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宿舍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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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媽媽是愛你的！媽媽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媽媽本來準備今天這次生意做完就來陪你，然後陪你讀書，陪你考大學。陪你找工作，陪你。媽媽知道以前陪你的時間太少了，媽媽真的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麼我知道錯的時候，你就不給我這個機會了呢？你總是這麼倔，小時侯媽媽讓你幹什麼你就不聽，現在你是大孩子了，媽媽就求你聽媽媽這一次。醒過來！白瀟。”斷斷續續的講述。像是在講一個故事。慢慢的訴說給白瀟聽。那種悲哀，迴盪在整個醫院。所有人都被感動。可只有白瀟依舊堅持著鐵石心腸。“也許他想逃避整個世界，是他自己不想醒過來。他把自己封死了。”白瀟爸爸站在床邊，看著愛妻說。“不會的，他為什麼要逃避這個世界，他不是前一陣子還好好的？”白瀟媽媽說的有些激動。“大概是因為那孩子。”白瀟爸爸看著遠出的窗外。深深嘆了口氣。“哪個孩子？”白瀟媽媽不知情。白瀟爸爸告訴了他所有他知道的。白瀟死了嗎？不會，他怎麼會就這樣死去呢？不會的。木天在心裡一遍一遍的說服自己。可是，完全沒有說服力。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這樣想著，把手裡的報紙撕的西八爛。“怎麼這麼大火氣？”寒水，進到房間裡來。木天沒有回答。“要不要我幫你滅滅？”寒水走近，拾起地上的報紙，看了眼標題。“他死了，是嗎？”話停在這裡，想看木天的表情，可是，卻完全沒有，依舊是冷淡淡的。好象白瀟是死是活，和他沒有關係。“我早知道他會死，這是天意，上次讓他命大在深山裡沒有死掉，可是，天意要他死，就算被救回來了，還是要死！呵呵。”最後嘲笑的笑聲。“說完了，你可以走了。”木天扔過去幾句。“你為什麼還要對我這麼冷淡？他都已經死了！死了！”寒水強調著死這個字。“死了，又怎麼樣？你連他一根頭髮都比不上。”說不定，這是離開醫院以後，木天所的最長的一句話了。“你不要這麼固執了！”寒水衝過去，從背後摟住木天。“他死了還有我啊！他會離你而去，我不會！”寒水自顧自地說著。木天用力掙開他的手臂。“他沒有離開我，是我離開了他。”木天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寒水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悲哀。“我不管，反正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寒水的行為和平時的他，反差很大。又想衝過來粘住木天。“你可以走了。”撲的動作，固定在一半。看見木天恢復平時冰冷的眼神。寒水不甘心的離開。關上門的一瞬間。木天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淌。蹲下。死命的扯自己的頭髮。我離開的時候，你不是還好好的？怎麼會！一定是你騙我的對嗎？告訴我，你沒有死！白瀟微笑著，浮現在他的腦海中，讓他徹底絕望。然後恢復了平靜，也許，悲傷到了極至,也就是不悲傷白瀟，只有你，可以讓我流淚。也只有面對你的時候，我才是真正的木天。現在你死了，那我也死了。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就在你旁邊？我一直在你的旁邊守著你呢。你等我，等我辦完所有事，我會整個來陪你。看著周圍，總覺得到處都是白瀟的影子。白瀟，你要等我。6月，木天回到了組織。爸爸也許知道所有的事，也許寒水也是他弄來的。7月，木天的爸爸因為車禍死了。木天做了組織的首領。“木天，是你乾的！”寒水。“又怎樣。”木天沒有看他。“為什麼，他是你爸爸。”寒水幾乎是用吼的。“那又如何？他太心太狠了。”如此一說，木天的爸爸，就是他殺的，可為什麼說的時候，卻像這個人完全和他沒有關係，這個人的死也完全與之無關。甚至連普通人聽到有人死去的一絲憐憫都沒有。寒水退了好幾步。他在害怕？“可是你知道嗎？你更狠心！你殺了自己的父親！還殺得理所應當，當初你爸爸說你自閉的時候，我覺得你只是不喜歡說話，不喜歡和人接觸，可是現在的你！你是魔鬼！魔鬼！”寒水也許是太激動了，一直在吼，特別是那魔鬼兩個字。“我是魔鬼？他才是！他害死了白瀟你知道嗎？”木天的眼神裡充滿了仇恨。“只有提到和他有關的時候，你才是一個人，你知道嗎？”寒水的話語裡充滿了悲哀，“可是你不知道嗎？真的不知道嗎？害死他的人，就是你自己！”寒水最後的話說得很輕。可是他知道木天聽得到。“你胡說！”木天也是輕語。“我沒有！我找人去過那家醫院，醫院的護士說，從你走了以後，白瀟就開始病危，說他其實沒有這麼嚴重，可是他一直在反抗醫生給他的治療，他意識中不想清醒，不想活，才會最終死掉，你知道嗎！是你害死他的。”寒水說到最後，哭了，也許是為了白瀟，也許為了木天，又或許是因為自己。木天重重的坐到椅子上，好象被狠狠打了一頓。看見木天揮手叫他出去。寒水退出去了。留下一個人發呆的木天。白瀟，真的是因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