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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遠道,“我爸現在在市裡辦了個裝潢公司,他那裡有現成的班子準備過來幫我,我已經在找經營地點了,怎麼,跟我幹吧。這樣的全國大建設的大環境下辦裝潢公司,一定很賺。”有個有錢的爸爸真好!方有容毫不掩飾羨慕的神色讓一邊兒插隊修車的漂亮女生很鄙夷,輕輕轉開頭去。漂亮女大學生的小動作讓修車的斜眼瞧了方有容一眼。也看在眼中的方有容淡淡的笑了笑,要是沒法容忍別人的臉色,他早就回老家吃爹孃的了。沒有應允也沒有開口拒絕,因為那只是社會交往的客套話,浸淫在社會中的方有容素來有眼色。遠處,一邊兒去的同學叫喚著李志遠了,匆匆交換了電話號碼,李志遠跑了。漂亮的女大學生佛開柔美的長髮騎上漂亮的小車,臨走還用眼睛斜視了方有容一眼。“你是故意的吧。”修車的瞧著方有容笑,“現在這些大學生一天到晚把爹媽放在嘴上,還洋洋得意,挺逗。”“絕對不是故意,你不想要這種不用吃苦就能坐地起價的爹媽?”方有容道:“我想要,可沒有,羨慕是肯定的,不然就是憤世嫉俗了,可也犯不著嫉妒。”人生下來就不是公平的,弱者才會報怨,強者是報怨完了再努力,方有容向來自認為,哪怕是巴著的只是末尾,自己依然是那群強者中的一個。修車的沒再說話,低頭瞧著破車開始修理。修個氣門不用這樣誇張吧!瞧著修車的圍著他的車忙碌著的模樣,方有容想到才來這個城市時,瞧著一家打著大優惠招牌的髮廊就貪便宜跑了進去剪髮,那優惠大酬賓的髮廊裡打扮時髦的小夥子把他的腦袋盤恆了足足一個鐘頭,最終用諂媚的笑顏收了他會員優惠價八十八,害得至今他剪頭髮都是專門找小巷的老理髮店的情景,方有容摸著口袋裡的錢包盤算著這次會被宰上多少血汗錢。“好了。”前前後後在車軸鋯上了油,修車的很滿意自己的手藝般欣賞著眼前的關節處油光鋥亮的舊車。認命的掏出錢夾子,都是混飯吃的,衝著這份敬業的精神,說多少就給多少吧,反正就這一回,“五塊。”“啊?”捏著五十票子的方有容怔了一下,花了五分鐘修好的那輛漏氣的腳踏車還收要四塊錢,這輛摸索了大半小時的功夫,這修車的只跟他要五塊錢?“咱個體戶是自己吃自己的,看活要錢,沒有國家標準。”修車老闆壓著聲音深沉的道,“別看我是修車的,一年掙得不比那什麼白領少,已經在買房了。”錯愕的方有容交了五塊錢,呆呆的把車騎開走了。滴鈴鈴開走了的車又折了回來,方有容遞上在前面小賣店買的十塊錢的煙給修車的師傅:“師傅,您這車修得順溜的就跟才出廠似的,靠著這手藝,想不奔小康都難。”接著紅塔山的修車師傅錯愕的怔了一下,彼此開懷笑起來。誰說這個冷漠的城市沒有精彩人生的,這個城市每天都能找到有趣的生活小品。方有容駕駛著順溜溜的小機動兜著風,回家的心情愉悅的不得了,今天是開心的一天,這破車還是留著吧,要是以後再壞了就來這兒維修。罄盡荷包買的房子,繳納了大量物管費後的管理就是好,天還沒黑就把小區路燈、花圃射燈都開啟了,也不知道這費用攤在誰的賬戶上。在小區通明的路燈下,在自家小車庫門前,洗去一身風塵的方有容愉快地洗刷著車,這車的款式是老了點,可還是挺經久耐用。東西不就是圖個經久耐用麼。“方~有~容?”誰在叫他?方有容很是詫異,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怎麼似乎人人都認識他似的,該不該買個彩票讓幸運之神也惦記他?不意外,用這種奇怪強調叫出他名字的人果然是盛則剛,方有容在這個城市沒幾個熟人。一輛停泊在小區內行道上的小車內,握著方向盤的盛則剛側著腦袋看著刷車的他,那臉上不可置信的表情還算精彩。有兩年沒見了吧,很奇怪,那盛則剛沒是沒什麼變化,品位依舊有點問題,深秋的十月天居然只穿著件薄薄的高領襯衫,這人真會夏秋顛倒。盛則剛身邊助手席上坐著個精緻的女人。都市的女人有奇特的本領,能把七分姿色透過衣裝和化妝能把效果達成十二分成色來。不算惡意,看著很般配的兩位佳人,方有容不免想像一下曾經和他在床上糾纏的盛則剛是怎麼和女人上床的。別人叫自己名字也不能不應,對和自己發生了無數次性關係的盛則剛,方有容想矯情的裝作不認識都不好意思。“盛則剛,噢,是你呀。”用同樣驚訝的口吻招呼過去,這故作驚訝的語調讓方有容打心眼裡覺得無聊,轉身繼續擦拭自己的二手機車。沒有說什麼,也沒什麼可說的。僵局出現之前,盛則剛下了車隔著車窗和那個精緻的女人說了什麼,與他同行的那位精緻的漂亮女人掃了方有容一眼開著車離開了。把車子擦得自得手以來最為鋥亮,面對眼前輝煌成果,很滿意的方有容實在找不出可以再磨洋工的可能,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