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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蘇厲男惱了,“你毀我槍,欺我祖母,我為何要幫你?”“哎,女人為何如此蠻不講理,”蕭離恨搖頭輕嘆,“我不毀你的槍,等你毀了我朋友?那你日後還如何見到如此俊的男兒郎?至於欺你祖母,那更是冤枉,我從始至終都是真心實意,送來的也是本人,你們不信,難道怪我?”“胡說八道!”蘇厲男臉色迅速漲紅,她偷偷瞄了一眼秦世遺,“誰要見他,我巴不得一個都不見。”“那正好,你不見,我見。”蕭離恨搶過她的絲娟,隨意往臉上抹了一下,然後遞給秦世遺,“上面沾了我的汗水,要不要?”秦世遺掃了眼蕭離恨臉上的熱汗,又看向絲娟,毫不理會地走了。蘇厲男怔住,蕭離恨卻笑了。“好,不跟兄弟搶東西的,才是好兄弟,走,我請你喝酒。”兩個男人勾肩搭背地走了,蘇厲男看著他們的背影,黯然地咬緊下唇,這時秦世遺突然回頭,道:“走了。”蘇厲男一喜,快步跟了上去。蕭離恨卻笑不出來了。作者有話要說: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酒在桌上,這是武林盟自釀的好酒,萬年醉。據說喝下這一罈酒,便能醉上千年萬年,醉倒在夢鄉里,不願清醒。這當然是誇大其詞,卻也說明這酒的濃度。秦世遺沐浴過後,就見蕭離恨倒滿了一杯酒,坐在桌前。“這是我千辛萬苦盜來的酒,你總歸要給點面子。”要盜酒,自然得換一張方便盜的面具和衣裳,所以現在的蕭離恨不是車伕,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穿的是武林盟下人的衣服。“我今夜已喝過酒。”秦世遺道。“但一定比不上這杯醇香。”蕭離恨把酒推到他面前。酒是美酒,香味醇得就像女兒的清香,誘人撩人,秦世遺一飲而盡,唇齒留香。蕭離恨笑問:“如何?”秦世遺點頭:“不錯。”蕭離恨道:“你喝了我的酒,就說明你把我當朋友。既然我們是朋友,我就得跟你說真話。”秦世遺道:“洗耳恭聽。”蕭離恨道:“江三已一無所有,但他還有一座山的金銀珠寶,所以他有足夠的財富買我們的命。”秦世遺道:“值多少?”蕭離恨道:“值兩個腦袋。”秦世遺道:“為什麼?”他不是問為什麼值兩個腦袋,而是問為什麼買他們的命。蕭離恨理解,他笑了:“因為我們踐踏了他的尊嚴,這個理由夠不夠?”秦世遺道:“所以今夜那十人是來賣我命的。”蕭離恨搖頭道:“他們不是。”秦世遺道:“哦?”蕭離恨道:“如果你知道你仇人身邊有天下第一劍,你會不會報仇?”秦世遺道:“我不是傻子。”蕭離恨笑道:“你以為他們是傻子?”秦世遺問:“他們不是?”蕭離恨道:“不是,當然不是,非但不是,還是英雄。”秦世遺道:“哦?”蕭離恨道:“如果你親人朋友生了重病,卻苦於無錢給其治病,你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弄來銀錢?”秦世遺道:“所以?”蕭離恨道:“他們雖是為了錢賣的命,但都出於無奈。江三買不到我們的命,只能逼迫他人賣命,所以受脅迫的人一定不能太有身份,又必須有把柄在他手上,於是就有了這十人。”秦世遺道:“所以他們不怕死。”蕭離恨道:“他們怕,但他們不能怕,一旦他們怕,等待他們救命的人就更怕。”秦世遺道:“能受他脅迫的人一定不多。”蕭離恨道:“但只要寶藏山不倒,願意賣命的人就絕不會少。你現在很危險,以後也很危險,一個處於危險中的人,就不應讓身邊人也變得危險。我這麼說,你明白麼?”他沒有笑,他不笑的時候,說的話都一定有道理。秦世遺明白,他當然明白。今夜他就讓蘇厲男處於危險之中,如果他出什麼差錯,蘇厲男可能已成了一具屍體。他去看了蘇厲男。蘇厲男還沒歇息,她在練槍。她的槍法很穩很厲,卻不適合她練,她該拿著劍,練陰柔的劍法,而非剛烈的槍法。她祖父練劍,她卻練槍,豈非是在與祖父對抗?她本不願做男兒,卻被迫做男兒,心中又有多少怨?她該嫁一位好丈夫,生兒育女,享受榮寵,而非拿著一杆不適合她的槍,走這條血路。他不該愛上她,也不該讓她愛上他,他不該用自己的仇恨毀了她。“你想明白了。”蕭離恨走過來,他現在又成了車伕。秦世遺沒說話,他擦過蕭離恨肩頭,走了。蕭離恨沒有走,他笑著把自己的手中劍擲了出去,打斷了蘇厲男。蘇厲男臉色還很慘白:“你做什麼!”蕭離恨走過去:“再練下去,你會走火入魔。”蘇厲男臉色更白:“幹你何事?”蕭離恨道:“你在害怕,你發現你的槍,比不上他一劍,也比不上那些不怕死的人。可你不能認輸,你若認輸,你祖父會讓你輸得更慘。”蘇厲男愕然,她握緊槍,一句話沒有說。她不說,是在預設,她確實在害怕,不是害怕那些人,是害怕自己無能,被祖父責罰。她當然不是自願作為男兒,她也想似其他女孩抹胭脂、穿美麗的裙子、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