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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被它逗樂了,咿咿呀呀地把小手朝空中揮了揮,摸到小啊的爪上,抓起來就往自己的嘴裡送,嚇得季臨川趕忙把小啊的爪子握起,以免它受到孩子口水的荼毒。「重華,你啊,」季臨川戳了戳孩子的臉蛋,「逗得孩子咯咯地笑了起來,真調皮,什麼都能亂吃的麼。」「啊嗚。」小嗚怯生生地看了眼自己的爪子,好似在疑惑為何爪子不能吃,它嗚嗚叫了一聲,竟然把自己的爪子含到了嘴裡,木著一雙大眼,好奇地東看西看,好似在說爪子也能吃。「啊嗚!」小啊趕忙朝小嗚叫了一聲,立時讓小嗚放下了溼漉漉的手。「你們啊,」季臨川往小啊、小嗚的頭上點了點,「今日將你們洗淨了方給你們碰孩子,明日可不許碰了。」「啊嗚,」小啊不滿地齜牙吼了一聲,趴到季臨川的腿上,討好般地搖了搖他的腿,小嗚也有樣學樣,趴到季臨川另一條腿上,跟著小啊搖。「說了不許便是不許。」季臨川兇了它們一聲,它們立時乖乖地跳下地來,拿著一對可憐兮兮的眼睛看著季臨川。小啊小嗚畢竟乃是野獸,身上多少帶著人類沒有的病菌,今日將它們清洗了乾淨,方給它們碰了碰孩子,但長期這般可不行。「咿呀,咿呀。」孩子醒了,高興得手舞足蹈,揮著小短手總想靠近小啊同小嗚,但轉瞬他的手便被季臨川捉到了手裡:「小壞蛋,別亂動,如此調皮還得了。」「璟涵……」隨著一聲揚長的「皇上駕到」落下,晏蒼陵踏門而入,當先映入眼中的便是季臨川寵溺地點著孩子鼻頭的模樣,一瞬間,晏蒼陵如化成了春水,隨著春風起伏飄蕩。「你怎地了,一直在發呆?」晏蒼陵魂不守舍,季臨川便問了出口。「不知為何,我眼前忽然浮現一幅畫面,」晏蒼陵走上前,在侍女佈置的椅子坐下,從側面擁住了季臨川,「我彷彿看到,我孃親抱著方誕生的我,搖晃著哄我。」本是歡心的語句,但季臨川聽罷後,卻是身體一僵,完全愣住了:「孃親,」反覆將這兩字放嘴裡咀嚼,他腹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滋味難言,「我的孃親,何時方能尋到。」晏蒼陵心中大喊一聲糟,他怎地忘了這事!三年前,打入皇宮後,季臨川便瘋狂地在宮內尋找著他的孃親,結果自然是沒有,所有知曉他孃親去向的人,都被晏蒼陵趕出了宮,從根本上斷絕了季臨川知曉訊息的一切來源,後來當時晏蒼陵又忙於整頓,實在無暇顧及,只能同季崇德一起,編造了謊言,稱季臨川的孃親,被好心人相救,送了出宮,但去向不明,茫茫人海實在難尋。聽聞這一訊息後,季臨川臉色難看,如被五雷轟頂,不知所言。他咬緊了牙關,祈求晏蒼陵加大人手去尋,務必要儘早尋到,看他如此懇切,季崇德不忍,還特意告假去尋一個根本已經不在人世的人,以安季臨川的心。晏蒼陵當即應允,私下臨時封季崇德為按察使,以尋人的名義到璟朝四處各地暗查官吏,若遇貪官汙吏,則可先斬後奏。季崇德一年後歸來,其結果顯然易見,還是沒有季臨川孃親的訊息。孃親的下落成為了季臨川的一個心結,但凡提起,他均會暗自惆悵許久,嘆息不止。如今晏蒼陵一時感嘆,將孃親二字提起,自然引起了季臨川的念母之情。「放心,你娘一定會好好的,沒有訊息,興許便是個好訊息不是?」雙手將季臨川抖動不已的身體一環,晏蒼陵壓下心中苦澀,竭盡溫柔地安撫著他。外表看似溫柔,殊不知晏蒼陵的心中卻是翻雲覆雨,電閃雷鳴。晏蒼陵拖不下去了,瞞得一時,瞞不得一世,終有一日季臨川會知曉真相。「三年了,憑你一個天子的身份都尋不到一個人麼,慕卿,你老實告知我,是不是我娘已經……已經……」季臨川偏過了臉去,雙唇抖動, 「你們是不是都在瞞著我。若是我娘真是……你不妨告訴我,我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璟涵,你切莫多想,」將季臨川掰了過來,晏蒼陵撫上了他的臉,輕輕地划著他的眉目,「你娘一定無事的,相信我,我們沒理由瞞著你不是麼?」遲疑的目光轉了又轉,最後堅定地凝在晏蒼陵的臉上,季臨川鄭重地道:「好,我信你,希望你不負我所望,儘早尋到孃親。」「好,」晏蒼陵微微一笑,「這三年我一直在一些有權有勢的家人中尋找,卻沒有深入民間,這一次我定加大力度尋人,將整個璟朝都翻個遍。」「嗯,我相信你。」晏蒼陵當然不會真的去尋,這一夜,看季臨川睡熟後,他便點了他的睡穴,換上夜行衣,悄聲地到了季崇德的府上,將今日的情況告知了季崇德。季崇德聽罷,氣得差些就要掀起掃帚來打人了,晏蒼陵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的。晏蒼陵一臉愧疚,再三同季崇德道歉,兩人遂就此事商議起來,待到將近天明,方研究出一個目下最好的法子。之後將近數月的時間,晏蒼陵都未提及尋季臨川孃親之事,而季臨川也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