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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嚇成這幅模樣。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輕輕地拿過路知意的手,問道:“怎地了,有何話不妨直說,莫不是我長得忒難看,嚇著你了罷。”路知意忙擺手道:“不難看,不難看,狼宣很好看的。”他重重地點頭,晶亮的雙眸映著狼宣的模樣,看得狼宣都不自禁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暗忖著真有這麼好看麼。然而,繼續問道這傷哪兒來時,這晶亮的雙眸忽而一暗,路知意又用力地搖了搖頭,還是不肯說。狼宣嘆了口氣,知曉逼問也沒用,他旋即伸手觸上路知意單薄的衣衫:“我幫你除衣,上藥。”路知意怵地抓緊了自己的衣裳,瞪大了眼珠子看他。狼宣接連被他的動作嚇著了,他旋即一笑:“怎地了,都是男子,你怕甚。”路知意傻乎乎地擺手道:“爺爺說,只有跟女孩子躺床上,才可脫。”狼宣失笑道:“不脫衣如何上藥,你這瘀傷若是不上藥,豈會好得快,莫不是你還想痛上幾天罷。”路知意一愣,攥著自己的衣袖遲疑了半晌:“不用了,我真的不怕疼,習慣了,不怕。”“習慣?”狼宣的語氣一沉,眉頭都皺緊了。這得要受過多少傷,他才能習慣。路知意一怔,莫非自己將狼宣惹生氣了,他旋即擺手道:“真的,我不怕疼,不怕……哎呀……”只聞咚地一聲響起,他便被狼宣壓倒在了床上,高大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將他重重包圍,他愣愣地望著眼前這覆上了一絲冰霜的冷,遲疑地道:“狼……狼宣。”狼宣雙眸一黯,不顧路知意的反對,就扯開了他的衣裳,露出了他白皙瘦弱的胸膛,毫無贅肉,平坦有力,然而,卻是骨頭凸顯。碰著路知意的身體,狼宣都覺得這骨頭咯得自己的手生疼,而這具瘦弱的身體上,竟有不少的青紫淤痕。眼底一黯,狼宣便將帶著傷藥的手按到那些淤青之上,輕輕按壓。“啊,好疼啊。”待他的手碰上那肋骨時,卻聽得身下人一喊,微微抬眸,便看到路知意那張苦著的臉。狼宣已經隱隱發怒了,路知意不過弱冠之齡,還不過是個少年,竟遭致如此對待,他豈能不怒。他一斥,眸裡凝起了兇悍的冰光:“說,究竟是何人傷的你!”繚繞的殺氣在他的周身,他的髮絲竟因殺氣而翻飛捲起。狼宣發怒了?路知意被嚇倒了,狼宣要吃我麼?可是,我身上沒有什麼肉,不好吃的。“快說!”狼宣的怒意漸盛,路知意越是不說,他越是憤怒。路知意被嚇傻了,他豁出去地閉眼喊道:“你……你不可以吃我,我沒肉,骨……骨頭不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