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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 ——對我而言,他是個很遙遠的人。戒指已經扔進湖裡,他也好象沉在了那片湖裡。我的心 也沉進了。 ——對他而言,我是個怎樣的人?算了吧,這時候談‘你有沒有愛過我?’都太過時,你的 話已經不那麼重要。 ——今天的夕陽,很溫柔,我的雙肩被他按捺,他比我高,高得看不到,高得力不從心。 ——那四個月,我很幸福。感謝你。 ——說再見吧。這次,要好好說聲再見。 “你再好好看我一眼。”他慢騰騰說,仍然像過去那樣意氣風揚,每個人都將注目投給他那 才自然。 我看了他一眼,美麗,絕美,美極,完成任務,掙開他的手,當我要走—— “你再好好看看我的眼睛。”他拉著我衣角,沒有太多力道,輕輕說,留戀說,那樣溫柔親 密在說。 是在玩弄我嗎?我不由看著他的眼睛,再沒有人能有這麼光彩奪目的眼神了,這個世界都將 會是他的,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他不僅是美麗的,他更是自信而有魄力的,這是我曾摯 愛的全部。 我看著他的眼睛,假如眼睛真是心靈的視窗,那麼他現在的心靈裡一定充滿希望,因為我看 到了他的嚮往,溫暖平和地閃耀著,明亮得好象燦爛的火炬,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在想 著他將會得到這個世界吧。 “忘記我,跟你的長辮子姑娘好好生活吧,成城,我想我是在很早的時候就愛上你,只是我 還不知道,等我知道了我又沒好好珍惜,明知道會給你帶來傷害還是放任自己的野心,要是 那年你在湖邊上找到我,我就再不放開你,那就好了,現在的我,沒有自信給你帶來幸福, 你一定要像那時候一樣趕緊忘記我。” 他最後留給我的是一個淡淡的心痛的眼神。他先開車走了。我呆呆站在田埂上,看他和他的 美女一起走了。 “再見了。”我說。 可能是捨不得我走,老院長這幾天都像有心事一樣不怎麼說話,忽然對最後一次給綠地小苗 澆水的我說起,她有一個眼科的老朋友,剛從國外回來,想讓他看看我的眼睛。 沒用了,又不是外眼或晶狀體受傷,已經摘除的眼球怎麼可能再還原?現在的科技哪能發達 到那地步! 老院長堅持,我就去了。我是拎著行李去的,本來打算看完就直接上火車,診所在郊區,光 找就花了個把小時,找到了又來個全套例行檢查,又是幾個小時!還好我班次排在晚上,誰 知道那看去還挺和藹的白頭髮大夫硬要給我打針什麼鬼東西我也叫不出來,說是要照x光片 看顱骨有沒有受傷!這演的哪出啊?分明是一庸醫。 打了針後,我就困了,眼睛一花,竟慢慢睡了。 隱隱約約,好多人,白色的人影,強光,眼睛很累,白森森的尖刀,帶彎鉤的那種,一切都 繞著圈……他們到底要對我做什麼?! ——我慢慢睜開眼睛,這是哪裡?左眼針扎一般的痛感讓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卻發現手被帶 子綁在床邊上,止疼針的效力越來越弱,我的左眼好象有千萬只螞蟻在咬一樣!好想用手去 抓去撓!但兩手都被綁得非常緊實。 好象當年,該不是我的右眼也沒了!光想想都出一身冷汗,當然不是,我還能看,我的右眼 是好好的。 那這是哪裡?我發生了什麼?我眼睛怎麼了?我開口想喊,卻發現自己聲音嘶啞,是睡了太 久?還是被偷走了聲音?我害怕地看周圍,看這病房,看攝像頭!我想照鏡子,看自己缺了 哪部分,幾乎90肯定自己是落入了專門偷賣病人器官的黑市醫院——真沒眼光,我這麼倒 黴,誰用誰跟著倒黴! 但這癢這疼,卻燃燒著我每根神經,我啊啊叫著,手不斷揮舞但一點用也不了,身上急出一 身汗也不能擺脫這繩帶。 “你最好不要亂動,黑道的實驗品敢反抗,只有死路一條。”藏在牆裡的揚聲器清晰傳來歹 毒的男人聲音。 “混蛋!”我嘶嘶叫著,疼得滿頭汗。 “實驗成功的話算你小子走運,不然,你就隨便扎扎丟進海里吧,敢反抗就立刻殺了你。” “混蛋!”我倒黴透了我倒黴斃了我真沒想到這麼死無全屍的事會攤我身上!我不想死啊, 當初那麼努力活下來了,還擺脫掉那兩個該死的男人,不是為了今天躺在這裡被挖掉器官變 賣的! “老天一定罰你們下輩子都當豬被人吃——”口齒不清的罵道,喇叭卻再不發聲,我又疼又 癢又累又迷糊又搞不清狀況,昏昏沉沉想著我怎麼能逃出去啊,慢慢睡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大部分是在吃東西,總有蒙著臉的人一口一口餵我飯,排洩也有專人處理, 歹毒的聲音每天響幾次騷擾,其餘時間我就忍著痛獨自琢磨他們是不是在我左眼裡放了什麼 可怕的昆蟲之類,沒準真是螞蟻吧!為了製造生化螞蟻嗎?怪不得我的疼痛感越來越輕,因 為已經吃進了腦袋裡吧……諸如此類嚇唬自己的垃圾。 我到底還是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