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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經由這麼一打,兄弟感情更甚,樂梓由拉著樂麒去祭天滴血,認了拜把子兄弟,又帶著樂麒去飲了一夜的酒,是以至今方歸。聽罷樂梓由說完,晏蒼陵眉梢一挑,斜斜瞄著人:“這麼說來,你這一夜挺快活的麼,怎地還如此煩惱”“快活個屁!”樂梓由跳腳起來,“你不知我為了能攻陷他的心防,花了多少心思,我……嗨,不說了,總而言之,現今這小子對我是推心置腹,理應不會背叛了,至於要怎麼用,隨便你。”“你倒不心疼。”晏蒼陵玩味地摸著下巴道。“心疼有屁用!誒,不過我可告知你,”樂梓由指著晏蒼陵道,“別個人你愛怎麼折騰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收了個小弟,你可別將人給弄沒了。”“放心罷,”晏蒼陵笑道,“保管給你個生龍活虎的,只是,”他頓了頓,沉吟道,“現今我還未想出,如何安排他。”“你的恩人不是挺厲害麼,問他去好了。總而言之,我現今要回府睡覺,人我已勸住了,他不會對晴波倆姊妹動手,只是日後你得給他個交代才是。成了,懶得管你,我走了,人丟你這兒了!”樂梓由說罷,拍拍屁股站起,便大搖大擺地走了。沒了樂梓由,晏蒼陵也不留在書房了,他回了方才的地方,告知樂麒樂梓由已走,樂麒聽罷,神色略有一沉,復又恢復原態,變得極其之快,讓晏蒼陵更對他刮目相看。晏蒼陵招來管事,讓他帶樂麒下去了。晏蒼陵沉思一會,便提步往朝臨閣而去。入得閣內,季拂心正百無聊賴地睜眼東看西望,看到晏蒼陵來,雙眼噌地發出了光亮——到底一個人留在閣內,總是寂寞的,有伴前來誰人不歡喜。今早晏蒼陵,便曾帶著王大夫來過給季拂心探病。王大夫已驗明瞭夢魘解藥的藥性,確信無誤了,已讓季拂心服下。只是現今藥性還未化開,也看不出季拂心好是沒好。晏蒼陵倒了一杯茶水給季拂心,徐徐喂他喝下,撩袍繼而在老位置坐著,徵詢季拂心的意見後,拉過他的手給他按揉起來——這已成為了晏蒼陵每日裡必做的事。“恩人,”看季拂心被按揉得眉頭舒展,晏蒼陵也笑了,將動作再放柔些,試探地問道,“你以為,樂麒這人我該如何處置,給你做小廝,或是……”這末了的“是”字,被他拉得老長老長,明耳人一聽,便知他是話中有話。季拂心偏不上當,斜斜覷了晏蒼陵一眼,又擺直了目光,看向前方並不續話。晏蒼陵的話哽在了喉頭,訕訕地摸了摸鼻,小心徵詢:“事情是這樣的……”接著,他便將同樂麒的能力娓娓道來,語氣中透露出他有心栽培樂麒之意。“我時常忙於公務,甚少有時刻照料你。樂麒雖可照料你,只是……”只是他也存有私心,光讓樂麒做季拂心的小廝,那太過屈才,是以他想徵詢季拂心的意見,可同意讓樂麒去練武。晏蒼陵的話未說全,季拂心到底聰慧,一點便通,他的目光徐徐收入晏蒼陵的俊顏,雙唇開闔幾下,“問”道:“你打算如何?”晏蒼陵感知季拂心的會意,笑著將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道了出口:“我打算栽培樂麒,讓他習武,做你的貼身侍衛兼小廝。只是因他要習武之故,有時可能照料不到你——自然,我能來時便會來,只是若來不了,還望你切莫介意。”季拂心點頭,並不發話,面上表情已是應承之意。晏蒼陵笑容都如綻開了的花兒,那喚一個燦爛:“恩人,你能理解便好,夢魘的解藥我已給你服下,你不妨試著接見他人瞧瞧,若是你不再懼怕生人,我便可安排別個小廝照料你。”季拂心聞言後竟是渾身一震,透過晏蒼陵笑意的眼底,他卻好似走過了一串痛苦的回憶,清朗無雲的眼眸裡逐漸浮上了層層黑雲,陰沉得幾近落雨,他甩動胳膊,露出自己斷筋的手,那條猙獰的傷疤在晏蒼陵的悉心照料下,已逐漸消了痕跡,只是有些擱在心裡的傷,始終在心底深處留著一條深深的刻痕。季拂心拒絕了,他始終沒有勇氣走出那一步。晏蒼陵的心尖也泛起了疼意,他一直不知恩人究竟經歷過什麼,但那鐵定是不美好的回憶。他嘆息了一聲,繼而給季拂心按揉手腳,心底卻想著,該如何方能讓季拂心陰影盡消。多日相處下來,晏蒼陵隱約感覺得到,季拂心的怕人,並非單單夢魘而致,更多的是心病,一種試圖與他人遠離的病,而他的尖叫,更趨向於解釋為,將外人趕走不同他接觸。晏蒼陵嘆了一口氣,知曉開啟心結非三天兩頭的事兒,只能循循誘人,不可貿然圖進。眼看兩人氣氛略僵,晏蒼陵掃了一眼四周,試圖找到什麼東西來開啟話題,不想,竟先是季拂心輕輕撞了他一下,先一步開了口。“我想曬太陽。”晏蒼陵看罷他的唇形,愣了一愣,笑意漸綻,季拂心肯踏出這個門,也是好事一樁,他立即出了門,緊接著推了一張輪椅走了進來——這張輪椅,自帶回季拂心後,他便喚人做好了,採用的皆是上等材質,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