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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了閉眼,想不明白他怎麼還是糊塗了! 我們約好了的已經。 他怎能反悔? 心經,武藝,使槍,一切一切都不管用了。怕是連最後一點尊嚴都要被剝取,當年我丟給那將死之人一把裝滿子彈的槍,今日,只怕我想要就一顆子彈,也沒人施捨。 是定要我輸到生不如死。 要是殺死自己是保留尊嚴的最好方法,我認了。 到了這種地步,算我咎由自取。管不了的事,為何我總是要管? 我只不明白這個時候,他竟喚了我的名字。 ——歐陽念,還是歐陽萃,是哥哥還是要妹妹。 不是已經說好了的?是要萃,是要我那曾經純潔又無暇的好妹妹。 我癱在地上,面色定如死灰,無法再維持那點滴無賴面具,一點一點崩裂。亮光刺眼極了,我想遮擋,但折了的右臂跟我人一樣,一堆爛泥一樣癱在那,不容我動作。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是塊又澀又臭的爛魚爛肉了,為什麼還有人還要在我身上浪費力氣? “秦展,秦展。”我喃喃念我好兄弟的名,像要嚼爛了才味得出他的真面目。 ——“雷煌一定會讓你在我和萃兒間取捨,你要保我妹妹,她已有你骨肉;只要她還活著,歐陽家就還有希望,我已是廢人,你保我就是害我,雷煌會讓我活著,也一定會讓我活得比狗還悽慘——好兄弟,你答應我了?” 秦展,你點頭了,你答應我了,當時。 我撐著一口氣,要爬起來,這次已沒人踩我心口,我很順利地跌爬著,但還是跪在地上,只能用膝蓋支撐,我要看著他,就算他現在背叛了,我也要聽他當面說個清楚明白。 我瞪著他,我不懂這設下的局套住的怎是沾沾自喜的我? “他扮奸臣,你扮少主,他忍辱偷生,你慷慨赴死——”雷煌走到秦展旁邊,還拍了拍秦展肩膀,好象主人賞給忠狗一塊肉吃。意氣風發裡,冷酷跋扈不可一世,睥睨我血汙滿身,頹敗一如喪家之犬,我想不通,怎麼世上會有他這樣的人?生來就是沒心沒肺,把所有好的東西都要毀滅。 秦展不看我,他始終低頭。 雷煌看我眼神始終不改,囂張跋扈隱隱受挫。 他始終不能忍的無非就是我視他如無物。 “但當這裡面最關鍵的一步棋,那個胎兒,不是他的,他該怎麼辦?” 雷煌的問驚得我目瞪口呆,我的妹妹!她不會她怎會?秦展,你當然不能忍受這種屈辱……但那個孩子,仍舊是我歐陽家的血脈。 我們該合力撐住我的家族。 歐陽萃,你都做了什麼! 沉默,坐在地上,不語,好象伏首認罪,是我明白自己這次真的完蛋。 但有人就是受不了我沉默,好象我不會開口說話的腦袋裡盤算的只是對付他的陰謀詭計,我承受我是的。當這個人不踩我的心,轉而提著我腦袋時,我幾乎能清楚看見我的下場,果然慘烈。 我沉默看他。打了,踩了,笑了,傷了,就差最後那點殺了。 此時他應該貫徹最後那點殺,但他伸出一根食指,不像是要摳瞎我眼睛,而是慢慢點上我的睫毛,從左到右,冰涼的溫度,微微彈著;近距離的男性面孔,不用逼視,也能清楚瞧見那是怎樣的一副皮相,是人都過目不忘,是人都害怕不已,是我更是逃之不即。 瞬間,連睫毛也會戰慄直豎,向他森嚴戒備吧。 他眼裡,那幽幽的藍裡,有一瞬的心慈手軟,但在我堅決閉起眼睛拒絕接受眼裡有他的那刻,他更惱於那片刻的良善——什麼良善!對我和他,只有弱肉強食。 “歐陽念,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他對我耳語,微熱鼻息,低沉又曖昧,話音還未落,竟迅速一掌補來,打得我立時頭偏一旁,半邊臉上只剩火辣辣疼得厲害,我堅決挺著身體,不再倒下。 他何時竟已撤下所有部眾,甚至連秦展也不在旁邊看我好戲? 這才是我最怕。 疲倦、疼痛、什麼希望都沒了,我幾乎就願當喪家之犬,匍匐叩拜於地了。 我晃晃頭,想讓自己再多清明一刻,為什麼不呢?我也想測測自己忍耐痛苦的底線到底是多少?是流多少血才夠,是廢幾條胳膊幾條腿才夠,是必須得看這個人多少眼才夠! 我連啐他的力氣都不夠。 他就那樣看著我,笑痕如果是種武器,他早已刺得我前瘡百孔,在他彎起的嘴角上只有濃得化不開的殺戮和慾望,尖銳的、冷冰冰的東西從他的眼裡扎進我的身體,毫無例外,我跟所有人一樣,我情願低頭,但他扣著我腦袋,我實在動彈不得,對錶演臣服無能為力。 我疲倦。已經感覺不到疼痛。我緩過神來:原來希望是個大笑話。 我終於被他的凝視和掌控逼急,我向瘋狗一樣發狠,我衝他大叫大嚷,激動沙啞:“我只後悔!我後悔我是睜眼瞎,竟會把墜子扔給你,我根本就該看你去死,我根本就不該把手伸給你,我根本就不該跟你說那些我一點都記不得的鬼話!” 距離如此接近,彼此的喜怒哀樂虛情假意都無法隱瞞,但在這個取代各個豪門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