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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笑,卻學我皺皺鼻子,再次彎下腰半跪在我床邊,伸手摸摸我早已不發燒的額頭,我以為他要走了,他卻賴著不走;他就維持這姿勢,與我面對面望著,他凌厲深沉的眼神漸漸迷惑,漸漸失魂:“豌豆公主就會被一粒砂子硌得整晚睡不著,念念,你是誰的公主?” 突然之間,這麼古怪,這麼不對勁,好象障礙物真的已經全部清除,我的好兄弟正在用一種看女人一樣的眼神在看我歐陽念!我毛骨悚然,這當然不是他! “我是太子,我是二世祖,你在胡說什麼!混蛋!”我作勢拿拳頭敲他。 他竟拽住了,就強把我拉近,我幾乎撞著他,他單手攥著我胳膊,毫不費力如同看我笑話,眼神捉弄,好怪好怪!我生氣了!胳膊不疼但他抓住絕對逃不脫。他該不是整倒雷煌高興快發瘋? 我瞪他不放。 “永遠這樣看著我吧,念念……”他細細呢喃,卻不容置疑拉高我手,竟以唇輕輕摩挲我手背,把我捉弄得好慘,我任他拉著,像個小呆子任由他行動。 電話尖叫一樣大響。他走過去接了,然後就變了。 他說:“她死了?……”他就停在那,好象一個賭徒無法接受勝負之間,朝贏昔敗。他久久地停在那。 “誰死了?”我下床,走近他,不忍看他這樣頹唐。“出什麼事了?” 秦展慢慢矇住臉,高大的身軀屹立卻在明顯發抖,卻不是出於難過悲傷而是憤怒、仇恨、極端憤怒,他快要失控了! “你說還有誰?”當他放下手,他給我一個與剛才截然相反的眼神,不是捉弄而是漠然,他迅速地隱藏起所有憤怒,如同沙漠吸乾任何一滴雨珠,他麻木地冷血地注視我。 “我怎麼知道?”我束手無策,我想幫他。“我真不知道。” “你的情人沒告訴你嗎?”他無法忍受再多看我一眼一樣,大力推開頑固礙著他道路的我:“電話裡,你已經把該說的都說過了吧。一定是有人事先洩密!” “難道是她?那個女人?——我不知道,我不明白。”我的驕傲發作了,迅速代替了困頓和茫然:“我把身家都給你難道就為了你現在對我指責?你難道懷疑我?我怎麼可能背叛你?那女人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殺她我能有什麼好處?” “很快我們就會知道了。”他如此斷定我,如此漠然對我說話,讓我非常失望,我不由倒退兩步,失望看他——功敗垂成沒人會想,但不能否認我此刻心懷一絲僥倖,為那個逃脫厄運的男人。 “你錯了。你錯了,秦展。你怎能不相信我?我們生死與共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不是好兄弟?” “但你愛上他,你愛他,雷煌。”他不能忍受再看我,他走出去:“是你把這一切都破壞。” “我沒有愛他!”我大聲喊著,衝他寬闊背影。“我——我——” ——“你別說你愛我,誰會把自己的愛人推給自己的妹妹?誰會跟別的男人無影無蹤只給愛人一個說我要走了的電話?誰會二十三年裡一直對愛人說你是我的好兄弟、好妹婿?誰會在只剩最後一口氣撥的卻不是自己愛人的電話?——歐陽念,你千萬別說你愛我,就算你把我當傻瓜你也別說你愛我。” 他真走了。 我說:“我愛你。”我是笑著說的,完全沒有哭,說愛的時候一定要笑著說對方才會相信,“你不相信,你真是個傻瓜。” 是萃先來找我,她對我和秦展的陰謀一無所知,但她居然清楚是我暗殺了雷煌的新娘,反正她那個圈子裡的上流社會個個都清楚我和雷煌的關係,不由她不信。 “哥哥,你猜我究竟愛的是誰?”她突然靠著窗這樣說,出我意料,她穿著白色的長裙,似笑非笑望著我,該說米蘭新款不俗,還是我妹妹本來就出類拔萃。 我當然猜不出,這小丫頭的心思。我拿了披肩給她遮住半露的肩膀。 ——“到我死的時候,我就告訴你。” 我嚇一跳,敲敲她腦袋。她笑眯眯看我,說又要去參加個什麼沙龍,又沒了影,我本以為她是來質問我是不是當初她的婚禮也是她的好哥哥搞的鬼,總算鬆口氣。 隨那個茉莉花一樣悄然凋零的女人的意外死亡,我們的家產全部凍結,除了巨大的豪宅似乎都隨那女人陪葬,秦展為求逼真帳面做得太過完美,以至我們短期內不可能再動一個死人的帳戶。她花開得神秘,凋謝得也分外悽美,聽說她死時仍穿著旗袍,子彈貫穿心臟,血蜿蜒流了一身,大紅色的旗袍再沒喜氣。 雷煌或許會悲痛欲絕,但我怎麼也想不出他悲痛欲絕的樣子,雖然幼時的他曾讓我看見哭著的模樣,但他該是很強很強的;我能想象出秦展悲痛欲絕的模樣,我總是夢見,他小的是時候,他稍微大些的時候,他終於比我高了的時候,他飽受欺負的時候,他驚悸看我霸道視他的時候,他功敗垂成的時候,他那麼想哭卻要強忍,是我對他保護得還不夠吧,就算到此刻,還是想保護他,失去力氣也想保護,我不想此刻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