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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嗎! 我啊啊叫著,我抓著她浮起的腳跟,我已經說不出話,我血要流光,醫生已經把尖尖的什麼 扎進我的脈搏,我的紅色世界卻還在不停流血,先瑜揚他扔掉了那個破損的少女,他用他血 腥可怕的雙手像摟抱小嬰兒一樣摟抱起我,他輕輕講話哄我快快入睡。 我聽到他講的話是:“沒有人能再傷害你,我答應過你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37 脈搏平穩地跳動,一片白色。藥物讓我平靜。我不知道昏迷多久,幾天還是幾星期,我渾身 輕飄飄的沒骨頭,才拔下點滴和氧氣罩,就聽進紛亂腳步臨近,抬起頭,我看到頭頂那方的 監視器,不允許我有任何出軌。 果然醫生們護士們都衝進來,給我打針,給我插管,壓我躺好。我沒有出路。想逃走但看不 到出路。 我開口說話:“先瑜揚,先瑜揚,我要見他。”這個人將是我惟一的出路。 他真的來見我。剩下的眼睛也不想看到他。但我們仍舊安靜地凝望彼此,好象過去再也沒發 生。我安靜請求:“不如重新開始?”他啞然著,他找了張椅子坐在我身邊,他慢慢把臉放 在我的手心,我摸到他眼裡的溼漉,那特別不真實。 “你在騙我吧?”他吻著我的手心,輕輕握著,“我就快要上當了。”他抬起頭單手固定我 的頭顱,“不要用那麼憎恨的眼神看我,你不知道你的手在發抖嗎?” “不如重新開始?” “覃城是我派去的人,原非果真愛上她背叛你,告訴我,為什麼我不能報復?我只想讓你傷 心,然後去接收你,像個傲慢的貴族接收一位落難公主,你已經落難了,為什麼還不快點愛 上我?”他露出迷惘的眼神,臉色蒼白更高貴。 “不如重新開始?” “你願意吻吻我嗎?成城。”他把他的嘴唇貼到我嘴邊上,他平靜問我:“不如重新開始? ” 我,不能。做不到!可以沒有自由但不能欺騙自己,不能去騙取自由,做不到。 我沉默了。 先瑜揚離開我,站起來,“欺騙這麼難嗎?成城,我覺得很容易,只是你一直沒本事做到。 再過五十年,你就不會用這種眼神看我了。我可以等到那個時候。” 我沒有辦法理解這個人,他太古怪他的執著是這麼的古怪,他到底想要什麼?我呆呆躺回床 上,呆呆望著天花板,好比監牢。“我有份禮物送給你。”他似乎終於想起他來的目的,流 露出鮮見的喜悅和滿足,他掏出藍絲絨的盒子,拿起裡面的東西箍住我的一根指頭,指頭都 要腐爛!他頑強地保持住那種喜悅:“我已經安排好了,再一個小時我們的婚禮就能舉行, 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睡著也沒關係。”他輕柔撫摸我的頭髮,“我還安排了一位神秘嘉賓, 猜猜是誰?” 喉嚨乾燥,肺腔火熱,乾渴貧瘠的呼吸,我真想誇讚他,他真是了不起的混蛋。 在下一個小時,牧師和公證人盛裝出席我的無菌病房,我果然昏迷,完全不記得他們說的做 的,模糊間是連手印都已按過,我就像一位落難的獨眼公主,落入了先瑜揚的完整懷抱。 我敢說世上再不會有這麼滑稽無恥悲涼的婚禮。我斷斷續續清醒,斷斷續續看到不斷轉移的 場景,我的白色病房,長長的走廊,輪椅,先瑜揚慢慢推著我,他偶爾安慰我就快了,長長 的盡頭外有很大的風,空曠的地表,地表的裂縫下是深深海溝,大飛機,保鏢腰裡有槍。 我要上飛機了。 先瑜揚停下了。 先瑜揚的聲音好象從很遠的地方才傳過來,他說:“你來得真巧。”好象是跟老朋友打招呼 一樣,他自然而然彎下身體,親吻了我的額頭,繼爾撥開擋住我眼睛的頭髮,然後,他把我 慢慢轉了過來,面朝向我們共同的嘉賓。 很奇怪,很奇怪。 我長長吐出胸間一口氣,你現在還來做什麼呢? 這麼多人圍繞你,你那絕美的五官就要被射成難看的窟窿了,你來是為了讓我替死去的你數 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殺了你多少槍嗎?你不帶人你不帶槍嗎?你變這麼難看我再也不看你多一 眼了。你還來做什麼呢? 很大很大的風裡,站著一個傾城大美人。快勾勾手指,大美人,就馬上會有好多人為你去生 去死。別再站這裡傻看著我,我比你還美嗎?所以要這麼目不轉睛,我會以為你迷上我的。 你走吧。 “我現在知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也能認出你了,成城。” 他好象風中惟一光亮的燭,絢麗得耀眼,他安靜得好象奉獻給我的羔羊,一步步朝我走過 來。 先瑜揚說:“這怎麼辦才好?成城?”他苦惱得好象因屠殺羔羊而不忍的天生屠夫,他在問 我怎麼辦? 我沒有皺眉頭,也沒有退縮,我望著闖入者說:“讓我親手殺死他吧。” 原非動也不動,他筆直的站姿都不帶彎一下,他當然不敢反抗他欠我好多,這次總算一筆勾 銷;先瑜揚給我一把槍,他告訴我其實很簡單保險栓已拉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