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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嘯天確實有點莫名其妙,他伸出中指扶了下眼睛框,堂皇回答:「基本上他們死得越慢,我錢才能收得越多。」 兩個警員均愕然,難以相信這麼沒醫德的醫生能成為諾貝爾醫學獎亞洲區候選人!亞洲這麼多國家,這麼多國家裡這麼多醫生,這麼多醫生裡再這麼多拔尖的,這麼多拔尖的裡面才五個,竟然是這種比毒販還毒的黑心狼! 這就是聞嘯天的本事,他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能把人氣死,還不如不說!他總能像擰麻花一樣把他原本想表達的意思改頭換面、徹底顛覆,比如現在這個,他心裡還自以為跟兩個緊張兮兮的國際刑警開了個鬆弛神經的小玩笑。 鄭長青掏出根菸點了,叼在嘴裡倒是不慌不忙跟聞嘯天閒扯:「聞大夫,好象不久前你們醫院出過一起醫療糾紛,當時男家屬太過激動拿刀威脅醫生和一個小女孩?我聽院長說情況還挺危急的。」 聞嘯天的表情,一如花崗石堅不可摧,很難很難從他缺少表情變化的臉上看出他心裡端倪。 「當時有位路過的大夫奮不顧身搶下了刀子,而且為了保護病人,背上還被砍了一刀,這個人,聞大夫知道是誰吧?」 薑還是老的辣,憑著當刑警這麼多年的直覺,鄭長青能感到面前這個活化石一樣的男人不簡單,他像對待老朋友,給聞嘯天遞上一支菸,「聞大夫,我們要找的是一個智勇兼備的人,他不僅要擁有高明的醫術,更重要的他不覺得為別人做犧牲是笨蛋白痴才做的傻事,這樣的人太難找了;實際上,我會找到您就是因為我看到關於您的那篇報道。」 聞嘯天伸出手接過了鄭長青的煙,從對方沒有一絲迴避的堅定眼神裡,聞嘯天看出這是個經歷過生死考驗,正直正派的男人,他欣賞這種人,而氣氛才稍微隨他的接煙緩和下來,聞大醫師嗅了嗅煙,比狗還靈敏地嗅出:啊,原來不是自己喜歡的牌子!彈指,就扔掉,掏出自己煙盒,「雪茄抽嗎?正宗巴拿馬的,最近不流行塞紅包,送菸酒的倒不少。」 其實,他還是在開玩笑,純粹是跟鄭長青談話讓他覺得挺有意思。但小陳忍不下去了,站起來就去拉門,邊回頭喊:「沒見過你這麼囂張跋扈的醫生,你以為你是大醫生我們就不敢抓你了嗎?我們鄭科長連歐洲第一大銀行的行長都抓過,多少人花了多少錢賄賂他你見識過嗎?還怕你?」 「啊——」伴著女孩子受驚的叫聲和稀里嘩啦的器具聲,小陳在門邊喊著:「小心——」 聞嘯天直覺就站起出手,電光火石,不可思議,他居然穩穩撈住了三米開外垂直降落的鋒利手術刀,花了不到一秒,在刀子戳進護士腳背前一秒,他真的接住了!——他是怎麼做到的?整個過程根本沒人看得清,要不是聞嘯天手上還抓著那把白森森的手術刀能證明剛才真是他,打死都沒人相信那修長身形轉換間的凌厲利落,瀟灑豪邁,任性不羈會屬於「聞嘯天」這種男人!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就如同看到武林高手使出一招移花接木還是什麼移形換影一般,這個一貫以冷漠、無趣、生硬、眼高於頂、傲慢討厭等種種負面性格展示於眾人面前的「白水男人」突然之間以其狠、準、穩的出手,在眾人心裡引發劇烈震盪。 「聞大夫,我要跟您好好談談。」 聞嘯天把手術刀放回護士收拾好的盤子裡,回頭一看,鄭長青竟笑到露出滿口白森森牙齒,頗有點獵人看到撞上槍口上的肥兔子的錯亂狂喜。 3 「羅馬、米蘭、聖彼得大教堂、威尼斯嘆息橋、偉大的藝術家們,還缺什麼?」翻著手上一疊花花綠綠的旅遊手冊,聞嘯天啐了口:「該死的黑手黨。」聞嘯天還想啐該死的羅馬,該死的教堂,該死的藝術家們,最該死的還是那些破國際刑警!但已經來不及了,就在他頂著大太陽走出機場還沒搭上專車的兩分鐘時間,地中海氣候特有的瓢潑大雨剎時滾滾而下,把他澆了個透心涼,儘管是8月份的天氣,但聞嘯天從他仍穿長袍扎長辮的師傅那兒繼承了中國傳統習俗的糟粕部分,他也認為剛落地就下雨是很不吉利的。為此,從他坐上豪華加長賓士到賓士駛抵目的地的長達兩小時內,聞嘯天一路黑著臉,任憑兩個特意為他找來的華語翻譯如何殷勤,他也照舊酷到骨子一言不發,也有部分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聞嘯天非常暈車。 一路風順,全球著名華人醫師,心臟學權威教授,曾創下三百八十六個心臟大、小手術,無一例死亡記錄的「神醫聖手」,聞嘯天在兩個小時後到達了整個西西里島談之色變的「恩德度克」家族的門檻前,目的只有一個,拯救黑幫老大維克多·安傑洛·菲尼克斯·恩德度克,「恩德度克」家族的大家長。 當車停在長、高各達十米以上的花崗岩大門前時,聞嘯天一路上強抑下的嘔吐衝動終於得以舒緩,他長舒口氣,摸車門要出去,旁邊的翻譯阻止了他,告訴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