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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只要能與歸形再次相見,無論什麼考驗,我都願意接受!”“好!孤欣賞你的勇氣,那便用你與歸形的愛向孤證明吧!從你進入輪迴障開始,你便是遺失前生記憶的凡人,而歸形只是一隻普通小龜。記著,你愛上小龜之後,封印方能解開。”我從夢中愕然驚醒,睜開眼,白的天花板,白的牆,這是……我房間。我驚出一身冷汗,夢裡的聲音像魔咒一樣還在腦海裡迴盪。我想起了,我從千年不死的痛苦中解脫的原因,我與歸形再次相遇的緣由,都是因為天帝對我們的開恩與考驗。前世今生,記憶如交匯的湖泊融合一體,前生的痛苦與快樂注入心海,從這時候起,我是今生的我,也是前世的我。前生的悲歡痛苦、所思所想,我都清楚地感受得到。比如當時天帝用高高在上的傲慢口吻說出近似賞賜的話時,我恨不得朝他臉上打一拳——這是我的恨;比如當西擇說他會幫我,讓我儘快與轉世的歸形見面時,我笑了——這是我的感恩……是的,直至此刻我才明白,轉世之後,我能與歸形相見,都是因西擇的相助,是他化為花鳥市場的店主,讓歸形吸引我的注意,最後讓我購下歸形。至於我與歸形之後的發展,就是我們之間的造化了。不管怎樣,我們能重逢,並能在一起就足夠了。這時,床角響起了咚咚咚的撞擊聲,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一隻巴掌大的小龜正伸著爪子撓床板,見到我低頭,它傲慢地抬起頭瞪我,一副“大爺要吃飯”的模樣。我忍俊不禁,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捧起龜大爺,點了點它的腦袋:“龜小爺,你讓我多休息一下行不行?”龜小爺兇巴巴地張嘴咬我,我趕緊收起手指,抓著它丟進水盆裡:“你就不能安分一點。”龜小爺伸長了脖子,瞪著我,好像不服氣。我氣哼哼地戳它腦袋,它精明地縮頭縮四肢,就剩小尾巴露出來,真是囂張。我氣笑了,戳戳它小尾巴,然後趁它反擊時,開冰箱拿出蘋果和小魚,將蘋果切成一小塊,和小魚丟進水裡。看著它慢悠悠地爬去吃食物,我揉了揉它軟乎乎的腦袋,笑道:“真是,德性跟某人一樣,欠揍。我給你取名叫‘歸小爺’算了。”“你說誰欠揍?”我身後陡然響起欠揍的聲音,“我聽到有人說我壞話。”我繼續逗龜,頭也不回地笑:“我什麼都沒說,某人非要往自己臉上貼標籤。”“南泓亦,”身後的人突然從背後擁住我,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你找打是不是?”我無奈地戳著那張百看不厭的臉:“歸形,你敢說這隻龜小爺不像你?跟你龜形時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我都懷疑是你兒子。”歸形不服氣:“它能跟優雅溫柔的我比?”我捂著肚子笑死了:“你優雅溫柔?我怎麼沒發現,脾氣又爆,又像大爺一樣要人伺候。”歸形眯著眼睛:“你再說一次試試。”“不說了,你心知肚明。”我笑著拍開歸形的臉,“快去洗漱去,你今天還要工作。”歸形不滿地撇撇嘴,將自己臉蛋伸到我面前:“我生氣了,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什麼表示?我不知道啊。”我裝傻道。歸形突然壓住我的頭,吻上我的唇,我一愣,反應過來,回抱著他輕輕回吻。突然,他咬了我一下,疼得我鬆開了他。“給你的懲罰,記著我是你老公,要伺候我知道不?”我摸了摸被咬疼的下唇,給了他一個白眼:“我們又沒結婚,算什麼老公。”“誰說沒結婚,我們前生……”“那是前生,現在我們只是同居關係。”我打斷他。他張了張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哼”了一聲,轉頭走向洗手間:“我去工作了。”我注視著他的背影,淡淡地笑了。自從與他重遇後,我們便同居了,至今已經有三個月。歸形的模樣與前生沒有差別,還留著一頭飄逸的捲髮,由於身高的優勢,現在找了一份模特的工作,養家餬口。我依然還是全職畫家,每天目送他離開家,再守著他回來,成了習慣。只是,幸福來得太快,我很擔心這只是過眼雲煙,害怕歸形出了這個家,就再也不回來了。我很不安,我總擔心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歸形能否適應這個社會,對現代社會不熟悉的歸形會不會受欺負,然而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歸形作為神明轉世,他的能力遠比凡人出眾,不但適應能力強,且能遊刃有餘地處理職場各種關係。我開始害怕,歸形不需要我了。他在職場裡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人,有的人比我出色,有的人比我長得好,他會不會受到蠱惑,心向他人。畢竟我們的愛只是前生,因為彼此喪失了記憶,前生的感情都淡了,即使找回了記憶,那感情也陌生得很,所以轉世後的情感,說實話,還處於培養的階段,遠達不到前生那般刻骨銘心。我養龜,是因為害怕寂寞,我提出我們還是同居關係,是因為我沒有安全感。重逢後,不論我怎麼暗示,歸形都沒提出要與我領證,我們的關係真的如我所說,就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