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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名又問:“你欠了多少?”“我,”莫旌鴻不自然地一頓,目光閃爍了幾秒,“2、20萬吧,對,就這麼多。”盛名轉頭去按手機:“我幫你打給宮哥。”幾秒後,對面接通了,盛名聲音放大了一倍,“宮哥,我的酒吧這裡有個叫莫旌鴻的人,他說是你朋友,他欠了錢,被黑道的盯上,人家來我們店裡找麻煩了,請你儘快過來看一下,我的酒吧地址還記得麼,在……”蕭湛一愣,宮絳不是知道酒吧地址麼,為什麼盛名還要告訴宮絳?很快,所謂“宮絳”就來了。“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尋釁滋事。”當幾位警察整齊劃一地邁入酒吧時,莫旌鴻懵了:“怎麼是警察?宮哥呢?”盛名掃了他一眼:“你有生命危險,卻求助於宮哥,而不是警察?”他走去跟警方說明情況,“是我報的警,這位便是受害者,有幾位被威脅的顧客還有監控影片為證。”原來他剛才那通打給“宮絳”的電話,實際上是打給了警察。“警、警察能幫得了我什麼!”莫旌鴻一臉慌張,表情表現得很不自然,“我是欠錢,難道警察能幫我還錢?”盛名雙眼一眯,彷彿看透了什麼:“難道宮哥就能幫你還錢?”莫旌鴻一噎,不敢說話了。警察調了監控錄影,對相關人員做了筆錄後,派一人護送莫旌鴻回家,其他人去找那幾個搞破壞的大漢。“我不需要你送。”莫旌鴻甩開護送他的警察,“你們又不能替我還錢,保得了我一時,保不了我一輩子!”說完,他怒氣衝衝地往夜裡奔去,眨眼與無盡的黑暗融為一體。蕭湛忍不住開口:“盛名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盛名拿出那把威脅大漢的“槍”,布一掀開,居然只是一塊槍狀的木頭,“我沒有與那些人對抗的能力,我也不想將宮哥牽扯到這種事情裡去,記著,同情不是你將他人拉下水的理由,他自己欠的錢,自己償,他拒絕警方幫助,那他自己就要為此負責。”他拍了拍蕭湛肩頭,“你要懂的還很多,好好想想,他現在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沒有人幫他,為什麼他不要警方幫助,只想找宮哥。”蕭湛一僵,細思恐極。喧囂在時鐘划向“12”的時候,停下了。深沉的黑夜像一張巨網,由地平線開始向四面八方籠罩,每過一處,便有一處燈火熄滅,歸於平靜。這個夜卻沒有因此安靜下來。不合時宜的簡訊鈴聲,震開了夢魘的潘多拉盒。“莫旌鴻在我們手上,限你一小時,拿20萬現金來贖人,晚一分鐘便剁他一根手指頭!”簡訊觸目驚心地彈到宮絳的手機桌面,正拿著宮絳手機的俸迎瞳孔一縮,開啟一看,是陌生號碼發來的。洗手間滴滴答答的水聲掩蓋了簡訊鈴聲,宮絳還在氤氳的霧氣中享受難得的沐浴時光,客廳只有俸迎一人,周圍安靜得就像暴雨突襲的前兆,平靜過後便是肆虐的狂暴。俸迎握緊宮絳的手機,僅僅一秒的考慮時間,便順著號碼撥了過去,並按下錄音鍵。“喂?”俸迎壓低了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宮絳的味道,對方似乎沒分辨出來,登時像亂吠的狗狂哮。“宮絳,給老子聽著,你的兄弟在我們手上,識相的就準備20萬現金,一小時內趕到西大街廢棄的倉庫來,不準報警,要是條子來了,我就宰了他!”俸迎心口一縮:“莫旌鴻在哪?”“唔唔……”電話響起男人嗚咽的聲音,只聽窸窸窣窣的聲響後,男人放聲哭喊,“宮、宮哥,救我啊救我啊!他們要殺了我,我怕啊……唔唔。”聲音被掐斷了,剛才接電話之人暴吼:“他媽的堵緊這小子的嘴,吵死老子了。宮絳,聽到你兄弟的聲音了,就趕緊過來,現在是11點57分,12點57前不趕來,我就剁了他拿去餵狗!”電話“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死寂又籠罩著客廳。俸迎的心情如跌宕起伏的山巒忐忑不平,他不喜歡莫旌鴻,可是,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莫旌鴻一定很恐懼,萬念俱灰地期待能有人將其救出來,給其第二條生命!就像當年的他一樣!俸迎瞳孔一亮。告訴宮絳,宮絳絕對立刻抄傢伙救人,通知警方,萬一事情暴露,一條人命就可能沒了。宮絳的刀疤仍觸目驚心地盤桓臉上,他怎麼狠心讓宮絳涉險?不能,絕對不能讓宮絳再置身危險之中,一條刀疤的教訓,已經夠了!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救人分秒必爭,他的一秒鐘猶豫很有可能就是一根指頭的慘痛代價!熱血衝到頭頂,救人的意念迅速支配了他的四肢,他立馬抓起宮絳的手機,拍響洗手間的門,說了這輩子對宮絳撒過最大的謊:“小絳,浩哥碰到了點事情,叫我去幫他,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啥?什麼情況,”宮絳頂著一頭泡泡開門露臉時,俸迎已經在門口穿鞋了,“喂,你明早還有《紐約風尚》的試鏡……”砰,門重重一關,隔斷了宮絳的吶喊。“這臭小子大晚上搞什麼鬼?”宮絳的睏意攀到了最高值,洗完澡出來,打了個幾個呵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