫非是他?”想到那個可能,容惜辭渾身竟顫抖起來,“不……不可能,他只會將我的屍身拿去練功,又怎會……”忽地,他瞳孔一縮,抓著溫御修的手臂道,“你可有瞧著那墓裡有什麼,譬如是衣冠還是屍首……”溫御修揉了揉額角,攤手道:“容大公子,你以為在下會是那挖人墳墓之人麼?”容惜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鄭重地點頭道:“如何看如何都像。”“……你此話便不對了,在下好歹也是個公子哥,怎地會做那等事,再者挖你屍身有何用,練功麼……嗷,你作甚踢我!”“無恥!”容惜辭踢了溫御修一腳,看到他疼得臉都皺了,嘴角竟微微地彎了起來。看到容惜辭笑了,溫御修竟覺得被踢也值得了,會踢人的容惜辭才是他所熟悉的,而非方才那個傷春悲秋之人。看著溫御修那痞子般的笑容,容惜辭心有所動,竟忽地撲了上去,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上:“借我靠靠。”溫御修一怔,便伸手環起容惜辭的腰身,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此刻才發覺,容惜辭很瘦很瘦,彷彿一個手都能將他攬起一般。他勾了勾唇,笑道:“莫非你不吃飯的麼,怎地那麼瘦,跟個猴兒似的。”容惜辭這次倒也沒惱,光用嘴駁道:“那你怎地恁個胖,吃太多飯了罷,跟個豬似的。”“……嘿,你倒長臉兒啦,”溫御修一把拉開容惜辭,“我瞅瞅,嘖嘖,你這一病,這臉皮倒厚了不少。”容惜辭一怒,張了張口,嘶叫了一聲,逗得溫御修直笑:“依我說,你還是像個貓崽子一般。”容惜辭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拍開他的手,轉身便要離去。然而,他忽地全身一震,生生停住了腳步。作者有話要說:_(:3」∠)_泥萌出來留個評可好☆、·崖邊的爭執此刻,容惜辭的面前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溫御修走到容惜辭身側,這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樣,面容俊朗深冷,約莫三十餘歲,身姿挺拔,與溫御修差不多高。這個男人便是方才與容惜辭對話之人。“呵,小辭,這便是你不同我練功之故麼?你何時找來的男人!”黑衣男子厲聲一喝,話語裡滿含不滿。容惜辭輕蔑一笑:“他是誰幹你屁事!我便是與他練功又如何?我不是你的誰,我願同誰練功便同誰練功!方解楊,你切莫太將自己當回事!”方解楊的眸裡驟起了浪湧,哂笑道:“笑話,你人都是我的,你若想作甚,都需得經過我的同意!”“屁話!”容惜辭惱怒道,“我與你清清白白,什麼關係都沒有,憑何作甚都要經過你的同意!”“小辭,你變了,”方解楊的話語竟忽地溫柔了下來,“昔日的你那般溫順,會喚我‘哥哥’,會為我做任何事情,你忘了,你還曾說你愛我,你要將自己交給我的麼!”溫御修渾身一震,為何聽到這句話,他心裡竟然如被針扎一般痛,容惜辭愛那個男人?容惜辭抿了抿唇,竟然忽地沉默了,而這般沉默的容惜辭更讓溫御修心疼。“過去的我,非是今日的我,在我看清你的目的後,一切都變了,”容惜辭低垂下了頭,話語裡滿含淒涼苦楚,“昔時我年幼,以為對你乃是情愛之意,但後來我已明瞭,你於我而言,似兄長似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