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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床沿,冷著臉色的沈文華打電話跟公司請假。從浴室出來後,沈文華身體的情況不容他在實驗室裡待著做近十個小時的實驗,有著自知之明的沈文華今天只有請假了。跑來道別的兩個小子趴在床尾聽大人通電話都乖乖的不吱聲。 對領導說是感冒了,一連串的裝咳,那派頭從電話裡聽上去顯得虛弱的要死的味道,對上把眼睛瞪的老大的孩子那純淨的眼睛,張震在一邊看得很是心虛,沈文華這樣在孩子面前光明正大的作假會帶壞孩子的。 再次整理好孩子們漂亮的外罩,檢查了帶上一天要用的手帕、零食、畫筆,這就去上幼兒園咯,抱起沈毓抱坐在他有力的手肘上,這可是他很重要的人質,要好好的保護。 在床上趴著,沈文華咬牙切齒的把張震在腦海中分屍了好幾回了,身體的難堪更讓心中的憤怒就像是火山在爆發,思量著準備好刀槍劍戟,就連飛刀都暗藏了兩把,沈文華計算好了怎麼折騰張震好好的把仇報回來! 做好了一切的準備,有點懊惱的是居然根本就見不到張震,倒不是說張震躲起來了,而是張震開始忙起來了,休息了一天就不得不上班的他自己也陷入了忙碌的工作中。準備好的戰鬥也成了一鼓盛二鼓竭三鼓衰,一切的演練輪到現實中就不得不面對現實。 這現實就是:那些氣話和狠話在現代人的生活中是派不上用場。作為成年人,他們是社會機器分工的一份子。他們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時間去做在書上或是極少部分過激的人才會做的行為,況且,他們也都不是在時間、精力和感情都充沛的學生或是有爹孃養著不用自己掙錢養家的少爺,他們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事業,他們很忙,忙著屬於自己社會分工的那份工作。 激憤的心情一旦沉澱下來,沈文華的理智大腦就告訴失去理性判斷的心臟,在處理這件事情上他是錯了,不是要不要把吃的虧討回來問題,而是在這樣的事情上想著什麼報不報復的行為的想法本身就是很傻的事情,怪張震?去打他?罵他?那都是不理智不現實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共住一個屋簷下,沈文華多少有著難堪,理性的思維當前,把不愉快的記憶自動封存,再壘上一道高高的隔離的牆,這就是現代人的心理上不可逾越的距離。沈文華上班的同時立即開始請房產中介給他找合適的房子,從這裡搬出去對沈毓而言是孤單了點,在孩子長大的過程中"孤單"不可避免,他也是那樣走過來的,他會消失,一點點的消失,連同這份的不快的記憶和曾經的愉快過的日子消失。 在搬出去之前短暫住在一起的時間中,彼此相處著更有著冷戰的格局,處於相敬如賓的狀態。 對於沈文華恍如一夜間收起的利爪,張震有著擔憂,他寧願沈文華對他有成見的大發脾氣,也不希望沈文華這樣冷靜,這樣他就無法揣摩沈文華的心,這樣的戀愛,滋味有點苦呢。 人算不如天算,實驗前期的準備工作結束了,據說光是弄的那間實驗室的實驗器材就花了上百萬,那個機構對沈文華的研究方向很關心,沈文華想離開在現實中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工作時間上的安排比預先準備的要緊湊,給房地產中介的錢都付完了,卻連看房的時間也沒有,就是一點不想見的張震幾乎也見不著面,實驗的次數加大,沈文華半夜回來都是正常的了,張震前一陣子逍遙了兩個月,現在也開始忙起來了。六月、七月是大學生求職的高峰,他這種短期技能培訓學校在教會一定技能的同時還要安排學生初步的就業,每年的這一批是最難就業的,也是,在應屆大學生求職的高峰期,稍微好點的單位在這個時間段收個最普通的人員也跟風的也要有大專文憑,那些暫時找不到工作的大學生是會去兩天,沒幾個月就又跳槽了,這樣迴圈純粹就是浪費資源嘛。 飯桌上,張震跟不說話的沈文華講著話,天熱了,沈文華每天的實驗時間都很長,也很累,明顯的,沈文華清減了,夏天的熱氣讓他很沒有口味,倒是給孩子們定的牛奶都被沈文華給喝了。 "空腹喝牛奶對身體不好,"張震對沈文華的沉默態度有點發虛,跟著一邊催促他再吃兩口,當然,沈文華對他的殷勤是視而不見的。 如今的小孩經歷著鋪天蓋地的媒體、廣告和資訊的衝擊,和他們那同齡時代不同了,大人們微妙的變化,寶寶們都小心察言觀色看著。壓抑的氣氛讓一向呼嘯的孩子們都小心著。 看著神色審慎瞧著他們的孩子,沈文華也知道這樣對孩子健康成長不好也不公平,把自己的心情強行塞給孩子是大人的不成熟行為。沈文華展顏對著孩子們笑笑,督促孩子們多吃蔬菜,彆著頭就是不跟張震說話。 看著對孩子們笑的沈文華,張震也笑,現在的沈文華要是看看鏡子,就會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很孩子氣,一付惱了不跟你玩的味道,看著這樣的沈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