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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一樣的風采,俊美、年輕、微微冷淡、光看著就養眼的舒服。 嗡嗡地低聲的議論和非議像波浪,一浪接著一浪,從後排湧到前面,一個兩個,百個都回頭看,蔓延的議論和非議。 新郎和新郎也知道了。 “一生照顧她--” 神父沒有停頓,他繼續莊重,他的一生中主持了無數次婚禮,他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在遭遇突發事件的時候,冷靜處理全域性,即便隱隱頭疼,即便已經預感到逃婚事件眼看就要發生! 憐憫地,他看了眼還不知情的新郎。 嘈雜越來越大,人人都盯著他看,或興奮或無措或保持著認出他來的驚喜,人人想,現在是他衝上去的時候了?現在只差幾句話了! 還差個“我願意”。 他就停在那,微微地呼吸,看那對男女的背影,遠遠地,暗沉光下,並不清晰,但此刻男人的背影和旁邊的女人肩並肩,看上去真是搭調又和諧!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眼神一定難看的慘不忍睹。 那就慘不忍睹吧,反正不管他變成什麼樣,那個人心裡都是放不下他。 這麼多年,不都是這樣過來? 紋絲不動的沉著冷靜,他居然靠在鐵門上,什麼都不想的樣子,只是平凡的觀禮客一樣,眉稜眼角疏離冷淡,漫不經心往上衣口袋裡拿著東西。 是戒指還是匕首?後排人紛紛勾頭--卻看到他掏出一匣煙! --要煙幹什麼?不是來搶婚的嗎?不是來搶新娘的嗎?-- 他晃晃煙匣,把嘴湊近,叼出一支,一手攏了,拿銀色的打火機點上,火焰橘紅,一閃即滅,他微微揚起頭,是把煙味初次吸收如肺腔,是苦澀,是乾燥,是上癮上得一塌糊塗。 教堂裡的燭,合著風琴,彩色的玻璃窗刻著聖母的慈悲。 就對他發發慈悲吧! “追隨她--” 橘紅的燃點,在微微發抖,指頭尖涼陰陰,手心在出汗,肺腔慢慢縮起來。 但他仍在抽菸,平靜地什麼都無所謂地,看上去無比瀟灑和倜儻的,歸國的成功畫家,世界著名藝術家,突然出現在新人婚典結束的差差前刻,太明顯的企圖了!卻為什麼不跑上前面,為什麼還什麼都不上去做?只要抓住他的手,讓他跟他走就可以了。 但他就靠在厚重的鐵門上,就像被吸附上一樣不動,什麼都不去做做,就是光看著幾十米外黑禮服的新郎,就是一臉悠閒鎮靜地煙霧繚繞。 綠色的禮服,非常合身,仔細,把他的氣質發揮到淋漓盡致,給他選衣服的人的確對他仔細。 他到底是來做什麼?在場的人已經完全不知道了,嘈雜漸止。 “與她相伴--?” 最後一個問。 神父問的是新郎。 最後的高潮,俱靜。 他在聽,貌似平靜無恙,實則心潮澎湃,盯著那個闊別三年的男人,前程往事一切如煙,傷害、忍耐、痛苦、爭吵,不停地掙扎、無休止地唾棄,愛與不愛,等和不等,只需要現在這個答案。 --做個決定吧,衛烈,我已經做了自己的決定了。-- --你會選我相伴。我知道。-- --我在等你,過來吧!-- 高志的驕傲只允許他止步於此,但讓他穩穩紮實站在這裡的,卻是已經不需要驕傲的愛情。 終於還是承認了。 從還是個喜歡女人的窮學生,淪落到男人的洩慾物件,突然說到什麼被守侯,到恨極憎極逃開,到又被逮住,到躲在大雨天的車裡接吻,到一遍遍地溫柔地去做愛,到那隻放在枕頭邊上的小盒子,就到了那天,太陽很好,他認真不屑惡毒對衛烈說愛上他只是耍弄。 那天早上,在他枕頭上放了那個絨緞盒的時候,男人吻了他的額頭,在他耳朵邊上慢慢說的是-- “不要拋棄我,我的愛。” 沉沉地暗淡地已經有了預感的困頓。 現在才想起來,竟然是這句,大傻瓜,他才不會相信,他才不會不拋棄他,他才不是他的什麼愛不愛! 但現在,快說我不願意!快過來,快吻我,快跟我走! 這次,我們重新開始,我答應你了。 煙燒到手上的時候-- 新郎說:“我願意。” 一點沒有猶豫。 煙就掉在地上了。 怎麼會這麼疼? 慢騰騰軟綿綿剮著自己的心,一刀一刀地切著。 無法反應過來。 而面色蒼白。 又回到那年的大霧裡,把支離破碎的血肉擁在自己懷抱,痛哭哀嚎,也無法挽回,但這次,不能發洩痛苦,只能迴避。 是自己太自信了?還是太相信了? 已經不打算回到他身邊了嗎?不是總跟他說什麼重新開始,現在卻要對女人說我願意! 已經做出決定了? 是決定結束守侯。 --爛決定,你等著後悔吧! 他轉身,不能再看那個不回頭看他一眼的背叛者,不能跑過去拉住他對他喊我後悔了,不要結婚,再緊緊抓住我吧,我已經,我已經-- 太丟臉了,眼眶漲著的疼,完全洩露了真相。 新郎旁邊,是伴郎,這時候卻朝這邊走過來。 五十米開外的距離,穩穩地一點不心急。 黑色的禮服,銀色領結,高大沉穩睿智,單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