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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瀚彬指了指一個空房間。他知道自己是著了魔了,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股暖流竄入艾小婧心裡,淚水差點流溢位來,又被她忍了回去。她明白陳瀚彬是希望她有更多的時間畫畫,因為學校的所有教學樓晚上11點都要準時關電的,也包括畫室。雖然他口氣生硬霸道,但是她明白。可是他越是這樣,她的心越是疼痛難忍。掙扎著,矛盾著。他為什麼要對她好呢?艾小婧目光盯著那個沒有人住的房間。陳瀚彬瞥瞥嘴,憤怒聲未餘:“餓了,去做飯!做了飯把地打掃一下。”艾小婧嗓子有些發緊,笑著問:“想吃什麼?”“上次你捱餓給我省下的那碗蛋炒飯。”陳瀚彬像勝利者一樣,舔了舔嘴唇。艾小婧剛要轉身走向廚房,陳瀚彬突然喊住她:“以前這個比賽陳德都當評委,這一次還是他嗎?”原來他對父親也不是完全不瞭解。艾小婧點點頭,走進廚房。諾大的陽臺上,男孩桀驁的揚著下巴,半倚在窗前,優雅的擺弄手中的電話。他思索了許久,終於撥通電話上的號碼。“臭小子,還知道打電話啊!”電話那邊是有些疲勞的聲音。“今年青年畫家比賽,閱卷的時候請多注意一個叫艾小婧的名字!”陳瀚彬手摸著冰涼的玻璃,沉聲說。“就是為了這件事打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中滿是憤怒。“對,而且希望你多給她些分。”陳瀚彬握著電話的手冰涼。“你是在求我嗎?打電話連聲爸爸都不會叫?”聲音更加憤怒。電話兩邊都沉默的片晌,陳瀚彬終於緊緊的握著電話,說:“對,是在求您。”不等那邊的反應,陳瀚彬利落的掛了電話,還是這樣,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依然只能像個陌生人一樣。陳瀚彬握著電話,看向窗外,他心裡的痛又有誰懂?難道他就不想呆在和睦的家庭裡嗎?可是,從小,他和父親在興趣上的隔膜早就打破了一切,幸福……好像離他很遠的詞語。郭蘇琪站在陽臺外,清晰的聽著陳瀚彬說得沒一句話。那個驕傲極了的男人,居然為了艾小婧放下驕傲,去求他的父親!蘇琪是瞭解他們父子間的矛盾的,從前她也想過替瀚彬去改善,可是他的固執總讓她束手無策。她以為這輩子瀚彬都不可能好聲好氣的跟他爸爸說話,沒想到,艾小婧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蘇琪緊握著雙拳,指甲嵌進了掌心,她不覺得疼依舊不肯鬆開。她無法不去恨小婧,瀚彬對小婧的在乎,讓她越來越覺得害怕。有些她一直以為會守護在身邊的東西,正在慢慢遠去。 這就是幸福嗎1、女人的眼淚蔚藍的海里,女人溼漉漉的捲髮浮出海面,她絕望的眼神中,夾著一滴淚。蔚藍的更遠處,火燒雲一般的紅,彷彿將天空硬生生的扯出一個口子。女人絕望的凝視著天空,沒有太多的眼淚,這一滴,是及至的痛苦。那痛苦中,又夾雜著等待與彷徨。雄鷹在空中翱翔,女人哭訴著,向藍天,向大地。艾小婧呆呆的盯著這幅已經接近完工的作品,也許只有她懂得這畫中的悲涼,這副畫是偏抽象的,每個顏色都加過隨意的渲染。這副畫,她是為媽媽畫的。她要拿著這個參加比賽,她要讓陳德看見這副帶有寓意的畫。她要讓他親自為這副畫打分。創作這副畫已經快半個月了,每天除了打掃衛生做飯會在房間裡走動一下,其他時候她都躲在陳瀚彬借她的房間裡,不分日夜,只要有靈感就畫上幾筆。會搬來瀚彬的家,小婧自己都覺得突兀,為了避免麻煩,她誰都沒有說,甚至是閔正國。她只想有個安靜的環境,去練習畫畫,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見到陳德!女孩端坐在畫布前,若有所思的看著畫布,眸光深邃,神情飄渺。長髮披肩,脊背挺直。嘴角略微牽動,若隱若現的笑。陽光照耀在她半邊臉上,嫵媚,動人。她像一個精靈,與陽光共舞。看她這麼多天都如此辛苦,陳瀚彬算是明白她真的很在乎這場比賽。他敲了敲半敞開的門,她聽到聲音後微笑。“創作的怎麼樣了?”陳瀚彬走到畫前,有些看不懂。因為怕打擾到她畫畫,儘管他極力阻止了郭蘇琪他們再到家裡來,可郭蘇琪還是經常打電話纏著他。他,只想安靜的看著艾小婧畫畫。只要感覺到這個屋子有她的氣息,無論說不說話,他都覺得很踏實。以前傷得那麼深,是因為自尊吧!一個是從小一起的女孩,一個是從小一起的哥們,他們背叛了他。所以,他才會那麼痛。遇到艾小婧,他才懂得自己需要的是什麼。“還差那麼一點點,不知道差在哪,讓我覺得不夠完美。”艾小婧觀察著畫,這點的確讓她頭疼。陳瀚彬若有所思的看著畫,不解的問:“你給它取個什麼樣的名字啊?”“女人的眼淚。”艾小婧轉頭看他。陳瀚彬撇撇嘴,隨口來了一句:“真悽慘啊!這名字叫的……該不會是艾小婧的眼淚吧?”“才不是呢!你不懂!我現在就是不知道這裡面缺少什麼呢!”艾小婧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