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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腦袋，沈文華瞟著張震一眼，張震眨眼道，"怎麼了？" 沈文華是在鬧著小別扭，他帶著孩子們是想"出走"一天的，至少為了迎合孩子們把他的話都當真的心態出走一回，反正也就是帶著孩子們坐著車逛一圈而已嘛，可是他帶著精神抖抖的孩子們在人潮湧動的火車站廣場上卻遇上了自己的父母和張震的父母。四位老人瞧到他們的那會兒都怔住了，沈文華當時牽著兩個孩子擠在人潮中，像是拐賣兒童被逮了個現行一樣實在有點兒狼狽，幸虧他反應的快，對發怔的四位老人謊稱說是帶著孩子們來接他們的，惹得四位老人感動極了，特別是自己的父母，本來他們從火車站出來不想打攪兒子工作就想直接從汽車站回家鄉的，哪裡料到沈文華居然帶著孩子們來"迎接"他們，一向嚴厲的父親怔怔的瞧著他居然瞧瞧的流下了眼淚，那一刻，沈文華心中有著無盡的振盪。 張震依偎著聽著沈文華低聲的訴說，沈文華的爸爸流淚了？沈文華輕聲講述著，"現在想起來爸爸對我的嚴格，那是他老人家對我傾注著希望。我不該認為他不愛我，就像我煩孩子的吵鬧，還經常騙他們，可那也不是愛他們呀。" 聽著沈文華的絮叨，張震細細的聽著，沈文華找著各種各樣的說辭在安撫曾經任性的心。 "文華，"張震靠著他的後背輕聲呼喚著他的名，"你不要去上班了，去出國深造吧。" 聽到張震得話的沈文華身體明顯得僵硬了一下下，他轉過身子看著張震的雙目中的認真，讓他出國深造？張震腦子沒出什麼問題吧？ 張震的認真看著他的眼神申訴著剛才的話是嚴肅真實的。 這個城市是個物質累積起來的城市，到處充滿著商機和活力，本有的人文風貌早就被經濟的潮流給淹沒了，這樣城市對沈文華而言太狹隘。除了金錢和物質之外，張震在這個城市中能給予的就是親情和愛情，本來這些都是足夠的。這半年來看著為了研究忙碌著的沈文華把材料堆積著整個書房，在書房裡組合著對他而言如天書一樣的化學符號的沈文華精神上充滿著愉快，每一天工作的勞累卻又顯得那樣滿足，這樣的沈文華享受著研究的樂趣，金錢不應該是沈文華真正追求的動力，把這樣的人禁錮在狹隘的物質的圈子裡是錯誤的，為了金錢而奔波的沈文華讓張震心疼。 "在這短暫的半年而已，你證明了你自己，你已經用你的能力為自己創造了財富，這樣的才能你自己也不能否認。我記得當初你曾經說過你是因為喜歡化學才學習它的，你難道就不想在你所喜歡的化學方面上更進一步嗎？"張震是認真的，這個想法是從昨天聽到沈文華不想去主持投產就自然生成了。沈文華對金錢沒有太大的慾望，他對金錢的慾望來自於曾經單位上物質分配的不平等，"我覺得你在研究過程中更快樂，不要浪費天賦的才能去深造吧。"張震拍著沈文華輕語。 "張震，"沈文華靜靜的看著他，呼喚了他的名，"你不怕我出國就不回來了？" "不會。"張震言語中有著自信，剛才才分開兩小時就煩躁的心緒在此刻一點兒也沒有動盪，此刻的他很平靜，沈文華是社會的棟樑，把這樣的人安置在狹隘的區域裡是不正確的。撫摸著沈文華那軟軟的短髮，看著他這樣熱心為了顧景泰教育努力，就可知他是個對教育和科學都很注重的人，這樣的人和他完全不同，這樣的沈文華在他眼中無比亮麗。張震笑了起來，"我有人質在手，你怎麼會不回家呢。" "沈毓？"沈文華瞧著他笑了起來，是呢，他曾經把張揚當成很好的人質，反過來沈毓何嘗不是張震最好的人質呢。 "不，不止是沈毓。"張震坐了起來，沈文華的後背失去的支撐平躺了下來，張震伸出的手掌平放在他的心口上微笑說："我的人質的名單裡有沈毓、張揚、還有你的心。" 張震確認了沈文華的心，他們不是天真爛漫的少年，也不是激情澎湃的青年，僅僅是半年的相處卻經歷了十多年的記憶，他珍愛著這個人，他也會意著這個人鬧著小情緒的背後那不曾說出口的心意，確認了這些就足夠了！關於養家餬口的問題，那就儘管放心好了，掙錢這樣的事情就交給他來幹吧，別的他沒有什麼才能，就是在掙錢方面他還是很有一套的。 想到生意和金錢，張震就來了精神，拍著胸膛大聲道，"你放心去吧，我很能掙錢的，孩子們的未來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學喜歡的東西去吧，家裡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 正在感動著的沈文華被張震的生意經攪合了柔情，平時他是有那麼一點兒不解風情，可有時候張震也不見得多浪漫。轉過身體，沈文華瞧著他道："你真的讓我去深造？我會當真的，你要是隻是想哄我高興就快點澄清。" "你真是的，我當然說的是真的了，這種事情誰敢亂說來哄你呀，你就去吧，只要知道你在哪裡我就不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