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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宅的傭人說主人有幾天沒回來了,跑遍他每個住所,全不在,怎麼敲都沒人開門。 或許正舒服躺在哪個女人香噴噴的床上享受吧,我慢慢走在凌晨三點的大街上,疲憊不堪, 索性坐下來,揉揉自己疼痛的關節。 天的邊緣,有一抹彩色的曙光,那是焰火。凌晨三點,突然升空的焰火,無人可見,美麗非 常。我站起來,沿著那不斷的彩色,一點一點走,失去了那年的煙花,見什麼都難以有彩 色。 我走啊走,像中魔一樣走啊走。我隱隱有個信念,原非他將會在煙花的盡頭等待我。 原來煙花的盡頭是一個湖,很多年前,在這個安靜的湖裡,有個傻瓜下去救一條狗,狗沒救 成嚇得半死,又被一個聰明人拎上岸邊。 冥冥中,都是註定。註定這苦這痛這離別。 天上,一朵大紅的牡丹花盛開了。我仰起頭看著,時光猶如回到當年。 我在老地方看見了原非。快要看不清了,比當年更幽深的湖邊一角。他靜靜站著,好象星辰 的距離,他總高高在上,其實就想維持神秘一點不想被人找到吧。我想還是算了,答案也不 重要,他的安寧和自在大於答案。於是,我倒退步子,慢慢讓自己的眼睛再也看不見他。 “成城……”他低低說。 我停了步。 他卻不再說。 他並沒看到我,靜靜看湖,好象裡面有個我才對。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啊?原非。我一點也 不知道了。 我在的時候,你從不看我。你現在看著湖,有用嗎? 我們靜靜站立,就算相隔再近,心卻太遠,怎樣才能看清? 我踩在草上,一步步走著,走著,我的眼還沒好,走得跌跌爬爬,當我也站在了幽深湖水的 邊緣,我念出他的名字:“原非。” 他久久未有動作。在我以為他沒聽見的時候,他才回首看看我。動作依稀熟悉,十分正常, 頭部微昂,仍舊高傲,美麗啊罌粟啊狡詐啊野心啊無情啊,你還是你啊,我發現你還是你啊 ,你總還是你,我感覺自己微微笑了,因為我沒錯。 在模糊的光線裡,這黑夜永無止境。 “你……”他從嘴唇輕輕吐出一個嘆息,幾乎有哀傷悽絕的滋味,但終於一振,冷肅了輪廓 ,飛揚跋扈:“又捨不得我了?” 風吹著臉,由不得我拒絕,世界再大,也只有那一夜,我最後拂過你一個指尖。 捨不得?習慣吧。你總有你的人生,多問無益。 “你都好吧?”我打量他,朝他靠近一步,卻被滑膩的石頭絆住,腿一下子就滑進水裡,重 重崴了腳,我蹲下身,揉著疼,我抬頭看紋絲不動、一眼不看我的他:“別騙我,我覺得你 不對勁。” “你?一個瞎子能覺得什麼?你那時候不該活下來,我真累了,已經懶得可憐你。” 可憐,多沉重的東西,人們總無法可憐到底。 冷冷看他冷酷到底,冷冷看他始終不再看我,側著的面部這麼絕世,殘忍的心無人可及。 好一個原非。 “那天傍晚,為什麼又要我好好看你?”我緩緩站起身體,才恍然:“又在騙我?” 原非淡淡說:“是啊。”始終不看我。 我聽完他這樣說,我無話可說,我轉過身,慢慢走開。 “再見。”他說,終於擺脫我。 我聽到了,我已經走了十步。就算不知道明天會怎樣,但已和這人無關。 第十一步太重要,千萬不要回頭。 而當我回過頭來的時候,他就立刻扭過頭,好象逃避災禍一樣,他要躲我遠遠。我很驚訝, 總覺得他此時會做很多就是不會好像逃兵。 他從來不是逃兵。他總是有無數必須實現的野心。 “你怎麼了?” 我傻乎乎問這種問題,當他一步步慢慢走離我,漸漸被黑暗吞沒。我不知道他怎麼了。 心跳得非常緩慢,我隱隱約約知道我要再看他一眼。我會活下來,我知道我一定會活下來, 並不想逼你同情。真的不是。 當我走出第二步,他卻走得更快,以至蹣跚。 ——“你還要纏我到什麼時候?大街上的妓女都比你要臉。”—— 我閉上眼睛。我關上耳朵。也早已關上了心,隨便你怎麼說對我都已無所謂。我們已經事過 境遷。 只是還有一點疑惑,你能不背對我說話,好好看著我罵我滾嗎? 你不要讓我不安無知想問“你怎麼了?”這種白痴問行嗎? 我追上了他,我以我一個半瞎對黑暗的適應力追上了這個在黑夜裡蹣跚的正常人,我碰著了 他的肩膀,緊拽著他的高階面料,我喘著氣,嘲笑頑強背對我的他,“為什麼不敢看我?為 什麼到最後還要這樣?用錢就能買到一切嗎?漂亮大樓漂亮女人,這就是我能得到的補償嗎 ?你是膽小鬼嗎?你為什麼不敢承認你根本沒有愛人的資格?你愛的只是自己啊。” 他推開我,我拽住他,我們拉扯,我很固執,我很堅持,我試圖讓他明白:“因為我做過的 那些傻事你要不得不可憐我?幹嘛要讓自己活得這麼累,原非,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