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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紹笑嘻嘻地鞠躬:“謝主隆恩。”然後一蹦一跳地離開了。劉紹一走,辦公室又變得冷清許多,邱瀚宇嘆了口氣,收拾好心情繼續工作。好不容易把那些俗事雜事拋之腦後,誰知道晚上下班後,他的保時捷像追求潮流一樣,也跟著犯老毛病啟動不了了。他罵罵咧咧地拍了一把方向盤,掏出手機給辰良打電話。辰良此刻正在廚房裡忙碌,同事早已走得乾乾淨淨,只亮了一盞白熾燈的廚房安靜得可怕,清洗鍋碗瓢盆發出的聲音,就像是深夜裡的鬼哭狼嚎,寂寞又駭人。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次輪到他善後了,每次都丟下一堆爛攤子讓他收拾,光是清洗刀具就能洗到他雙手起了皺。他知道這是團隊人員集體針對他,但是否要因為同事的問題而辭職,讓他心裡打起了猶豫的結。這裡發展前景不錯,就是需要一定的時間醞釀,而他能不能靠這門手藝撐到最後,都是未知數,可換工作,他能去哪?他實在忍受夠了小餐館那骯髒汙穢的廚間,只有這衛生、寬敞的廚房才是他理想的工作環境。手機陡然伴隨著鈴聲震動起來,他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一不小心,鋒利的菜刀就在皺巴巴的指尖上劃了一刀,鮮血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傷口不深,但偏偏這菜刀剛切過生薑,辣意順著傷口沁入,疼得整個手都麻了。鈴聲斷了,沒多久,再次響起,他看到來電人名,按下了接聽鍵,一邊用肩頭夾著手機接聽,一邊處理傷口。“是我,我的車又出問題了,你現在方不方便,能不能過來幫我看一下?”邱瀚宇焦急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辰良頭疼地看向自己的指頭和還沒處理乾淨的廚房,斟酌了一下,回道:“等會,手頭事情處理完就過去。”“太好了,我在停車場等你。”☆、6辰良用紗布將傷口處理好,再快速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接著趕到了停車場。邱瀚宇正靠坐在車上閉目養神,大概是太累了,居然睡著了,辰良拍了很久的車窗,才把他喚醒。“嗯……你來了。”邱瀚宇迷迷糊糊地揉了揉頭髮,撐著有點發脹的額頭走出車外,幫辰良開啟了車前蓋,“再幫我檢查一下吧,不知道什麼問題。”辰良看到邱瀚宇的倦容,不敢耽誤時間,立刻埋身到車前檢查,但他忘了自己手指還有傷,不小心刮蹭到了鋒利的部件,好不容易止住的鮮血又流了出來。他很小聲地悶吟了一聲,但在這靜得能聽到呼吸聲的停車場裡,他的聲音就像放大了數倍一般,清晰可聞。“怎麼?”邱瀚宇好奇地走過來,看到辰良的手,一驚,下意識地抓住辰良的手,掏出手帕就要給他擦血,“怎麼傷的,嚴不嚴重?”辰良身體劇烈一顫,臉色有點白,猛地抽回手:“工作失誤,我自己來就好,不嚴重。”邱瀚宇又蠻橫地抓了回來:“擦個血而已,跟我客氣什麼,你有傷怎麼都不說一聲,早知道不叫你了。”掌心裡傳來邱瀚宇的體溫,辰良顫得更厲害了,加大了抽回手的力度:“會弄髒你的手帕。小傷而已,不要緊。”“不就是擦個血麼,都是男人怕什麼。我的手帕乾淨得很,消毒過的。”說著,邱瀚宇握緊了辰良的手,幫他將染血的紗布除下,細心地幫他擦拭血跡。掌心裡的手非常柔軟,指骨分明,就是太瘦了,握起來沒有實感,邱瀚宇很奇怪地問:“你這手怎麼保養的?”辰良移開了視線,不知看向何處,聲音變得有些奇怪:“沒保養。”邱瀚宇沒再追問:“擦乾淨了,你有沒有帶紗布,沒有的話就用手絹包紮了。”“有,我自己包紮就好。”辰良剛拿出紗布,就被邱瀚宇搶了過去,麻利地幫他包紮起來。“你以為你是哪吒三頭六臂啊,一個人怎麼包紮?好了,”包紮好後,邱瀚宇終於鬆開了辰良的手,“你這樣還修什麼車,走走走,我打的送你回去,明天我再找師父來修。”辰良握住自己顫抖的手,聲音抖得不像話:“沒事,只是小傷而已。”“誰說你的傷了?”停車場太黑,邱瀚宇也沒看出辰良的不對勁,傲嬌地反駁,“我說的是你的手,冷得像冰棒一樣,肯定不靈活,還修什麼車,回家洗熱水澡去。破車丟這裡就行,走了,”他回頭見辰良一動不動,乾脆關上車前蓋,鎖了車門,瀟灑地手插褲帶往外走,“你不走我走,冷死了,我可不想待這鬼地方。”辰良看了看那輛孤零零的豪車,它好像在埋怨主人拋棄它一樣,紅色都暗淡了幾分:“其實你的車只是零件問題,換個零件就好。”看辰良還想繼續頂傷修車,邱瀚宇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拽他手臂往外走:“換什麼零件,明天我就換車。”辰良一愣,彆扭地想推開邱瀚宇,但終究抵不過邱瀚宇的蠻力,生生被拽到了路邊,硬塞進了計程車裡。“坐著別亂動。”跟司機說了辰良家的地址後,邱瀚宇強勢地命令道,“回去把你的手處理一下,頂著個紗布多難看。”“謝謝。”知道邱瀚宇是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