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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欣怡使勁地拍著她的枕頭說:“大姐,快醒醒呀,約好是早上出發的,只等你一個人了!”童曈說:“只等我一個人?”許欣怡又拍了拍她的枕頭,說:“說好了要去的,別人全都安排好了,你不會這樣浪費我的青春,毀壞我的信譽吧?”她胡亂地問:“我的電話響了沒?”許欣怡搖了搖頭,不跟她多說,而是將她一把拽起。童曈拗不過她,只好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跟著她出了門。路上,兩個人為誰來背裝零食的小包展開了討論,最後的結果是童曈穿著七分牛仔褲,看上去更適合搭配小包。學校的大門口停了一輛白色巴士。許欣怡低聲說:“你看,車上已經坐滿人了,我們遲到了。”童曈揹著包跟在許欣怡後面,像她的貼身保姆。車上的空位已經不多,許欣怡和童曈的座位已近車尾。許欣怡一邊坐上座位一邊跟旁邊的人打招呼。她笑著跟一個古銅膚色、帶著酒窩、看上去很親切的人說:“丁禾,你也帶了‘家屬’過來啊?”童曈這時注意到了陳丁禾旁邊的“家屬”——他靠窗坐著,低頭抱著胳膊,正在閉目養神,藍色的帽簷遮住了半邊臉。陳丁禾連忙用肩膀碰了碰他,說:“喂,你怎麼就打瞌睡了?”那位“家屬”這才睜開眼睛抬起頭來:“怎麼車還沒開?”陸希臣!確定這個人是陸希臣後,童曈連忙在他背後的位子坐好。他似乎沒有看到童曈,瞥了瞥窗外後又繼續打起盹來。許欣怡只瞧了陸希臣一眼便兩眼發光。她側過頭,主動和他打招呼:“咦,我怎麼以前在影評社沒見過你?”陸希臣淡淡地應了她一句:“我很少去。”一路上,大家除了討論今天戶外活動相關的事情,還聊到了影評社的一些話題。許欣怡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陸希臣。這時,廣播裡說車會繞路去青陽山,因為通往南郊的橋還在修,所以坐車的時間會比預計的長。童曈在許欣怡耳朵邊上小聲說:“欣怡,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那個主編嗎?”許欣怡只顧著和他們聊天,沒理睬她。童曈扯了扯許欣怡的衣角,又重複了一遍。許欣怡終於不耐煩了:“童曈,你怎麼神經兮兮的?上車這麼久了你都不出聲,一開口就提什麼主編,你不是天天抱怨那個人嗎?”陳丁禾跳起來問:“什麼主編?”陸希臣淡淡地說:“她說的那位主編就是我。童曈,你有沒有禮貌啊,見了面也不打招呼。”許欣怡怔住了,她瞪大眼睛看了看童曈,又看了看陸希臣,開心地說:“你就是陸希臣呀!”看到童曈對她眨了眨眼睛,許欣怡又責怪道,“你這是什麼眼神啊!連熟人都沒看見。”童曈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說:“他也裝不認識我呢。”陳丁禾大笑起來:“哦,你就是他的新助理?真有意思。”陸希臣懶洋洋地抬起頭:“先前確實沒看見。後來看你縮在角落裡不敢出聲,我想,每次你看見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畏縮,怕你不自在,也就裝成沒看見了。”“你真自大,誰畏縮了?”童曈反駁。陳丁禾笑了起來:“你們倆還真吵得起來。難怪上回希臣說,新來的助理讓他頭疼,把他害慘了。我以為是個脾氣不好的男人婆呢,原來就是你,看上去不像啊!”被陳丁禾一說,童曈和陸希臣兩個人都不出聲了。這個圈子可真小!不過再吵下去的話,只怕要給人家添笑料了。於是童曈將耳機塞上,也閉上了眼睛。車窗外出現了一大片樹林,大家轉移了注意力,都扭頭去看窗外的風景。坐車到青陽山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據說這座山的山頂在凌晨時分會升起一層潮氣,就像山峰飄著一團雲霧,因此得名“青陽雲霧”。山中有青翠的竹林,還有蜿蜒的小溪從竹林中穿過。據說,沿著它拐過一座山,便可見一條几丈長的瀑布。下了車,走了一段山路之後,大隊伍就亂了,都分成了個人一組。陳丁禾、陸希臣、許欣怡、童曈四個人踏著小溪邊上的石頭一路往前走,速度非常慢。許欣怡一直不停地向陸希臣打聽校刊的事情,以此和他套近乎。即使她是和陳丁禾講話,也總是能引到陸希臣身上來,讓他不得不說上幾句。走了一會兒,許欣怡和陸希臣便落在了後面,童曈和陳丁禾走在了前面。童曈正想著許欣怡為什麼沒有和陳丁禾走在一起,便回頭去看他們——那兩個人正興致勃勃地拍竹子的照片。順著溪水拐彎時,陳丁禾提醒童曈:“別看他們,這裡很滑,小心摔倒。”童曈被他一說,差點臉紅:“哦……好的,謝謝。”陳丁禾接著說:“無論在哪裡,希臣總是很受女生歡迎。他在高中時就經常收到貼了大頭貼、噴上香水的情書。現在他的抽屜裡可能還有一大堆女孩子的照片。哪像我,呵呵。”說完,陳丁禾回頭看了後面的兩個人一眼,笑了笑。童曈突然覺得陸希臣極其讓人厭惡,她隨口說:“不會吧,我覺得你比他好。”陳丁禾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點害羞了。路越來越窄,跨過了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