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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呃安”。說完他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搓著雞皮疙瘩逃出了臥室。次日一早,宮絳又在“哎喲臥槽”的咆哮中跳下床,奔到廚房準備教訓某個又忤逆他意思的臭小子,某個臭小子似乎早料到他要發飆,乖乖地站到家門口,捂著屁屁,小心翼翼地說:“輕點踢,我怕痛。”“……”宮絳哭笑不得,這一腳哪裡還踹得下去,意思意思地敲了這小子一腦殼,就算了,“沒有下次,否則我真把你攆出去。”“只要再買張床,我就沒下次了。”宮絳一頓:“你認真的?”買床就意味著要合租。俸迎點頭。“你真不回家?”俸迎又點頭。“我說,”宮絳揉著眉心,“你家人挺疼你的吧,別因為一點小事就跟家人鬧彆扭,老死不相往來,多少人想要一個疼自己的家人,都要不來,你擁有就應該珍惜。”“小絳想要嗎?”宮絳一懵:“什麼?”“疼自己的家人。”想!宮絳幾乎脫口而出,對家的執念像血管一樣,連線他的神經、他的心臟,讓他身體的每一寸部分都浸透著對家人的渴望。然而,他眼裡的光芒一點一點地微弱下去,直至無聲無息,直至湮滅……家,對他來說,是奢侈品。所謂奢侈品,就是要不起,即便要得起,也保護不了的東西。宮絳別開俸迎深深注視的目光:“我今天休息,一會去給你買床,路上你可以再好好考慮。”然後,他像被揭穿醜陋面目的膽小鬼,躲進了洗手間。他不敢直視俸迎的視線,害怕自己偽裝起來的真情實感被輕易看透,哪怕俸迎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經歷過什麼。出門的時候,俸迎難得地很安靜,宮絳也不說話。買了床,還有生活用品和換洗衣物,合租達成了共識。宮絳終於忍不住問了:“房租還有基本生活費用,你打算怎麼解決?”“找兼職或者打零工啊。”俸迎隨手指向一家店,“去問問就行了。”一家奶茶店。宮絳抱著看笑話的態度把俸迎送進了店裡,由俸迎與店主溝通,半小時後,店主居然同意讓俸迎在這裡打零工,按小時計算薪酬,來去自由。面對俸迎豎起的大拇指,宮絳納悶了:“你怎麼跟店長說的,她怎麼就同意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