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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下載盡在 https:256wxc---256文學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守侯————古木 1 因為愛情而幹什麼的事情都是正常的之類話,他早已經不能相信了。他只是普普通通,堅持著給自己活下去理由的人,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能說不在意,只是沉澱下麻木的痛楚,也就什麼都不剩下。 連菸酒也滿足不了的空虛的矛盾,自從惠死後,就同如影隨形的黑夜,全是他掙脫不了。 三年了,仍然沒有辦法振作,像潭沉汙納垢的死水,一如當初貧寒的他無法給千金之軀的愛人以幸福。 惠是因為要跟她分手的話,那些從他嘴裡說出的殘忍字眼,才會發生所有的事故悲劇。是他害了惠,奪走了她年輕生命的劊子手正是罪該萬死的他! 痛過後才有知覺,跛了的殘腳間歇地激起酸楚的刺痛,好像是死去人給他的懲罰。 --溫暖的手掌撫慰過冰冷的軀幹,最後,停留在他的腿上,那條留下永遠的醜陋和絕望的殘肢。 他心裡知道這種溫存絕不是對方的短暫憐憫或惋惜之類,只是再讓冰冷中載沉的他沒有逃避沉睡的理由和勇氣。 厭惡,開始又難以剋制地回憶起當年的心痛,和此時刻的被迫。 他挪開腳,掀被,走下床,邊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露明天過來。”漫不經心地在襯衫外加上灰呢外套,這也是他作模特的妹妹,露送他的生日禮物,在她還沒有大紅大紫前,她會把打工省下的錢買給他男人需要的名牌。 當年的他,仍然是虛榮、狂妄、嬌縱一切的睥睨世俗的,自負有著青春、熱情、愛人、藝術和天才;美院的高才生,師生眼中現代派畫系的新血。 “她也約了我,明天過來。”慵懶的聲音透過特有的狡黠和致命,也不介於叫他聽出額外的居心叵測。 他,聽出來了,覺出些不妙的端倪,這才能強迫自己正視、看向還躺在他床上的那個人的面孔--不變的銳利神情,好整以暇,也同樣目不轉睛地注目著難得正眼看他的纖瘦男人。 狩獵的濃烈氣息,從的眼神裡看得出來,盡是噬血的衝動,一如一年前的那夜。 “你想幹什麼?”疲倦的眉心糾結起來,更形疲憊,眼裡的神采除了漠不關心的空虛外,生出一些執著的光芒,僅對他此生唯一的親人。 衛烈笑了笑,好像滿意於已預先在他心裡種下了恐懼不安的影,因此笑出放肆的餘音。 他低下頭,默默坐回床邊,緩聲重複不知第幾遍的誓言:“我遵守約定,你放過露。”如果衛烈是那種隨意取樂的男人,他也就不必在乎他的每次威脅,卻就因為每次總是把若有似無的危險表現出平靜認真的正常,才迫他每次的屈服。 “放過她……”衛烈先是像笑著,忽然就伸手捏緊了他下顎,高高抬起。 “我不會放過她,就像你三年前不會放過惠一樣。” 這個名字,急劇地突然,他倏地一抖,被兇狠的目光冷冷逼住了就要持續下去的心顫。 腿,開始疼了。 “我沒有不放過她。她不跟你走,是因為她愛我,我,也愛她。”他用實情做起無用的辯護,而實情,連他自己都開始糊塗。惠當初為什麼不跟她的表哥,她的烈一起走?起碼他會給她一個最精緻,最美麗的家,不管它是不是惠口中的鳥籠,總好過漆黑窒息的墳墓。 烈鬆開手,冷漠打擊面無表情的他。“你要我讚美你們的偉大愛情嗎?包括你這條廢物的腿,也是愛情的證明。” 他根本不能正視他視他為原罪的眼神,只默然著低喃:“你只想要惠的財產,只想要聯姻的手段來控制惠的一切;你所有的報復只是為了我和他破壞了你的高傲和自信。” 一個輕輕的巴掌落在了他左臉,像是打上一隻家養的狗,只象徵性的稍微加上力道。 他沒有摸痛處,眨了眨不清明的雙眼,繼續實情,用更平靜的聲音和姿態:“你要還當我是男人,就該用拳頭,不過從你強暴我開始,我也就不算是個人了。” “把做愛說得那麼難聽?沒辦法,那也是我第一次對男人做--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那種方式。”衛烈把他拽回床上,壓在了自己強壯的身體底下,開始持續的力道和撕扯。 短暫,間隙,響過支配者漸粗的喘息;原始的粗暴,只有被支配者享有了。 “夠了,今晚。”他止歇著麻木,不逢迎也不能拒絕,曾經灼射出生命之光的眼睛,現在只能了無生氣的沉沉忽視著壓負他的人,並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只曉得佔有和被佔有全不是他一人所願意的光怪陸離。 “夠了?那就反抗啊--來,把我推開,就用這雙手。”衛烈陰沉著目光,嘴角卻勾出更放肆的笑,早已經料定他的無奈無能,也享受著他的痛苦悔恨,卻親暱得眷念般以掌覆在他手,再三地,溫柔地,以唇輕輕廝磨,如同最高明的調情,間或著齧咬脆弱敏感的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