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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到一個裸體美女帶來的衝擊,根本不在話下,我又不是童子雞,就算我不舉,那也只是我沒心情而已。 我記起來我是跟這女人上過一次床,算不上妙不可言,但還不乏味。很奇怪,秦展不愛好逢場作戲,他從不在我面前與其他女人表現親密,除了萃,或他要我以為他對萃的忠貞足以克服男人所有的劣根性。性和愛不是一回事。我覺得不是。 有著金色的長髮,和夢露一樣的眼神,慢騰騰的爵士樂裡,她性感地朝我搖曳她雪白粉嫩的身姿,像可口的小貓一樣舔著唇角,邊緩緩搖晃瓶口,香檳灑下,從頸脖到乳尖,到黑色床罩;該是很美妙的夜晚,活色生香。 我為什麼胃部抽搐,好象輪我被人上?! 我如同被人放肆嘲笑,那個被強暴的夜晚,永生銘記。 我走近女人,明晃晃抬高手,她抬高腦袋以為我要給她享受,我揮手正好劈她後頸,她軟軟倒下,卻沾了我一手酒精,甩幾下,揮之不去,是挫敗,也是無奈。 我關了豪華套房裡的燈,夜晚絕對安靜,連星星也不見一顆,掀起窗簾一角,霧氣正漫漫彌散;我不能從正門出去,會被秦展看到吧?不會懷疑也會開始擔心了吧。我想我已經缺乏碰女人的勇氣,和信心。就像沒有辦法找到掩飾自己疤痕的證明。 我從露臺溜下,順著陰影擺脫一切被發現的痕跡。指明要三樓的房間,是否我早已預料到自己將會兵敗如山倒,方便逃跑。 沒有星星,這個夜晚絕對寂寞。寂寞得快要發瘋。 我漫步得瀟灑,搖晃得無謂,其實,我很寂寞了。霧氣越發沉重,圍攏過來,鞋子踩在地面上,沒有迴音,即使待在路燈下,也無法看清自己點菸的手指。我吸口煙,靠著電線杆,忽而哈哈而笑,短促,能嚇醒一隻垃圾箱裡翻食的小貓,猶如夢遊,我自言自語,“歐陽念,我雖然可憐你,但我幫不了你,你要生你要死沒人能搭把手,你要靠自己?那就活在噩夢裡吧。” 活在噩夢裡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猛地拍自己腦袋,我竟忘了,我連普通人都不如。 霧氣濃重。雪白的霧,溼漉漉的罩起來。 有什麼一閃而過。 我,看到了。 而躍開身,躲開那個閃亮的攻擊物,不是槍彈,是標上清晰紅頭的麻醉針劑,擦著肩膀掠過去,我脊背微微彎曲,開始大口呼吸,為這刻緊張,或刺激。 茫茫白霧裡,兩個黑點變成兩個黑衣人,不急不忙併行朝我走來,呼吸平穩,走的路線非常直,是老手才能發動的最有效直接的攻擊,但只有拔槍才是最有效直接,他們看來完全沒有要我小命的意思。看起來,我真是如此無用。 蘭師傅教的都是些什麼破功夫!我脊柱彎曲,深深呼吸——“首先要保護的是你的心臟,記住!是你的心!”——我擺出了一個她教我的招式中最沒有破綻的,雙手蜷放在腹側,既然不能硬來,就試試看能不能智取了。 那兩人徑直走過來,霧氣裡,面目不清晰,但均目不斜視,完全不在意我的防禦,但一個做了個手勢,另一個就立刻停下來。 “歐陽少爺,我們的主人請您過府一敘。”他伸手一展,竟就真做“請”的手勢。“請——”他個子瘦高,聲音溫厚,尋常而非常誠懇,連姿勢也同樣堅持,必恭必敬而貌似無害。 我離他三步,但早已十分警惕,雖我武功差勁,但只怕憑這人的身手能捏死十個小念念,我扒扒自己耳邊頭髮,蓄起佳公子的氣勢:“沒興趣。滾。” 他收回手,霧氣裡,不遠不近站立,好象是在猶豫該不該對我動手。另一個還是聽命沒動。 我喘了口氣,眨了下眼,再睜開,他竟就已在我眼前!完全來不及愕然,他正正對著我的胸口就是一拳——簡便的招式,冷酷的殺意,好象是暴風捲我進風眼,再也逃無可逃——我輕輕地向右移了一步,拳頭好象慢鏡頭從我身邊擦身而過,他似一驚,掠過去,我也一驚,看到那雙非常溫和異常陰森的眼,簡單明瞭,直逼我而來。 好象一個無底沼澤,陰森可怖。是真的想殺我。 正在我以為我完全躲開了這一拳的時候,他向前一縱,身子一橫,我本來以為已經過去的拳頭橫掃了過來。我想變招,可是我的身體沒有辦法跟上我的思緒,砰的一聲,震痛讓所有感知暫時麻木,我被他的拳頭掃飛出去。 這一片大霧,我趴在地上,再不會被人察覺,我在想什麼時候才能有陽光,掃清這一片大霧。我不要死在這個男人手裡。 腳擱在我頭上,踩我!第一下,第二下,沉重地穩穩地踩。 我全身痛得要死,根本爬不起來,幸好就在他的拳頭要掃中我的時候,我的身子側了一側,所以內傷沒受多少,卻被像蟑螂一樣一下下踩在鞋底。 ——“煉爺,你要殺了他了!主人只要帶走他絕不準任何人傷他!” 他暫停對我的踩踏,在水泥地上跺跺鞋尖,像甩掉什麼髒東西,他有些遺憾地嘆氣:“對這種小東西這麼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