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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柔順的擁抱,緊緊地,快將他窒息。 “你為什麼一直不找我?你總是這樣,說走就走,根本不管我有多擔心你--烈有多擔心你--” 乍然,聽到那個字眼,身體裡流竄的溫熱的顫盡皆化為冰雪,直刺,不斷。 他看著兩個女人寒暄,料想她們能處得很好,確實她們有太多相象地執迷。 “哥,你真有福氣。”露笑,一年來,她美麗如昔;眷寵,應也如昔。 他點頭,小琳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後的福氣了。 當小琳走開,為他們泡茶,也為他們留下兄妹敘話的空間時,露,他親愛的妹妹說話了,眼神無奈著,有悲慼的哀涼,好象無意也無法控制。 “哥,為了我,你就試著接受他,好嗎?” 她終於開口了,她終於什麼也不知道。 “我想和小琳在一起,等到天再放晴,就到遠一些的城市去生活。” 他別開目光,不能接觸妹妹那樣無助的眼,想請求他的妹妹放過他,卻終於回憶起,她一直是個意志堅定的女人,她總會達到她的目的的;對於他,也是同樣。 “只有這次不行--我也有想保護的人!”露,你能明白哥嗎?就算是哥哥這樣受到打擊便立刻放棄自己,一蹶不振的廢人,,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在! 妹妹沒有說話,撇過頭,神色漸弱的蒼白,美麗如昔,卻滿含哀怨,如星辰的明眸裡烏翳和傷痕浸溼,美好的畫面被無情的真實撕裂後,他眼睜睜看著,現實裡不堪的面目。 “他一直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似乎已經強行抑下所有驕傲折損的怨言,只想竭力雲淡風清,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真正做到。“這一年裡,我過得很辛苦,很辛苦。” 如果不是怕著露發現他的手正因為巨大的恐懼在抖顫,他定會抱住他的親人,把她從痛苦中奪走,哪怕是讓他去死也好;但他不能,機伶的冷顫,一些事,如果敗露,比死還要可怕。 “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難道他的本性就是如此!男人就該是喜新厭舊的?”凝視窗臺外那點綠色藤葉的眼神,虛茫著,驀地脆弱起來,滿是霧,很朦朧,很哀切: “但他說過要娶我,一年前,他對我說過,他說,只要你兄長同意--我就立刻娶你。” 他開始咳嗽,小聲小聲地,低垂著頭,握著手,用勁地要拗斷自己發白的關節一樣。 他看不見她的神情了,他連自己的神情都已經不能控制了,已經。 這時候,她的聲音又清朗和輕鬆起來,所有的事情好象都從未發生過。 “但他今天又來找我了。他對我說,一年前的約定仍然有效,志,你說人生是不是個很怪的圈子,你走完了,還是得回到原處,他也一樣,他想回到我身邊,我就可以對過去都不計較。哥,我--” 他抬起頭來。 露愣住了,看見她久別的親人已經紅潤的臉色,又如同隔夜的花兒凋謝成慘白,哥哥眼睛裡面顯露的是這麼深沉和強烈的痛苦,這樣不掩飾的直直望著她,像是在懇求她的救贖! 她咬牙,別開視線。 “哥,我愛他,沒有他,我活不下去。” 哥哥把頭緩緩低下,像個無赦的罪人,沉重地刺進了她心口。 但她還是放心了--想要保護的人,哥哥最想要保護的人,一直是她,也只能是她,她知道自己沒有錯。一切都會好的,她安慰自己,哥哥會喜歡上她愛的男人,而他,終有一天也會接受哥哥的。 肯定會的。 “你要走了?” 深夜裡,站在房門口的小琳,長長的柔發在月光裡像緞子一樣閃光。這個情景,他一輩子也不會忘掉。 他原以為她睡了,於是沒有回答。 “你要走了。”她的肩抖得厲害,像落葉,和秋天起的大風一起丟逝。 他開啟門,先邁出跛的那條腿:“我很快回來。” 很快就關上門,不想回頭,不想看到背後的身影,那個脆弱又堅強的女子。 不想她為謊言流淚。喜歡一個人,就不由得想要去保護她,他現在想起來了,失去第一個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張開雙臂,抱緊愛人的能力。 7 開啟門,用一直藏好的鑰匙。 先踩到一件軟軟的衣物,綢子,帶著花香。他謹慎地收回腳,把裙子撿起來,把踩髒的地方,撣著,但雨後已沾上泥了。還是弄髒了別人的東西,他把這件衣服放在臨近的沙發上。 眼睛已能夠適應相當的黑暗,本來他就不是在光明中出沒的人。 他坐在沙發上,一直等,等到天將亮了,但厚重的簾幔仍將光亮遮擋。 醒來的時候,昏茫看到一隻手猛地抽開正對他的窗簾,刺眼,白晝,下著大雨,也是白晝。 他睡了一小會,地上的凌亂已經沒了絲綢和香味,凌亂的是那隻手的主人-- 正對著他,白晝居然有閃電了,竟是同樣只存在於黑暗的蟄動。很快,很猛烈,眼裡的黑暗也可以把白晝割裂;眼前久違的男人比白晝更容於黑暗。 志看著閃電,好象感嘆那瞬間的美麗,然後,看了看他,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象看團空氣一樣地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