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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圈銀白金屬,已經重新改過,變細變寬可以將無名指整根套下,這算什麼?我握它在手 心,我曾問過自己為什麼已經可以忘掉他的樣子卻不能丟掉他的戒指?我該當他面把它摔在 他臉上他走他的我走我的從此再不相干!而現在,我可以幹什麼?只有美人才能傾城,那還 要我做什麼? “你是捨不得他還是嫌棄我?”他竟一邊默默觀察起我反應,在我茫然無解之時他就已全盤 誤解。“不要就扔,你以為我會在乎?”他無暇容貌竟是晴空萬里毫不在意,一派雲淡風 清。 “扔就扔!”我頭腦一熱真賭起氣,開啟窗戶就真扔掉!“誰回去撿誰才真不要臉。” 當車剎停,我下車,我愣愣站在夏末的柏油馬路上,樹梢拂動,一片翠綠,這個夏天眼看就 要結束,這個男人竟還在我生命裡存在,已經這麼久,好象我總是隔著這幾步的距離無法靠 近只是默默看望,當我現在看著看他一步步走回去他彎腰把那銀色戒指撿回,他握在手心裡 直起挺拔修長的身體用漂亮迷人的眼睛看著已經不知該怎麼辦的我,我就算想先笑他不要臉 也砌不出如他一樣什麼都不在乎的笑來。 因為我是這麼樣地在乎他。 原非把那戒指放在唇上,徐徐吻上,動作神情姿態再再撩魂:“‘一切都會好起來’——你 不相信,從我身上把你失去的一切都撈回來,你又不肯,你說你到底要我怎樣?” 我憋著嘴,慢慢吸氣,從鼻腔裡慢慢發出嗤笑。 “不要臉,我才不要你。” 他走近我,淺淺溢著笑,我卻不好意思把腦袋垂下,他的每一步都像敲在我心裡,我渴望的 如此渴望的近在咫尺,這刻,我要的已經都在我面前了。 29 接近麻痺,我真心希望時間就能停留在這刻,再也沒有傷害。 所以,當看到這些保鏢突然出現打昏司機把原非層層圍攏,我看到他們兇狠揮舞鐵棒做出群 毆架勢,我傻掉一樣站著,竟不知道動彈,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我還在想那枚戒指的顏 色真是純淨。 原非真是厲害,他完全用不著別人為他擔心,他打起架來的身手力道跟他的商場作風一樣狠 準穩,不斷有大漢扔掉鐵棒改捂住被砸斷的鼻樑或折掉的腿,我站在戰圈外,看他如此威風 颯颯狂悍硬朗依舊只能呆呆傻站。 又一個面目模糊的可憐傢伙倒在我腳邊,我被隔著,卻看到原非的額頭隱隱有汗水滴下,他 衣著整齊堂皇瀟灑打得性起竟是一把扭過別人肩膀生生拗斷,頓時想起我也這樣在獄裡被人 蒙上黑布袋毆打踢踹,想起那種劇疼那種殘廢那種無力,我想保護他卻屢屢受挫,總是站在 了戰圈以外。 很像當年,這次,我又看見了貴族大人。他的車徐徐停下,他沒有走出,當他的車窗慢慢降 下,他微微側過的臉在樹影下陰晦不清,但高貴的頭顱仍然微微昂起,他現在一定又十指交 疊優雅有禮,目睹喋血畫面姿態依舊高不可攀,如果我能看清我知道我看到的必然是個狡詐 陰險道貌岸然的先貴族!他,這種樣子,完全跟當年一模一樣。 天陰沉,烏雲翻滾。 先瑜揚清楚說:“小城,別玩了,隨便教訓一下算了。” 我不驚訝一點都不我只惟獨想不通他是從何時就開始計劃,從搭救我出獄從拎我出海底從巴 黎林陰下的午後從一句一句的甜言蜜語——你真是不能相信一條響尾蛇,你真是不知道什麼 時候他就要隨心所欲咬死你方休。 多年前,我一口熱血湧到喉頭,我喊出“先瑜揚,我永遠不會忘記你怎樣騙我”,現在,他 居然還是這樣,太沒新意太兒戲,他不能這樣隨便就把我的人生翻過來倒過去當做兒戲! 那個人,他也聽到了,他的反應是微微愕然,這讓鐵棒趁勢掃過他肩膀,他的動作因疼痛拖 滯漸落下風,他是信我還是不信?真不信就不信吧,我已做不出什麼好讓他信,越小的風沙 怎麼越是迷了人眼? 我呆呆站著,看著棒子再次落到他肩上,這麼些人知道他肩膀受了傷就使著勁往他傷處毆打 ——先瑜揚嘆了聲氣,對我招了招手,好象招呼小貓小狗,快快回家在家你是公主寶貝離了 家就邋里邋遢什麼也不再是——我已經做不出什麼好讓他信,就算現在緊緊抱住你擋住那些 棍棒狂喊你怎麼能不相信我!也好象是在表演驚天大悲劇,你到底是真還是假?我不想看到 你的眼裡再出現這些苛責,我想我跟你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沒法做到人生如戲,我太認真活著 所以好辛苦。 “不玩了,不教訓了,我這就跟你回去。”我依舊站立,背已經彎駝瘦得還一把骨頭,我承 認我老了我再也經不起你們折騰,要我認輸已經很容易,要我承認我是騙子我於是承認,我 遙遙想穿過人群看看他,戒指還是丟了,夢還是結束了,沒有美人如何傾城?“原非,別再 讓我看到你。” 他們當然都聽我話全都停下手來,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