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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我。你真能看得見鬼嗎？現在的我是什麼模樣？一定很難看吧？」「還好，」謝清漩抬起手，拂開骷髏臉上焦黃的亂髮：「有點疲憊，但眼睛是溫柔的。畢竟你是頭牌麼。」骷髏不禁微微一笑：「把我的名字告訴我吧。」「你叫沈凌煙。」夜空裡捲起一陣淡淡的青煙，骷髏襤褸的舊衣隨風散去，煙藹裡一個秀麗的少年扶搖而上，已近雲端，卻忽然回身過來：「他……他叫什麼名字呢？」「我想你不必記得。」「因為他傷害了我嗎？可是，也有快樂的時候，那些快樂都是真的。」消失在青雲間前，少年露出淡淡的笑容，「我這一生不算一無所有，對嗎？」紀凌氣喘吁吁地跑回橋上時，謝清漩正仰望著青空。「你在幹什麼？」紀凌走上去，不禁縮了縮脖子，「好冷，陰氣森森的。」謝清漩問：「我的花呢？」紀凌輕哼一聲：「哪能這樣就給你，千辛萬苦採來的，總該有個彩頭吧。」他撩起袍擺，坐到謝清漩身邊，「今年這花都有人管著的。先前不是有人折了枝桃花便被逮到了。那解圍的人，就是彈琴的那個少年，我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人，模樣比桃花還好呢。」紀凌滔滔不絕地說，謝清漩便笑微微地聽。說到最後，紀凌不由扁起了嘴：「唉，我說別人好看，你怎麼不吃醋？」謝清漩毫不理會，紀凌只得嘆了口氣：「你啊，」他從身後拿出偌大一串藤花，塞進謝清漩的掌心，「給。」謝清漩手指輕撫柔軟的花瓣，眼睛仍是空濛蒙的，嘴角卻漸漸染上了笑影：「很好看。」「是很好看。」紀凌望著謝清漩。謝清漩撫著花：「我很喜歡。」「嗯，最喜歡了。」紀凌望的仍是眼前人。見那人仍是無知無覺的模樣，紀凌輕嘆著啄上謝清漩的嘴唇：「我怎麼那麼倒黴，攤上你這麼個人。你啊，性子太淡，什麼都藏在心裡，連吃醋都不會的。」他收攏雙臂，把謝清漩攬進懷抱，「可我還是喜歡。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快樂。」「可是我們的開局很糟糕。」「嗯？」「初見的時候，你的眼裡全是色慾，而我並不情願。」「你說什麼啊？」「沒什麼。」謝清漩摸索著抱住了紀凌的背：「現在快樂就好了。這些快樂都是真的吧？」「什麼真的假的？什麼叫現在？會一直快樂下去的好不好？」好。謝清漩仰起臉來，微笑著吻上紀凌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