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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那麼想報復他,才熱切期待著他獲悉真相時的震驚與痛苦,因她出賣了背叛了他,因這一切都是衛烈的指示安排,她要重重傷他,她要他清楚他當年不接受她,卻跟那個女人跑了是多傻的一件事! --“我很感謝一個人--”他又看她,萬籟俱寂,他的目光清亮,直直對著她,他只在花筒前說了一句話,“是她在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給了我機會,讓我畫出這幅畫的機會。祝願她幸福。” --撒謊吧!只會說這種話了嗎?她當然得趁他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她當然必須給他機會,是他自己合作,她心裡頭只是看他乖乖配合,暗暗笑話。 這個傻瓜,這個笨蛋,這個,人。 電視新聞的很多插花裡面,都有他的身影,恐怕七十二年的歷屆中,從來沒有一個金獎得主的眼睛是這樣清澈沉鬱,沒有一個能安靜地說完一句話後立刻走人,沒有一個能像他這樣充滿不可思異的魅力,沒有一個能激起各國媒體轟炸性的報道和宣傳。 他征服的人越來越多,他對女人的摧毀力一向頑強,這是意料中的事,他本來就是這種人。 衛烈換著頻道,看著不斷地歡呼,聽到不斷地掌聲,還有惟一那個閃閃發光的人,他的臉色陰沉駭人,越來越深。 剛卸完妝,鏡子裡的高露,明豔璀璨,她有柔軟的面板,緞子樣的黑髮,細膩的唇瓣,她知道自己二十三歲的自己仍然像飽滿的珍珠一樣吸引著周遭的目光。 但她只想讓那個人看他。 鏡子裡掠過一個人,電視畫面的清晰裡,很多鏡頭對著他,他和她意外有著相仿的容顏。 她梳髮的手停下,她看著鏡子,看著那璀璨,她久久不能動作。 春天,吊蘭又抽出一根絮。 那個人要在,一定會說:小琳,我們的花開了。 她嘆氣,給吊蘭澆點水上去,她決定還是要打起精神來,日子總得過下去。 邊澆花,邊拿起今天的報紙,她一看。 花灑掉到地上,她瞪大眼,看著報紙,看著那大幅的照片,看著照片上那跟她絕不是一個階層的人,難以置信,又不得不信。 “您的新目標是什麼?得到這個國際獎項後,您下一步的安排又將是什麼?” 美麗的知名女主持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新貴,他的腰坐得很直,沒有靠在椅背上,他對鏡頭有些侷促,閃避開眼神的接觸,她強烈地預感到這個才華橫溢的天生的明星將會成為明日人人追逐的夢想。 “再畫下去。”低沉磁性的嗓音,跟他的眼睛一樣深邃,捉摸不定。 “您打算舉辦個人畫展嗎?如果有打算的話,什麼時候能再給我們一個驚喜?” 他搖搖頭,“現在還沒準備好。” 他又看了眼她,眼神讓她的心一動,他側著頭,不直接接觸鏡頭,幾乎皺起眉頭來,他的眼在問她現在可以結束了吧? 她斟酌了一下,該問的已經都問了。但她美麗的嘴角微微一翹,她很快問: “您在致謝詞裡所說到的那個人,是您的朋友或是愛人?” “朋友。”他肯定地回答。 “那為什麼不答謝您的愛人?我想她對您的幫助也應該很大吧?” 他沉默,她繼續讓鏡頭對著他,不罷休。 “米開朗奇羅以他的妻子為模特,畫出了聖母像,或者您還是個流浪的藝術家,沒有找到您的聖母?” 他皺眉了,眼神陰鬱。 “我的愛人是個撒旦。”他停住,看到她的不解,微微笑:“如果我有的話。” 他站起來,她也只有站立起來,與他握手,結束,謎一樣的男人。 24 站在高處,閉上眼,都是風,感覺是很好。這就是凌駕於人的迷戀,有些人苦苦追尋,有的人輕易得到。 他仍在畫下去,伴著股停下來就會再也畫不下去的瘋狂和迷戀,他畫下去,那種快慰深入骨髓,越來越大量的煙,整夜整夜無法閤眼,腦袋裡有個東西,奔湧,要逃出來,這讓他的頭都幾乎疼痛到咯吱作響。 經常什麼地方都不出去,他就待在用獎金買的屋子裡,第三十層的公寓,從陽臺望出去,比以前住的地方都要高,適合現在的他。 秦雪間或過來,說幾句話,帶些東西看他,幫他收拾下屋子,她隱隱有些變化,快要變得跟他一樣沉默寡言和彆扭古怪起來。 “一起去度個假吧?”有天,她徵求他意見,問他想去哪玩。 他哪都不想去,但她的樣子卻是認真仔細,他答應下來,她並不顯得高興。 鄭恆也會過來,帶上幾瓶酒,大家一起喝喝,他的事業最近也有了大的發展,人格外精神,他們一律不談過去怎樣。看他塊頭高大,但喝醉了,嘴裡就不停叫著小雪小雪。 結果秦雪真把飛機票拿來了,一起去歐洲的小國;他敷衍她,等他開完個人畫展再一起去,她半晌無語,就在他面前把票給撕了,撕完仍舊與他說笑。 他不接受採訪,電視上還是有他的聲音和樣子,重複他得獎的瞬間,各個綜藝頻道都捨不得放過這個華人獲得國際大獎的難得盛況。 走在路上溜達,近夏,樹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