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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之已經十幾年沒有聽鳳喜讀報紙,竟是有些恍惚了。如今的一切,都是那麼好。讀了一會兒,鳳喜抬頭與悠之言道:“六小姐,這報紙咱們不讀了吧?沈悠之挑眉:“為什麼啊?”伸手要奪,鳳喜後退一步,臉色有些紅,隨即道:“竟是花邊新聞,小姐年紀還小,知道不好。”沈悠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她伸手,“給我,我看看,沒事兒。”鳳喜拗不過她,將報紙地給她,悠之將報紙攤開,看清了上面的日期,這是……這是她十五歲的時候,這個日子,她果然還沒有認識那個人。她手指下滑,看到了今日報紙的頭條:滬上新晉影后姚芊芊連夜飛抵奉城,疑與北師少帥關係曖昧。報紙上配的圖片不是旁的,正是陸潯的一張側臉照,他帶著黑帽,滿目冰霜,渾身煞氣。陸潯,臨死都沒有與她多言一句,甚至不曾答應自己照顧沈家的陸潯。冷酷無情,讓人永遠都琢磨不透的陸潯。她……唯一愛過,臨死卻恨了的……陸潯。鳳喜不知小姐怎麼了,就見她捏著報紙,險些要將報紙捏成一團,白皙的手指攥的緊緊的,彷彿是恨極了的樣子。“六小姐,您怎麼了?”鳳喜有些憂心。悠之幾乎要給報紙看出一個洞。終於,她抬頭,燦爛一笑,直接將抱住團成了球,吧嗒一聲,丟了出去,“這種人的訊息,以後不用給我念了。”鳳喜哎了一聲,回了是。小姐是女子書院的女學生,是新女性,自然看不得這樣的桃色新聞。“悠悠,悠悠……”一陣男子的聲音響起,大呼小叫的。悠之聽出是三哥的聲音,對鳳喜使了個眼色,鳳喜連忙去開門。恰沈言之走到門口,房門被鳳喜開啟,她垂著頭,打招呼道:“奴婢見過三爺。”沈言之也不多看鳳喜,大踏步進門,手裡還捧著一束百合,他嗓音頗大,“去,找個合適的花瓶。”將百合獻寶一樣的伸到悠之面前,得意道:“怎麼著?三哥為你尋到你喜歡的粉色百合了吧?還說沒有呢。這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你三哥我就是那個有心人。來來,告訴三哥,喜不喜歡!”沈悠之吸了吸小鼻子,湊到花前聞了聞,清香怡人,其實不需要湊近,這花一拿到室內就已然滿是花香。她笑著揚頭:“真好聞。”這一句話,一下子就讓沈三爺高興的不得了,顯擺:“這東西金貴著呢,有錢都買不到,是我尋了一個同僚在西洋人那裡買的。外人可得不到。”沈悠之打量眼前得意洋洋,油頭粉面,頭髮梳的一根一根,臉上還撲了些粉的三哥,一本正經道:“哥哥就是這樣去的麼?”“昂,不然怎麼去啊?怎麼?被我帥到了?我這可是時下最流行的。”沈悠之咯咯笑了起來,“可是哥哥的頭髮跟牛舔的一樣,不會讓人尷尬嗎?”沈言之一愣,隨即道:“好你個沈悠之,你小小年紀倒是敢笑話自己哥哥了,看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什麼啊?可不能欺負我們悠悠。”此時三姨娘端著紅棗蓮子羹進門,“來,悠悠快嚐嚐。”三姨娘一身旗袍襯得她凹凸有致,捏著帕子,她白沈言之,“要是欺負我們悠悠,我這三姨娘可不饒你。”沈言之笑了起來,“哪裡敢,三姨娘疼愛悠悠,我們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三姨娘疼不疼我,這紅棗蓮子羹,我可也是饞了的。”三姨娘翹臀一扭,道:“廚房自然還有,得,我就是勞碌命,我去給你盛一碗。”“別介啊,您是長輩,我自己來。”沈言之將花放在梳妝檯上,回頭:“哎悠悠,花給你放這兒了哈,我去找點吃的。”說話間就沒了身影。沈悠之呆愣楞的看著兩人的背影,眼色慢慢的暗了下來…… 舊事走廊裡傳來兩人說說笑笑的聲音,悠之端著碗,突然覺得倒盡了胃口,如何也吃不下去。三姨娘貌美可人,三哥沈言之帥氣俊朗,他們對她都非常好。疼她愛她,是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眾人之一。但是她永遠記得,當他們二人被人捉姦,辯駁無效之時,父親將三哥打成了瘸子,仕途盡斷。三姨娘的腦袋上被槍打了一個窟窿,汩汩的鮮血流下。那時,他們兩人怨恨而屈辱的目光,三哥的哭喊求饒,三姨娘的死不瞑目……她一想起,就覺得心寒。直到現在,沈悠之都覺得那是個拼命想忘記的噩夢。她完全不明白,為何她單純的三哥和好脾氣的三姨娘這兩人會搞到一起,還被丫鬟口口聲聲地檢舉,成為家中人心頭的恥辱,也成為沈家凋零的開端。她既然重新來過,這輩子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稀裡糊塗,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兩人究竟有沒有那苟且之事。如若有,必要儘早斬斷,避免以後的悲劇;若沒有,那麼她更是要徹底的查出那興風作浪的究竟是何人。存了這樣的歹毒心思,簡直其心可誅。下定決心,悠之幾乎沒有多想就穿鞋奔出房間,她快速下樓,就見丫鬟婆子偷瞄著廚房,聚在一處竊竊私語。悠之有幾分惱,怒道:“沒事都湊在一起說什麼小話,家裡太閒了是吧?”幾個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