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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地,我呻吟,在熱與甜蜜面前降服,揪緊他頭髮,暗示地催促他加快撫舔的速度,他聽從了我的暗示——由上而下沿著形狀舔舐,含住它輕柔地以齒間摩擦,淫靡的潮溼聲在海風擊打的室內迴盪。他的動作完全稱不上技巧,但那努力的模樣,反而讓我感到自己正逐漸攀向頂點,他是原,畢竟不是雷耀,沒有玩弄純熟的技巧,逼迫我最後一點自尊也屈服。屋外的雷電劈過,我看到他低垂頭,埋在我的腰腹,瞬間,我就迎來了高潮,釋放在男人的口中,虛弱地,我倒在他的身上,緩緩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白茫茫的意識裡仍是一片爆炸過後的紅光,熱,驚人。精疲力竭,我合上眼,沉睡在這白熾的意識裡。1999年12月24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永遠不變的愛嗎?或者,永遠不變的忽視?連恨都算不上。在我身邊的這個人,究竟是誰?我清醒的時候,看見太陽的光,溫暖極了,照在我和他的身上。我們像兩個初生的小小嬰兒,沒有什麼可以隱瞞對方的了。他的氣味是淡的,但還是雄性動物的氣味,他的呼吸平靜,他的眼睛是閉著的,他在安睡。昨晚,就是場離奇的夢,被太陽照過,就會發覺虛假。他自己也一定知道那是個夢了,那是個雷耀的噩夢,在夢裡他被小原取代了,他做的事情並不是他意識到的,半夢半醒裡面他失去了左右自己的能力。他,正在恢復吧?一點點地好起來,一點點地重拾本性。然後,一點點地把我忘記。“雷耀,不要回來,求求你,不要再回來。”我裹在被子裡,把頭埋在他的心口上,妄想聽出一直索求的真心正在如何的跳動。1999年12月25日至2000年1月1日 新年到了,新世紀到了,我還是舊的,舊的……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那天早上我已跟自己說不要再想,但整整一個星期裡,我都在想。我盯著他的眼睛,我留神著他的動作,我鬼鬼祟祟地悄悄然地觀察著,他幾乎每一個微小的細節,他幾乎每一個嶄新的變化,我警惕著,提防著,弄到自己杯弓蛇影,顫顫巍巍。我已經不能坦然地和他一起坐在海邊,當我扭頭看他,突然之間就會很害怕,如果我看到的將是雷耀的眼神,我該怎麼辦?!我根本沒有其他辦法,做出決定的一向、只能是他,他十有八九會再次扔下沒用的我!他在一點點康復,直到他終於復原?!——極大的恐懼,和被拋棄的預知,讓我徹夜無法安眠——我想到了很多可怕的法子讓他不能變回去,反正他身邊只有我一個了,沒有人會發現,除了我自己,只要我狠下心就好了,不會再有傷害,我們又可以一起看海,又可以一起坐在沙灘上,難道不好嗎?表面上,他是不動聲色的,我抓不住他一點的表裡不一,他似乎就是原,他似乎就是那個好心地跟我在一起的溫柔男子,他似乎就是我的愛了。為了保留住我的愛,我竟然會想到要殺死他,再把他的屍身裝進我的水晶棺材裡去,真是可怕,我對他的感情一向可怕,又難以自制。今天,我給他洗澡,抹著他身體時,感覺最奇怪的就是這個人會為我這樣的人口交——他最討厭也瞧不起的人——我仔細看他,看不出破綻,在清醒的時候,我和他都沒有什麼慾望,就算看到他光禿禿的身體,又能怎樣?他現在不是完整的人,他不會說話,他不能動作,天知道他還保留住一點思想沒有,和他一起,要是真做了那種事,那簡直就跟新聞上那些躲在醫院裡強暴植物人的變態醫師沒有兩樣。我不會對他做壞事的,我也沒有那個能力,那個膽量,一想到他萬一真醒了過來,我就不寒而慄,但怎樣才能阻止他真醒過來?我又實在想不出辦法,只好挨一天是一天。睡不著的時候,只能看著他,我順勢地挪到了他的床上,在這無人知曉的七天裡,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挨緊他,我沉醉著,他的身體比我高大得多,乾燥而堅實,靠上去,心裡就會覺得有底;他的眉心有細的紋路,他皺眉頭時成熟俊美的模樣仍然是標準的萬人迷;我還是希望他不要生氣,他生氣的樣子非常嚇人。我光明正大地吻著他,在這七天裡,我迷戀著與他偷偷接吻的喜悅,冰涼的唇瓣會慢慢熱起來,溫和的眼神會慢慢氤氳,我可以盡我想象地伸出舌頭,一點點描繪他的唇形、齒間,一點點交換著彼此的體液,甚至當我捏著他的下巴,好讓他把嘴張開,他也會輕易答應,他歡迎著我的到來,他喜歡和我的接吻,他喜歡著我。——我啊,真是可悲的人。2000年1月7日 晴朗的夜空 今晚有獅子座的流星雨許願吧,我仰望星空,凌晨1點的時候,流星好多好快。我從來沒有見過流星雨,這是一個““跟我走吧,原!逃掉吧,就我們兩個,永遠在一起,好吧!”深夜裡,我就像大水襲來前的倉皇老鼠,想要整個搬空我賴以為生的小家庭,我推著原的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