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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一線模特經紀公司啟宣簽約,正式以經紀人的身份被該公司聘用。“啊?你什麼時候找的工作?”俸迎看完勞動合同,不高興地抱怨,“你明明說這一個月不工作的,噢,”看到宮絳狡黠的眼色,他明白了,“你想說你不工作,不代表不找工作對不對?”“嘖,你怎麼變得這麼聰明,”宮絳捏了捏俸迎的臉,“約定的時間今天截止,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今晚你好好休整一下,明天給我穿得洋氣點,跟我一起去公司報道。”說完,他轉身就要去收拾東西。俸迎從他背後擁住他,雙手緊緊地抱住他肩頭,聲音含糊不清:“小絳又要幫我,又要找工作很累吧?”累,怎麼可能不累。宮絳習慣了俸迎時不時送來的懷抱,暖乎乎的,像只大熊,靠著還挺舒服的。他放任自己軟在俸迎懷裡,輕輕拍了拍俸迎的胳膊:“不累,值得。”一句“值得”,抵過世間千言萬語,比海誓山盟還永恆,比甜言蜜語還幸福。他沒有告訴俸迎,在找工作的路上遇到了多少路障。據文崢打聽來的新訊息,太紀的四個大股東全軍覆沒,無一倖免,下半輩子得在監獄裡度過。然而宮絳的冤屈雖洗,錄音的秘聞還是一根刺紮在眾人心底,然後生根發芽,長出一片荊棘。婉拒、拒絕,只要投出去的簡歷,都得到同等的待遇。尤其是,他投的公司都是二線以上的大公司。他有不輸於任何人的傲骨,他辭職的太紀是準二線公司,如果他新工作到準二線以下的公司,那不是向現實低頭,那是名副其實的窩囊。他必須往上走,走得越高越好。二線公司下了門閘,他只能跨過不可能的界限,投身高山仰止的一線。一線只有一家向他敞開了大門,以平等的目光接納他的與眾不同。他們沒有問他錄音的緣由,沒有在意他只帶一位模特,用寬容的胸懷接受了他的一切。面對公司的無私和尊重,他坦然地揭開自己的瘡疤, 宮絳給俸迎找的第一個資源,就是二線雜誌《欣風》的副刊外封。他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哪怕是要跟品牌商吃飯,都會將對方的喜好和交流方式琢磨個透,對症下藥。他從找工作那會起,就盯上了《欣風》。《欣風》最近因為外封模特接二連三被曝出人品問題,其銷售量受到了很大影響,這令他們不得不降低要求,選用更低調更不出名的小模特,這就為俸迎提供了好機會。《欣風》在一月中旬會按照慣例出副刊,本期副刊的主題宮絳已打聽好了,是帽子與時裝的搭配,對於雅痞風格來說,帽子是能為痞氣添上活躍度的時尚單品,最適合俸迎不過。俸迎目前是最底層的c模,如果第一個資源能拿下二線的《欣風》,抬高線的話,以後的發展方向更有選擇性,選低於二線的,人家會覺得他是屈尊大駕,選高於二線的,人家會認為理所應當。總之,這塊地基打好,未來縱使建衝上雲霄的高樓大廈,也是輕而易舉。“這是這一年的《欣風》主刊和副刊外封,”宮絳將網上找來的封面圖展示出來,“你自己研究一下,然後穿搭出合適的服裝給我看,合格的話,我明天就帶你去試鏡,不合格,我就推掉。”俸迎點開封面大圖,抱怨道:“好殘忍啊。”宮絳眉頭一抽:“我幹什麼了?”“我不是你的寶貝搖錢樹嗎?”俸迎不知從哪學來的油腔滑調,一板一眼說得特別認真,“不是應該抱抱親親舉高高嗎?”“搖……”宮絳被口水噎著了,“不是,你從哪聽來的搖錢樹說法?”“不是嗎?”俸迎無比單純,“我是你唯一一位模特,以後你的收入就靠我了,不是你的搖錢樹是什麼?”宮絳不說話了,在圈子裡,經紀人才是掌權者,模特只是經紀人賺錢的工具,經紀人欺壓模特,逼模特與客戶上床的骯髒事屢見不鮮,人權是經紀人的獨有物,模特不過是個為爭人權而拼命的可憐人。俸迎的眼裡沉澱著不諳世事的單純和美好,宮絳怎麼忍心用骯髒的汙穢去玷汙這純潔的靈魂。宮絳揉了揉眉頭,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應道:“你說是就是吧。”“那你是不是要對我好?”俸迎趁熱打鐵。宮絳心不在焉:“是是是。”“是不是要為我著想?”“是是是。”“是不是心裡只能有我一人?”“是是是。”“是不是以後只能跟我一起住?”“是是是……”宮絳打個激靈,怎麼感覺不對勁呢,“不是,你剛才說了什麼?”“哈?我說什麼了?”俸迎一臉無辜,“我們不是在討論《欣風》的封面嗎?”“哦。”宮絳眉頭緊皺,奇了怪了,剛才他答應了什麼,怎麼一下子想不起來了?算了,反正都是戲言,不用當真。次日,宮絳與俸迎同時邁入《欣風》公司,彷彿一股不可抗拒的強風暴,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場席捲了每個工作人員的視線。宮絳承繼了他畜生爹的基因,俊得沒話說。個高腿又長,千帆閱歷練就的大哥氣場,自然而然地從骨子裡迸發,像自帶聚光燈特效,在哪兒都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