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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路上同學說,從前的一個朋友,剛離了婚,一個人怪寂寞的,所以有酒場就帶她出來玩,他看不得一個美麗女人被男人甩了。他心裡就一驚,怎麼,她結過婚了?也是,現在的女人們別說結過婚,就是有了孩子也是看不出來的,何況她也真是漂亮,席間不停地和這個喝了那個喝,但她知道,她是寂寞的。同學又介紹,她老公去了紐西蘭,走之前和他辦的離婚手續,你說這人有什麼勁呢?什麼地老天荒,全他媽是狗屁!我可是看見過他們怎麼海誓山盟來著,上大學那陣,他們差點因為同居被開除,到現在卻這樣了,真沒勁。當下,宋曉寧就有了心思——和駱城城交往的心思,他是新"四有"男人,追的女人不少,讓他動了心思的不多,大多時候都把一個人關在家裡打遊戲看碟,歡場上是極少去的,但看到駱城城的第一眼起,他覺得這是個有內容的女人,有內容的女人不多了,很多女人一交往就奔著目的去了,多讓人煩。回了上海就給駱城城打了電話,駱小姐來過上海沒有?駱城城說,去倒是去過,只不過來去匆匆,以前都是公司的業務,甚至外灘也沒怎麼轉,更不用說那些三十年代留下的舊建築了,我是頂喜歡那些舊建築的了。那你來吧。宋曉寧說,我帶你去轉,反正公司現在不忙,我也應該給自己一個休假了,其實他忙得很,但再忙,有了心儀的女子,那些爛事又叫什麼?多掙幾萬少掙幾萬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他拿定了她會來的,因為他是這樣優秀的一個男人,值得用心去釣的,而她是什麼,一片風中落葉?被人穿過的鞋?不不,這些都不恰當,後來他用一次性的紙巾,他想,駱城城就是那被人用過一次的紙巾,怎麼著也不會那麼白了,但他想,沒結過婚的女人就那麼白嗎?真說不好,至少,駱城城的眼睛裡還有一絲執著,雖然他不知道那執著到底是什麼,說到底,他還是喜歡有些認真的女人。但駱城城卻拒絕了他。這出乎他的意外,有什麼理由拒絕他嗎?論財論色,他都是男人中的上品,況且,就是不談婚姻,有這樣一場豔遇有什麼不可以?他是沒想娶她的,風情的女子是不適合當老婆的,他想要的歸根到底還是中國傳統男人要的那種:良好的相貌,賢慧淑嫻,能把家裡打理得有條不紊。這就夠了,但愛還是要愛這樣的女子的,不然,怎麼從前的男人都愛嫖妓,因為妓女們琴棋書畫都懂不算,還是風情的女子,他想,他這次的有的豔遇只能歸到那裡邊。駱城城的拒絕讓他心裡一動。之前,他約過別的女子,也是萍水相逢,在廣州遇上的,是那女子先說,宋先生,有時間去上海看你啊。她一說出來,先讓他失了半分興趣,他不喜歡女人這樣直接,他要的欲拒還迎欲擒故縱,太直接的女人沒有檔次。沒想到她果然還來了,上床是很簡單的事情,甚至他們沒有去淮海路上喝杯說好了要一起去喝的咖啡,甚至那個女人沒有到他的花園裡看看他種下的鬱金香。在床上三天之後,他藉口公司有事走掉了,然後打電話回來說,我要去海南出差,三天,只有三天,他厭倦掉了。像潮水一樣的厭倦讓他極其無聊,他寧願隔著玻璃幕牆看上海有些暗灰的頹敗的天空,也不願和那樣一個有所圖的女人在一起。最後,他用一萬塊打發了那個女人。後來想起,不過又是一次身體的放蕩而已,而已。這樣想著,就更看不起自己了。如今遇到的駱城城卻拒絕了他,淡淡地笑著,聲音照樣是嬌柔的,呀,宋總啊,你看多不巧,我沒有時間的。其實宋曉寧知道她有的是時間,她的時間多到像杯子裡要溢位來的水,流得到處都是,她的臉上寫滿了寂寞,那都是時間的。再打電話,她花枝亂顫地笑著,宋總,你看你這麼熱心多不好意思,我一個小女子總讓一個老總惦記著,但我正在讀人大的ba呢,也想出國鍍鍍金呢,況且一個澳大利亞的男人三天兩天地約吃飯,不好意思喲。當下,宋曉寧心裡竟然微微泛上了醋意,轉念一想,知道正在上她的當。她這是給他下套呢,什麼人大ba的,什麼澳大利亞男人,他知道沒有的,如果騙別人還行,但騙他是騙不了的,因為這種招數他是用過的。第二次去北京專門去接駱城城的時候,宋曉寧說,正好來北京談生意,看看故人,喝喝酒去後海泡泡酒巴,駱城城那時剛剛起來,沒有化妝,頭髮亂亂的,睡眼朦朧中,忽然讓宋曉寧有種衝動和貼心貼肺的溫暖,但那種衝動轉眼就過去了,於是曖昧地笑著說,你看,你這大好的光陰全浪費掉了。駱城城在他面前畫妝,塗口紅畫眼線,有紋絲不亂的鎮定,畫著眉毛的時候她忽然問:我們只見過一面,我算得你的故人?宋曉寧從後面站著看她,替她接過眉筆畫了起來,兩個人在鏡子裡玩著曖昧的遊戲,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卻知道,都是風月高手,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