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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笨蛋。”音琪一邊從包裡取紙絹,一邊小聲用漢語對著他的後背說話。“你在島上也是說這句,是什麼?說我嗎?”“你和人打架?為什麼?”音琪俯身用紙絹去擦他額頭上的傷口,她將紙絹換了一面擦顴骨邊上的小口子。一會又將手中髒了的紙絹扔到邊上,重新抽出一張新的,用來拭他嘴角的汙血……那麼近,她說話時微弱的吐吸,也許上次洗衣服時殘留在衣服紗隙間的木瓜皂香,如清晨的潮汐推禳著他的整個意識。將原本望著她的眼睛閉上,明浚試著躲開這溫情脈脈的海浪。嘴角的血跡因為太乾,紙絹無法擦去,音琪將包裡平時用來溼潤臉上面板的純淨水拿出來噴了一點在紙絹上,這樣,就很好擦拭了。涼涼的紙絹一碰到嘴角,他愣了一下,眼睛猛的睜開。看見音琪正望著自己笑,“怎麼?有點疼吧,以後別再跟人打架了,你那麼會說故事,什麼事用說都可以的,不是嗎?”她說著又在紙絹上噴了點水,接著為他擦拭嘴角的血跡。“這是什麼?”“這個?”音琪搖了搖手中的瓶子,又看看眼前的明浚,神秘的說:“平安水啊。”明浚望著眼前的音琪,看看身上的傷,若不是現在這樣,又怎麼可以與她這樣接近?想到這裡,他苦澀的笑了笑。可一笑,臉上的肌肉牽動傷口,又是一陣疼痛。“好了,我送你回去吧。”音琪站起身來,伸出一隻手來牽他。站到一半的明浚又載了下去,用手捂著腰旁邊的地方。“讓我看看。”音琪將他的手拿開,發現裡面的襯衣紅了一塊,解開紐扣,發現一道斜斜的口子,可能是讓又硬又利的東西給劃開的。“天哪。”音琪望著眼前的傷口失聲叫了出來。“沒事……”一時不知怎麼辦的音琪一邊用打溼的紙絹擦拭,一邊想著該用什麼東西先將它包起來,她想到自己的襯裙,斜斜的一圈正好長夠度,拿它將明浚腰上的傷口包起來。音琪攙扶著明浚上了計程車,車子最後在郊外的小農莊門口挺下來,這是媽媽小時候住的地方。 喚醒的童心(16-17)16明浚喜歡農莊的悠閒與安靜,以前媽媽常帶他來。自從媽媽去世後,偶爾一個來的他,不是因為和人打架想躲避暴跳如雷的爸爸,就是因為自己覺得太孤單、太想念媽媽。時間在這裡不管用。許多年來,屋裡的陳設一直沒有變,木地板,結實的粗麻包著木頭樁子做的凳子,壁爐,牆壁上的麻繩和漁杆,小圓桌上還放著一隻棕色的小木桶……媽媽或者外婆都曾用它裝過剛煨好的木薯吧。“這是你家?就你一個人?沒有別的人嗎?”像是到了農場主家裡,扶著明浚進門的音琪覺得很奇怪,前後看了看後問他。“大嬸,我這裡很痛,你能不能少問房子的事多關心我一些?”明浚有些吃力的半躺在沙發上。音琪看到他額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嘴唇乾澀。“你等一下,我去替你倒水。”“樓上小房間的藥箱,裡面有清理傷口的藥。麻煩你……”音琪幫明浚倒了一杯水,把一個灰色的小箱子拿了下來放在木桌上。她望著明浚自己動手把上衣脫掉,熟練的清洗傷口,擦藥,然後拿出紗布。“能幫我一下嗎?”明浚這才抬頭問一直站在旁邊看著的音琪。“哦……好。”音琪將紗布輕輕繞過他的腰,一圈,兩圈,三圈,他腹部的肌肉硬硬的凸出來兩塊,音琪看見,慌忙望著傷口的紗布上,用說話來消除這種尷尬:“你好象很懂得護理……很熟練的樣子……”“經常這樣,就用不著去醫院了。”從他嘴裡說出來,好象這並沒什麼大不了的。“經常……打架嗎?”音琪替他把衣服穿上。“越是這樣,越是很難死掉。”明浚別過音琪望著自己的眼神,望著窗的方向。那裡有架老的木鋼琴。“你晚上彈的是什麼曲子?”明浚望著窗前的鋼琴,神情恍惚的問音琪。“什麼?”仍然想著他的心事的音琪,還沒有回過神來。“教堂裡,只有月亮照著的時候。”看著他坐在沙發上的側面,音琪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很孤單,自己心裡突然有種想要去溫暖的感覺。於是,她慢慢走到鋼琴面前坐了下來。舒緩而憂傷的樂音迴盪在夜裡,是剛才在教堂彈奏的曲子,明浚靠在沙發上聽著。“這是第一次我自己寫的曲子,也是第一次彈自己的曲子給別人聽……還沒寫完,所以……聽上去有些奇怪,是吧?”音琪停下,轉過頭望著窗外遠處零星的燈火說著。見明浚沒有說話,音琪走到沙發跟前,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已經悄悄來臨的秋天,郊外的晚上已有些寒意。音琪將壁爐裡的火生著,又從裡面房間的壁櫥裡取出蓋的東西替他蓋上,整理好藥箱,將髒的碎布和藥棉扔進垃圾筒。收拾好後,擰滅了電燈,她自己才慢慢上樓。聽到上樓的腳步聲,明浚睜開眼睛,壁爐內的光亮將屋子裡照得朦朦朧朧。“知道人們為什麼會在點燃篝火的時候圍坐在一起嗎?”以為明浚已