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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地顫抖了一下:“好燙的箭……”面色突然大變,“不對,箭上有毒,快丟開!”“毒?”葉長風吃了一驚,再瞧了瞧手中,箭尖上血跡宛然,還是掩不住一抹幽藍,“珊兒,這是什麼毒?”藍珊秀面上迅速蒙上一層死灰之色,勉強張了張口,終於沒能說出話,頭微微一側,倒在葉長風肩上。見血封喉,好霸道的毒。葉長風心中一寒。“珊兒,你聽得見麼?”無人理會。見無論如何也叫不醒藍珊,環顧四周,戰場紛亂廝殺未停,葉長風暗歎一聲,將手伸進自已的懷中。唐悅這時已見到了他生平最大的敵人。端王同時也瞧見了他。二人目光遙遙一對,隨即分開,心中都頗有些不是滋味。一個心道,長風居然不顧自已性命名節也要救出他,對這人可好的很啊;另一人卻忖道,我跟你不共戴天,你居然肯來救我,自然是因為他之故了,倒真個是情深意重。各懷心事,該做的卻一樣也未停。兩人均是老於謀略調遣,一人在內一人在外,攻守呼應,配合妥貼得倒象有默契一般。遼軍陣指令碼已不穩,聽聞回召號起,又是一陣大亂,被宋軍如切瓜般又斬殺了一批。然而遼軍終究是以馬術見長,宋軍或有淄重或有步兵,豈能追得上他們,糾纏廝殺了一陣,也便慢慢分開了。眼看宋縣城頭已遙遙在望,唐悅再也抑不住心中焦急,也不下馬,冷冷瞧著端王:“你能行了罷?以後別再幹這種事,你惹的是非,他替你受罪。”明知唐悅此話一大半倒是遷怒,然而端王同樣心急葉長風的安危,無心反駁:“我確是對他不起。你換匹座騎,趕去看看他罷。”“也好。”激戰半日,馬力確已疲怠,唐悅略一忖思,也不客套,“給我一匹最快的。”自有侍衛下去牽馬,端唐二人誰也不願多話,目光各自移開,倒也省去一番寒喧客套之瑣碎。遙遙地偏北方向,突然又升起一縷絢麗煙火,頓了一頓,又是一縷。這是端王軍中有名的訊息之語,端王固然一看便知內容,連唐悅也能認得出來。二人面色都是劇變。葉長風被俘。冷冷地環顧一圈刀兵,葉長風攬緊猶在昏迷中的藍珊,目光最後落在蕭達凜面上:“若不是我分神,這一局,輸的人是你。”“或許。”蕭達凜不置可否。先瞧見鐵甲馬之時,葉長風連同宋軍諸人,都只當遼營實力充裕,已方完全無望,只得支撐了。然而交手一時後才發現,遼軍中營空饋異常,除鐵甲馬之外,竟是軍力大缺,防線單薄之至。此時若葉長風居中調遣,擺佈兵馬,分部直襲營寨,勝算實是極大。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